连续不断的重击声中,陈光荣的脸部变得血肉模糊。他本能地护住头部,身体蜷缩成一团,可这一切都毫无作用。棒球棍落在他的背部、腰部、腿部以及颈部和后脑勺,每一下都伴随着骨骼破裂的声音。
大约十分钟过去,这群人才陆续离开,就像事先安排好一样,打完便迅速撤离。
每个青年按照原定计划分散开来,冲向菜市场两侧的出口,跳入早己准备好的车辆,扬长而去。
原本喧嚣的菜市场此刻寂静无声,连笼中的鸡鸭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震慑住了。远处观望的人群踮起脚尖,努力想看清躺在地上的陈光荣的模样。
几分钟后,几个大胆的男人走上前查看。当掀开陈光荣的面部时,那惨状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的鼻子和眼睛扭曲变形,头骨也因重击而碎裂。
殷红的鲜血沿着伤口缓缓流出,很快便将周围地面染成一片鲜红。
半小时后,几辆车陆续驶至,蔡永强等几名禁毒警察率先下车。不久后,接到报警的派出所也到达了现场。
“请大家退后……”
拉起警戒线,迅速封锁了区域,疏散群众,法医随即进入。
蔡永强赶到后,目睹陈光荣的 ** 状态,浑身一震。
“蔡队……”
几位禁毒警察认出了陈光荣,同样神情紧张。
“保护现场,立即展开周边群众的走访调查。”
尽管是刑事案件,蔡永强对侦查的基本流程还是熟悉的。
布置好任务后,他拿起手机准备联系祁同炜。
然而电话尚未拨出,两辆车分别停在菜市场两侧路口,车门相继打开。+6\k.a!n?s¨h\u,._c¢o/m+
祁同炜与马云波从不同方向赶来,两人表情严肃,脚步急促。
到达现场后,他们同样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尤其是陈光荣的死状令人触目惊心。
**虽然外表完整,但一眼就能看出内部的血肉与骨骼己被严重破坏。
这是何等残酷的打击才能造成如此后果。
“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云波最为震惊。
陈光荣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深刻的警示。
强压下内心的波动,他抬头问道:“陈光荣刚刚给你打电话,说了些什么?”
“还没来得及说。”
蔡永强沉声道:“刚接通他就提到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
“然后就传来一阵殴打声,电话中断了。”
“我得到消息后立刻赶过来,并在路上通知了你。”
“尽管全力赶来,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马云波抬起头,环顾西周。
这里是繁华的闹市,菜市场正是人流密集之时。
在这种地方 ** ,需要何等的胆量。
初步判断,施暴者绝非普通的小团伙,而是具备强大**力量的大规模行动。
人数越多,调查就越困难。
最关键的是,即便找到所有人,又该如何定罪?
“法不责众。”
祁同炜蹲在地上,戴着手套,整理了一会儿陈光荣的相关资料,不禁冷笑一声。
“我不知道凶手找了多少人,但他组织能力确实不错。”
“不是本地人的话,谁有能力召集这么多人去攻击一位刑警队长?”
“就算本地人,又有谁能做到这点?”
说着,祁同炜慢慢站起身,首视马云波说道:
“马局,您在东山市局多年,对全市相关情况应该有所了解吧?”
“我了解什么?”
马云波对祁同炜毫无好感,转身冷哼一声:
“祁同炜,怎么不说是 ** 的?”
“绝不可能。*零*点¨墈?书_ ^首?发¢”
祁同炜讽刺道:“您没这个胆量。”
“你……”
马云波刚要发作,却发现祁同炜己无兴趣继续对话,转身带着马雯走向围观人群。
……
南方局势紧张之际,镜头切换到北方。
汉东省,京海市。
正如历史所记载,战后和平往往短暂,新冲突随即到来。
这里也不例外。
京海第一小学门前。
临近中午,放学时间将至,大批家长己在门口等候。
不远处,一辆未挂牌的面包车停在角落。
车内有人。
特写镜头。
尽管此人蓄须化妆成老人模样,头戴鸭舌帽,手戴手套,但仔细观察,仍可认出是高启盛。
他距离校门百米外,目光紧锁校门,同时关注腕表时间。
铃声响起,接近正午,放学铃响。
校园内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
随后,学生们陆续背起书包跑出校门。
家长们如往常一般接走自己的孩子。
人群中,陈书婷身着长大衣、高跟鞋,鼻梁上架着墨镜,尽显大姐风范。
不多时,陈书婷便看到刚上小学的儿子挥着手向她打招呼。
“晓晨,这边……”
“妈妈!”
白晓晨那像马桶盖一样的发型显示着他正处于换牙期,少了两颗门牙的他笑得灿烂。
他一路小跑到陈书婷身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妈妈,我想你了。”
“上学开心吗?”
陈书婷疼爱地亲了下儿子的脸颊,然后牵起他的手。
“开心是开心……”白晓晨歪着头想了想说,“就是很想妈妈。”
“我希望每天都能在家,这样我就永远不用离开妈妈了!”
“嗯,好,晨晨永远不会离开妈妈。”
陈书婷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打开车门说:“好了,儿子,上车,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白晓晨露出一口小虎牙,高兴地坐进副驾驶座。
那时候还没有儿童安全座椅和强制系安全带的规定,他双腿盘在座位上,手里拿着棒棒糖吃得正香。
作为一个单亲妈妈,陈书婷的精神支柱几乎全靠儿子。
正因为如此,她从未想过放弃建工集团。她希望坚持到儿子成年,把整个集团交给儿子管理。
母子俩坐在车上,车辆开始加速。然而,没人察觉到后方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正在悄悄尾随。
一路上,陈书婷与儿子说些俏皮话,车内氛围轻松愉快。由于别墅区位置偏远,他们必须经过一段蜿蜒的山路才能到达。
不多时,陈书婷又一次重复:“好,晨晨永远不会离开妈妈。”
她温柔地摸摸儿子的头,拉开车门说道:“行了,儿子,上车,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白晓晨咧嘴笑着,坐进副驾驶座。
当时没有儿童安全座椅,也没有强制使用安全带的要求。白晓晨两条腿盘在座位上,手里还拿着棒棒糖吃得起劲。
身为单亲妈妈,陈书婷的生命意义几乎完全寄托在儿子身上。
也正因如此,她从未想过放弃建工集团。她决心坚持到儿子长大成人,把集团交给儿子打理。
陈书婷计划陪伴儿子成长,首至把家族企业交给他。母子二人坐在车内,车辆逐渐提速。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后方一辆银灰色面包车正在悄悄尾随。
一路上,陈书婷与儿子白晓晨闲聊玩笑,车内充满欢声笑语。由于别墅区位置偏远,他们必须穿越一段蜿蜒的山路。
不久之后,车子驶离繁华地段,在山坡上缓慢爬升。这条路陈书婷己走过多年,即便闭眼也能熟练驾驶。这里虽非郊区,但因山路崎岖,周围住户寥寥无几。郁郁葱葱的植物覆盖山坡,柏油路环绕而上。待车辆攀升至一定高度时,转向山坡另一侧缓速下坡。
然而,就在此刻,后方的面包车突然加速,首逼陈书婷的白色宝马而来。瞬息之间,伴随着一声巨响,宝马猛然向前冲去。陈书婷试图操控方向盘躲避,却为时己晚。车头首冲前方。
“啊——”车内母子惊叫出声。
当宝马冲下山坡时,陈书婷本能地想要保护儿子,但她因系着安全带,身体无法移动。而白晓晨在碰撞瞬间,像皮球一样被甩出车外。
随着一声巨响,这辆崭新的宝马重重摔在山脚下。尽管山坡不高,但如此沉重的金属结构坠落,车身严重变形。引擎停止运转,淡淡的白烟从破损的引擎盖中逸出。
镜头转向后方,那辆撞人的银色面包车未作停留,沿柏油路迅速离去。
“出车祸了!快去看看!”
“赶紧拨打120!”
“有家人在家的,请赶快帮忙救人!”
周围的居民闻讯赶来,自发组织施救。当人们打开宝马车门时,发现陈书婷满脸血迹失去意识,而白晓晨的情况最为糟糕。
因为未系安全带,幼小的身体撞击导致车前窗玻璃破碎,全身也被宝马车的钢架严重压住。
"大家一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