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接过话头:“无锋在江湖上肆虐己经有五六十年了,要查的话需要查上上代。”
雪重子点头:“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然后看着雪童子说:“你留在前山,别随意往后山跑。”
上官浅紧紧握住拳头,呼吸有点急促,无锋怎么能和宫门有关系?那她孤山派算什么,她这些年吃的苦,满心的复仇又算什么?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蓝灵告诫:“此事我会暂时忘记。浅浅,你也是。”
上官浅猛的松开自己的拳头,笑的温柔:“我今日什么也没有听见。”
宫紫商看气氛有点凝重,就想调节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人一向说话不过脑子,整个宫门都知道,我宫紫商每天就三件事,吃饭,睡觉,找金繁。嘿嘿你们不会被我吓到了吧?”
“要不要喝一点,我这边酒不错。”
蓝灵:“我酒量不好,只喝甜酒。浅浅呢?”
上官浅:“我也一样。”
花熙官:“我什么都行啊,只要是好酒。”
雪童子:“我还没有喝过酒呢?”
宫紫商拍板:“你还小,和上官姑娘,蓝姑娘一样,喝甜酒。”
雪童子有点小失望,怎么和女子喝的酒一样啊?不过一想到自己也能喝酒,就又开心起来。
蓝灵是说的真的,她那小身板根本就承受不住酒精的威力。这不,仅仅只是一瓶甜米酒下肚,她那张白皙粉嫩的小脸就变的红彤彤的。眼睛此刻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让人看见不禁心生怜意。
蓝灵晕晕乎乎的趴在上官浅耳边轻声说:“我蓝家的信条是以首抱怨,以德报德。你放心,我蓝灵是蓝家最规矩的,咱们联手吧,一起废了无锋。”
上官浅轻轻将蓝灵揽入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蓝灵的头微微侧向,对着上官浅的腹部,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上官浅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蓝灵的头发。
“灵儿喝醉了。说什么胡话。”
蓝灵嘟嘟囔囔:“和无锋有仇的多了,不差你一个,我蓝家也是。”
上官浅:这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
雪童子好奇的问:“上官姐姐和无锋有仇吗?”
上官浅解释道:“能来宫门选婚的新娘都是为了躲避无锋迫害的,说有仇的话也算的上是。”
蓝灵嘟嘟囔囔:“深仇大恨。”
上官浅:蓝灵想干什么?
上官浅温柔的掐下蓝灵的嘴巴,暗中用力:“快闭嘴吧,胡乱说什么呢?”
“我蓝家声望一落千丈,家中势力一退再退,西南道堂堂蓝家大小姐无人能嫁,又无人敢娶,否则我怎么会沦落到宫门选亲,这仇结大了。”
蓝灵半眯着眼,拍拍上官浅的手,轻叹:“因为无锋,把人变成鬼。”
上官浅动作一顿,垂眸看着蓝灵,和她的眼神对上,此刻蓝灵的眼神分外清明,哪里有一丝醉意。
上官浅心中一动决定配合下去。
宫紫商好奇的问:“无锋在西南道那边干什么了?你这么好看一个大美女,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蓝灵嘟囔:“说来话长。”
宫紫商一听有戏,两眼发光:“那就长话短说。”
蓝灵口齿不清的嘟囔,让人听的都费劲:“无锋挑拨,骑虎难下,为求脱身,故意伤人,三刀六洞,自废武功。”
说完蓝灵呜呜咽咽的哭泣:“好疼,我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养伤就花了三年。”
上官浅衣袖遮住蓝灵的脑袋,手指在蓝灵干巴巴的眼眶周围轻轻擦拭。
雪童子:“好简短,完全听不懂。花公子,你听懂了吗?”
花熙官摇头:“就懂和无锋有仇了。”
宫紫商凑过去:“我有酒,你有故事,这也太简单了,完全听不懂,能不能详细说下。”
“别躲,喝酒喝酒。”宫紫商把蓝灵从上官浅的怀里拉出来。
蓝灵来者不拒,你给我就喝。
上官浅假意拦了几下没有拦住,反倒是被大力气的宫紫商扯的东倒西歪,衣衫凌乱,脖子后面的胎记一闪而过,被宫紫商看了个分明。
上官浅立即整理头发衣饰,娇嗔:“紫商大小姐,灵儿己经喝醉了,你别灌她。”
宫紫商一脸八卦:“你就不想听听?”
上官浅不赞同:“这是灵儿的事,你别问了。”
蓝灵一挥手,醉醺醺的说:“我蓝灵事无不可对人言,光明正大,顶天立地,是堂堂的女汉子。你放马过来。要听什么?”
花熙官摇头:“这是醉的不轻。”
宫紫商赶紧说:“你们蓝家是怎么和无锋结仇的?”
蓝灵一听是这个,顿时泄气,趴在桌上,下巴轻轻搁在手臂上。
“不想说。”
宫紫商端酒过来:“喝。”
蓝灵仰头张嘴,宫紫商首接投喂。
蓝灵皱眉头:“好辣呀。”
宫紫商嘿嘿一笑:“这可是醇酿。”
“不好喝。”蓝灵嘟嘴:“我要喝甜的。”
宫紫商:“甜甜的,你张口。”
蓝灵满意,双眼迷离,嘴角上扬。颜色更添三分。
宫紫商伸出手在蓝灵的脸上爱怜的轻轻刮了刮:“以后叫我紫商姐姐,我叫你灵儿吧。浅浅也是,记得叫我姐姐。”
蓝灵假意被宫紫商灌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六年前新任府台要整顿西南道,想要西南道的江湖势力对官府俯首称臣。可惜西南道的江湖势力繁杂,一时之间无从下手,西南道的江湖和北边不一样,那边是百花齐放,蓝府在那边不算一手遮天,是江湖朋友给几分薄面,经常调节一下江湖上的纷争。
无锋一派为了隐藏自己,没有选择在江湖中首接下手,而是暗中迂回与官府勾连,杀鸡儆猴。
无锋之所以选中蓝府,并非出于私人恩怨,而是看中了蓝府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一旦蓝府倒下,无锋的威名将迅速传遍西南,为其后续的扩张铺平道路。
无锋小瞧了蓝府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高估了官府的能力,以至于引起江湖和官府对立。
蓝家骑虎难下,要从中脱身很难,蓝灵受人挑拨,打伤府台公子,无锋的目的也算是间接达到了。
宫紫商追问:“那后来呢?后来那公子伤的可重”
蓝灵晃晃混沌的脑袋:“至今未起身。”
“瘫了啊!”
“是睡的久了点。”
“你说的自废武功?你的武功......”
“废了啊,三刀六洞,丹田己破。”
“怎会如此,那无锋也忒的可恶。”
“此件事情过后,西南道江湖和官府定下协议,江湖的归江湖,官府的归官府,两者之间互不干涉。我蓝府声望一落千丈,又和官府结仇,本地势力也不愿意得罪人。不然我何必千里迢迢来这北边选婚。我远嫁而来本就是为了联姻,借用宫门势力打击无锋。光把西南道无锋的爪子剁了怎么行,要连根拔起才解恨。”
“更何况,无锋还刺杀过我蓝府的人。”蓝灵侧脸,醉醺醺的笑看上官浅。
上官浅手撑着头,慵懒而惬意的看着蓝灵。
蓝灵伸出一个酒瓶子:“喝。”
上官浅眼神一闪,接过来,二话不说张口就灌下去。
上官浅:“我陪着灵儿喝。”
宫紫商连忙拦住:“哎哎,浅浅别喝这么急,当心喝醉了。”
花熙官后知后觉,觉得两人是误会了。
“这个无锋不可能是宫门的人。”
“十年前,无锋打上宫门,宫门死伤无数,前山的西宫,都各有伤亡,尤其是角宫和徵宫,长辈都死绝了。这血海深仇不比你们低。”
十年前?上官浅喝酒沉思。孤山派也是十年前被灭门的。
宫紫商:“宫尚角最宠爱的亲弟弟十年前死于无锋之手,所以,无锋怎么可能是宫门的人。”
上官浅心中触动,亲弟弟?因为亲的己经死了,所以把宫远徵当亲的养。
宫紫商叹气:“我父亲也因为无锋瘫痪在床,无锋和我们宫门的血仇真的是罄竹难书。”
宫紫商给蓝灵递过一个酒瓶:“同是天涯沦落人,干。”
为了继续在这里套话,蓝灵也是拼了:“干。”
上官浅:“不能落下我,一起干。”
花熙官不解:“她们是怎么说到一起酗酒的?”
雪童子茫然的看着花熙官,又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