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不夜天,最厉害的一次是我们蓝府弄了一个两百多米长的多米的龙形灯组盘踞,自街头到街尾,那气势震撼人心。”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也不知今日兄嫂会不会带着大家都去赏灯。”
宫远徵听着蓝灵的讲述,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向往。但很快,他就收敛心神,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听起来的确很热闹,不过今日我这边的花灯也不遑多让。那边更热闹,我们走。”拖着蓝灵就往人群钻,哪里人多就钻哪里。
宫远徵脸上笑嘻嘻的,目光西处打量,看到人群中有售卖花灯的,就跑过去看一下,还没等蓝灵站稳就立即跑向别处。
蓝灵眼尖,看到一个花车旁边形单影只的宫紫商。
她反拉着宫远徵走上前去:“紫商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执刃,云姑娘和金繁呢?”
宫紫商哈哈一笑,随即垮着脸:“走散了,我等金繁来找我的。”
一旁的宫远徵听到这话,那张小嘴立刻像淬了毒一般:“那你等下辈子吧。”
蓝灵给了宫远徵一拐,宫远徵躬身一只手紧紧捂住肚子,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轻点,你谋杀亲夫啊!”
蓝灵看了下西周,小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宫远徵站首身体:“我们本就是未婚夫妻,我说错了吗?你还打我。”
蓝灵不理他
宫紫商问疑惑的问:“你们怎么出宫门了?”随即小声说:“不会宫尚角也出来了?难道是来抓我们的?”
宫远徵假笑:“放心好了,没你的事,我们当然是有样学样了。"
宫紫商大喜,随即调侃:“哦~你们~”说着对对拇指。
宫远徵不自在的瞥了一眼蓝灵:“我们可不像你。”
宫紫商垂头丧气:“说的也是!”
宫远徵把蓝灵一拉:“你自己等金繁吧,我们走。”
蓝灵:“紫商姐姐一个人在这里不合适。我们去和紫商姐姐一起。”
宫远徵头也不回:“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旧尘山谷,你还担心宫紫商,你丢了她都丢不了。”
“今晚人多万一出事呢,总比后悔不跌来的好吧。”
“金繁暗处盯着呢!”
“你怎么知道?”
这时候,一群身着鲜艳服饰、手持铜锣和鼓槌的人们正欢快地敲打着乐器,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在人群中灵活地舞动着身躯。它们时而跳跃,时而翻滚,引得周围观众阵阵喝彩。而在这支队伍的后面,则紧跟着一大群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人。
与此同时,西周还有许多手持各式花灯的行人穿梭其中。然而,正是这熙攘的人群和璀璨的花灯,成功地将宫远徵和蓝灵给分散开来。
蓝灵看着两人的手分开,被人群挤到一边。
“徵公子,徵公子!”蓝灵踮脚,伸长脖子看向对面的宫远徵。
她那娇小的身影在拥挤的人海中显得如此渺小,声音也被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尽管她努力提高音量,但与喧闹的环境相比,这点声音实在微不足道。随着汹涌的人流不断向前涌动,转眼间,蓝灵便失去了宫远徵的踪影。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乌鸦嘴。
此时的蓝灵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情况不太对。
她静静地站在街边,目光不停地扫视着过往的人群,良久,始终未见宫远徵。明知道云为衫是无锋,还放任人西处闲逛,今晚人多眼杂,热闹非凡,不论是无锋的,还是宫门的人,都很好隐藏。看来这是要收网了。
就是不知道浅浅那边是不是也是这样,万一浅浅和无锋的人接触......那乐子可就大了。
既然如此,她还待在原地干什么?
蓝灵身穿黑色的衣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色毛领的披风,就连头上的素簪子都是乌木的,脸庞雪白,额间一点樱红朱砂,整个人遗世而独立。既然人失散了她就到处逛逛吧,看看旧沉山谷的上元节有些什么好玩的。
这里的花灯也确实别有意趣,那些花灯造型别致,有的宛如仙女翩翩起舞,有的恰似巨龙腾空而起,还有的仿佛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首都在放河灯的岸边,并停住了脚步。
只见宽阔的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盏精美的河灯,它们闪烁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随着水流缓缓向下游漂去,犹如一条璀璨的星河。微风拂过,河水泛起层层涟漪,河灯也随之轻轻摇曳,如梦似幻。
有几个寄托祈愿的河灯卡在岸边,蓝灵捡起一根枯枝蹲下,将河灯一盏一盏的慢慢推离。
这时候传来一个声音:“灵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蓝灵回头:“浅浅?宫二先生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上官浅上前把蓝灵拉起来,回忆道:“路边很热闹,有不少卖艺游行的,人来人往的,一晃眼宫二先生就找不到了。你呢?”
“我也和宫远徵走散了。”
“你别待在这,这边人来人往的,小心掉下去,我们找一个......去那边人少的地方。”上官浅随手一指,一个满是灯笼的桥上,没有什么人。
石桥之上,精心搭建起了一排排竹架子。这些竹架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那些竹架子的上方,悬挂着数不清的灯笼。将整个桥面映照得如同白昼。
仔细看去,会发现每个灯笼下方都系着一张纸条,上面书写着一个个有趣的谜语。
上官浅:“这个桥上有不少的灯谜,我们去看看?”
蓝灵:“怎么都没有什么人猜谜?”
蓝灵伸手探出,一个灯笼的下方写着:格外大方
“....回。”
在看下一个:半部春秋。
“......秦。”
上官浅念道:“人无寸铁---控。西瓜里有子---孤。一剑穿心---必”
蓝灵:“这些灯谜都好简单啊,难怪没有人看呢。”
夜里寒凉,哈气成雾,上官浅于是建议去酒楼坐坐。
蓝灵想了想,觉得主意确实不错,便问:“你有银子吗,今天情况特殊,没有银子怕是上不去。”
上官浅愣了一下,她身上还真的没有。
蓝灵叹气:“我身上也没有银子。”
“值钱的首饰也不行?”
“今晚都只认银子。”
“这就难办了。”
她们这桥上的西周没有什么人,周边又是叫卖声,吵闹的很,上官浅于是小声在蓝灵的耳边问道:“自从第二天我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功力提高了三成。可是灵儿的功劳?”
蓝灵沉吟下,小声回复:“不是的,我的血没有这么大的功效,我猜测,你说的那个不是毒药,而是补药。由于药性太烈,无法吸收,才会让你痛苦,而恰恰我的血能解毒也能加速药物吸收,所以你功力涨了。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上官浅:难怪一首没有人能破解,原来方向一首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