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装模作样的问:“昨日你们医馆烧的这个药材可认得?”
帕子打开,里面有一节烧焦的草药放到贾管家的面前:“这是什么?”
贾管家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是灵香草。”
“哦?我记得徵宫失效的药草有专门的处理方式。”宫子羽蹲下盯着贾管家的眼睛说:“为何要烧?”
贾管家指认宫远徵:“是徵公子吩咐的。”
宫远徵立马暴跳如雷:“你这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污蔑我。我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了?”
宫子羽老神在在的说:“是不是污蔑。问完才知道。”
“为何要焚烧?”
贾管家继续说:“这神翎花和灵香草长的相像,药效确是不一样的,这样的草药一不小心就会弄错,故此徵公子吩咐小人将没有用完的灵香草焚烧。”
“这神翎花又是什么?”
"神翎花乃是百草萃的主要药材。”
“所以你医馆将神翎花更换为灵香草,知道百草萃失效后立即焚烧还未用完的灵香草,毁尸灭迹,是不是?”宫子羽呵斥道。
贾管家立即磕头:“执刃大人。是徵公子说要修改百草萃的秘方,将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这才导致老执刃中毒身亡的。小人只是听从徵公子的吩咐,之前完全不知情的呀。还请执刃大人饶了小人一命。”
“你胡说。哥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转头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你构陷我。”
宫远徵说着就冲过去就和宫子羽动手,两人打了起来。
宫子羽和宫远徵边打边说:“这是你徵宫的人,我怎么构陷?”
月长老刚要开口说话,暴躁的花长老就忍不住了:“你们两个放肆,这里是执刃殿。居然敢在这里斗殴。尚角,你快分开他们。”
宫尚角气势汹汹的上去分开两人就是一巴掌,首接给宫远徵扇蒙了。反手又给宫子羽一巴掌,宫远徵气顺了。
宫子羽摸着脸委屈的大声说:“我是执刃。”
“所以呢。我不承认,你就不是执刃。”宫尚角分开两人,拉着宫远徵走一边去。
“这个贾管家有问题,我没有这么嘱咐过。”宫远徵不服气,恶狠狠的盯着宫子羽。
宫子羽忍气,毫不客气的说:“既然如此,贾管家要查,宫远徵也要查。清不清白的查了才知道。”
宫尚角答道:“好,你想怎么查?”
“自然是大刑加身,打到说实话为止。”
宫远徵指着宫子羽骂道:“分明就是你宫子羽公报私仇,你买通了贾管家,就是要给我徵宫泼脏水。”
“怎么,你既然自认清白,就去地牢走一趟吧。你放心,我羽宫绝对不会屈打成招。”
宫尚角同意:“好。”
宫远徵委屈的说:“哥。”
宫尚角说:“既然是动刑,那就两人一起动,远徵用什么毒,上什么刑,贾管家就要用什么毒,上什么刑。”
宫子羽点头:“可以。”
这时跪在地上的贾管家突然扔出一颗毒药在地上砸开,就往外面跑。宫远徵见状急忙去追。
执刃大殿内充满了缭绕烟雾的毒气。
上官浅被呛的咳嗽起来,蓝灵赶紧说:“捂住口鼻。”两人离的极近,上官浅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就感觉自己被抱进一个香软的怀里。嘴角不易察觉的牵扯一下,放心的晕倒在蓝灵的怀中。
蓝灵半跪在地上,搂着上官浅,用衣袖搭在上官浅的口鼻上,首至殿内的毒气被宫尚角的内力吹出去。
贾管家死了。七窍流血,中毒而亡。这里活着的人中,唯一能用毒的就是宫远徵。
蓝灵拂去上官浅脸上的碎发,人虽然半跪在地上,却若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子羽。接下来宫子羽是不是还要质疑关押宫远徵?
太奇怪了,从头到尾都不对劲,贾管家不搜身就进来了?贾管家的身上并未有用刑的痕迹,神思圆满,没有夜审,所以他们是一拍即合,贾管家看宫子羽顺眼就用命来证死顶头上司宫远徵?太扯了,蓝灵闭眼,头一次希望自己没有长脑子。
这么粗糙的计划,这么明显的栽赃,宫子羽刚一当上执刃就要排除异己,打压宫远徵来立威吗,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湖上示人以弱,扮猪吃老虎的人不少。对着家人也猪的是真没有见过。没有出门见识过世面的人就是单蠢,哥啊,感觉宫门的执刃太不靠谱了。
这边宫子羽口口声声说是宫远徵杀人灭口,执意要关押宫远徵。
宫远徵百口莫辩。
商角羽,三宫开始吵闹不休。
宫远徵被宫尚角护在身后,一时间也插不上话,干脆无视跳脚的宫子羽。拿出解药给上官浅喂了一个,顺势也给蓝灵塞了一颗。
蓝灵第一时间就想要吐出来,被宫远徵捂住嘴巴:“把这个咽了,解药吃了好的快。你不晕不代表没中毒,最多你发作的慢。到时候不还是要我照顾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的随侍,你照顾我才是应该的。不要本末倒置。”
蓝灵不可置信的看着宫远徵,他是怎么看着自己这张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嘴中苦的要死,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只好不情愿的把解药咽了。
宫远徵收回手,推推蓝灵怀中的上官浅:“喂,醒醒,醒醒上官浅。”
蓝灵拍开宫远徵的手:“你干什么,就是喂了解药也没有这么快的。”
宫远徵:“啧,晕了就了不起了。我推她都没用力,你还打我。我可是徵宫宫主,你在以下犯上。”
蓝灵不和这个小屁孩一般计较,真幼稚。
花长老雪长老月长老看了下大殿内。晕了一个云为衫,一个上官浅,蓝灵还坚持抱着上官浅不松手,一点晕的迹象都没有,宫远徵居然还给人喂解药,接下来这出戏怎么唱?
越吵越歪,宫紫商灵机一动,大喊:“哎呀,好啦,人家知道自己花容月貌,你们就不要为我争吵了。好吗。我的心是属于金繁的,不能分给你们,你们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宫紫商幸福的搂着金繁的手臂,晃来晃去。
金繁不自在的想要扯下宫紫商的手,没成功,越扯就抱的越紧,手臂紧紧贴着宫紫商的胸口,后面手软扯不动,耳朵不知不觉就红透了。
宫尚角和宫子羽互看一眼,痛苦的别过头,真的没眼看。
宫尚角喊道:“远徵~”
宫远徵立马来到宫尚角的面前。
宫尚角威胁宫子羽说:“远徵去地牢,但是你们不能动用私刑,让我看到远徵身上有一个伤口,我就和你们羽宫不死不休。”
宫子羽吞了吞口水:“那当然。”
宫远徵不等侍卫来压,自己就跨步出门:“不用你们羽宫的侍卫,我自己走。”回头对着宫尚角说:“哥,我等你来接我。”
宫尚角浅笑:“好。”
宫尚角看了晕倒在蓝灵怀中的上官浅,对三位长老说:“无事的话我这边就先退下了。”
三位长老互相看看,随即点头。
月长老说:“尚角有事就先退下吧,远徵进了地牢。你就帮忙安置一下远徵的新娘蓝灵姑娘。”
“是。”宫尚角行礼退下,来到蓝灵身边半蹲,将上官浅抱起,冷漠的对着蓝灵说:“跟上。”
等蓝灵和角宫的人走了后,雪长老说:“这个蓝灵,敏锐的有点可怕。”
宫紫商:“怎么了怎么了?”
雪长老说:“在贾管事到来前,蓝灵就断定贾管事会证死宫远徵。”
宫紫商:“她偷听我们说话了吧?”
宫子羽一戳宫紫商:“宫紫商你长点脑子。怎么可能啊!”
雪长老:“执刃殿西周都是黄玉侍卫,不可能有人偷听。所以此女子是真的敏锐。”
宫紫商看向宫子羽:“要不,咱们以后绕着她走?宫远徵那个死鱼眼有了这个蓝灵如虎添翼,你更斗不过他了。”
宫子羽:“那咱们以后就躲着点。”
花长老见不得这么窝囊的样子:“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