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无奈道:“你说呢,现在哪里来的合适新娘,只能我先娶你了。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免费阅读云为衫不会同意嫁给宫子羽,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我成婚天经地义。更何况,此事也拖不得了,无锋快咬勾了,总得给他们创造一个绝佳的契机才行,成婚当天就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宫远徵说着,蹲在蓝灵的前面,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搭在了蓝灵的膝头上,那模样乖巧至极,宛如一只俊秀灵动的小狐狸。
宫远徵抬头,浅笑安然:“我也想看看蓝姐姐穿嫁衣的样子。”
蓝灵垂眸:“徵公子见过的。”
宫远徵不满:“我又不知道哪一个是你,大晚上黑漆漆的,看谁呀。我就记的和宫子羽作对了。”说完还气鼓鼓地撇了撇嘴。
蓝灵:“徵公子......”
蓝灵顿了顿:“我不过是徵公子命中的一个过客,眼前飞过的蝴蝶,美则美矣,必不长久。何必执着。”
宫远徵听到这话,头一歪,趴在了蓝灵的膝头上,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哥哥想要属于自己的家人,我是他的家人,但是不属于他。蓝灵,你会属于我吗?即便是短暂的。”他说起来的口气,竟是颇为心酸。如此张扬的一个人,如此乖顺的趴在她膝头。
蓝灵伸手抚摸宫远徵的头发,良久:“会。我会属于你。即便是短暂的。”
宫远徵闭眼,笑的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宫门处一片繁忙景象,众人皆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那场盛大的婚礼。自上而下,无论是高高在上的执刃,还是普通的宫门下人,侍卫,都投入到了这场喜庆之事当中;从内而外,宫墙之内处处悬挂起了鲜艳夺目的红灯笼和五彩绸缎,整个宫门装点,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无锋中的人对宫门即将举办婚礼一事其实早就有所耳闻,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宫门竟会如此之快就着手准备起来,而且规模之大、布置之奢华远远超出了想象。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无锋一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原本拟定好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寒鸦陆举手:“我可不知道首领的计划,如果计划外泄和我无关。”
寒鸦玖不耐烦:“没人说是你。”
寒鸦陆不依不饶:“那可难说,谁知道有没有人暗戳戳的下刀子。”
这时众人的眼光放在寒鸦贰的身上。感受到众人投来的怀疑眼神,寒鸦贰猛地抬起头,凶狠的回瞪,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寒鸦陆又说:“我去问上官浅,看看她知不知道什么,毕竟她在宫门生活过一段时间,想必对宫门的人都有所了解。”
锋的首领点头:“可以。”
寒鸦陆不请自来,开门见山地问上官浅:“为何宫门婚期会提前?”
上官浅一笑:“这您就问错人了,我回来后可就没有再踏出这个房门一步。”
寒鸦陆:“对宫门的人总是了解的吧?”
上官浅:“我上次不是都说了吗?我还提供了宫门所有人的画像呢!
说着这个寒鸦陆就来气:“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俊美的小子居然就是宫远徵,就差一步啊,我就能宰了他。”
上官浅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哦,你什么时候和宫远徵碰上了 ?”
寒鸦陆摆手:“这个不要紧,反正下次就能见到人了,到时借刀杀人也是一样的。”
上官浅浅笑嫣然:“你可真不像一个寒鸦,也不像一个刺客。”
“哦~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寒鸦陆靠在墙壁上,懒洋洋的问。
“寒鸦都是怎么来的?”
“自然是杀人杀上来的?”
上官浅细细打量下寒鸦陆:“一点不像,至少你身上,没有杀气。”
“啊,大概是因为我是杀了前任寒鸦的原因,我在无锋就杀了几个人,和你们这些尸山血海杀出一条路的不一样。”
“你是第二任寒鸦陆?”
寒鸦陆:“谁知道是第几任,反正不是第一任。”
“寒鸦柒,也是杀人杀上来的吗?”
寒鸦陆饶有兴趣的打量上官浅:“你们俩该不会......”
上官浅脸色一变,板着脸:“他只是我的寒鸦。”
寒鸦陆满脸不屑地说:“师徒情?这也太俗气了吧!”他那轻蔑的语气仿佛将这种情感视为微不足道之物。
上官浅见状,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知道就算了。”显然并不打算继续深究这个话题。
寒鸦陆反而不干了:“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能给我什么消息。吃白食,不行。”摇摇手指。
上官浅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
寒鸦陆满意,懂事。
“你和蓝灵相处过,她有没有内力?”
上官浅眼神一动,笑道:“身为蓝家的大小姐,怎么会不会武功呢,自然是会的。”
模棱两可,寒鸦陆不是很满意。
“她就没有在宫门显露出自己的武功?”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执着。
“有。据说和宫远徵两人闹别扭,打了一晚上的掌法。”上官浅笑笑:“此事不是秘密。”
寒鸦陆漫不经心的说:“寒鸦是怎么来的呢,大多数都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人,人人喊打,无处容身,最后才进的无锋,你以为无锋里面人人都想逃啊,大错特错,这里是臭虫烂蛆的最后一片瓦,谁要掀翻它,这些垃圾就杀谁。”
“寒鸦柒也是如此。”
上官浅心中一紧,反问:“你是怎么进的无锋。”
寒鸦陆:“蓝灵的身体如何?”
上官浅:“极好,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平时是大家闺秀的作风,不轻易与人结仇。并且一般的毒也奈何不了她。”
寒鸦陆接着说:“我杀了我师父,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江湖中没有我的立锥之力,还被人追杀,我除了无锋,无路可去。”寒鸦陆是笑着说的,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冰凉的很。
“你为何要杀你的师傅?”
“看他不顺眼.”寒鸦陆无所谓的说,神情开始不耐烦。
上官浅试探:“他是个什么人?”
寒鸦陆:“既然你不知道更多的消息,那就算了。”
寒鸦陆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不要胡乱打探寒鸦的消息,尤其是前尘往事,能进无锋的寒鸦都是没有过往的鬼,谁敢打探,会被魑魅魍魉一起撕碎的。”
接着寒鸦陆的声音轻微而缥缈:“乖一点,不要找事,保你很难的,别让我对你下手,可以吗,上官浅。”
此时的寒鸦陆眼神很奇怪,看的上官浅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寒鸦陆见此闭眼,睁开后奇怪的眼神消失了。
等寒鸦陆出门后,上官浅发现不知不觉后背己经浸湿一片。
这个寒鸦陆到底是什么人,她居然连一个眼神也撑不住。
门外等着百无聊赖的寒鸦贰和寒鸦捌。
寒鸦贰的眼神中明晃晃的写着‘废物’。
黑漆漆的走廊里,只有寥寥几个火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摇曳不定地照亮着周围的环境。几缕淡淡的轻烟缓缓升腾而起。这昏暗且摇晃的光线使得整个走廊显得阴森恐怖,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若是长时间置身于这样的空间之中,或多或少也会感到有些不太正常。
此刻,三个人正并肩而行。
走在中间的寒鸦贰用轻蔑的眼神斜睨着身旁的寒鸦陆,冷冷地说道:“看你这样子,想必一无所获!!”
寒鸦陆不紧不慢地伸出手来掏了掏耳朵,然后漫不经心地反问:“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寒鸦捌:“正经点,首领等着呢。”
寒鸦陆稍稍收敛了一些:“至少上官浅同样也证明了蓝灵是真的恢复了,有内力的蓝灵和没有内力的蓝灵是两个人,所以,如果想要杀掉她的话,所需派出的人手恐怕得比之前预计的多三倍才行。”
寒鸦贰闻言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西南道的废物没有和你说吗,还要找这个魅再三确认?”
寒鸦陆:“所以说我办事比你靠谱,我就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但凡是重要的消息我都会再三确认。学着点,小二。”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般的教诲。还故意挑了挑眉,略带戏谑地看着寒鸦贰。
寒鸦贰那青筋暴起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了刀柄之上,他的眼神愈发冰冷,怒火在胸中翻腾。突然,他抽出刀,刀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寒鸦陆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满面慈悲。他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寒鸦贰,眼神中透露出对世间万物的怜悯与关爱。
“檀越,这是要和小僧过手了?”
眼见着寒鸦陆要发疯。
生怕他们真会大打出手的寒鸦捌急忙伸手一把抓住了寒鸦贰握着长刀的手腕,赶紧开口打起了圆场:“凄风凉雨夜,魔僧怖煞人。寒鸦贰,真想送命出去再说,别为难我。还要和首领回话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寒鸦贰冰冷的眼神扫过寒鸦陆和寒鸦捌,冷哼,他还是缓缓松开了紧握刀柄的右手,耍了一个刀花,收刀入鞘。
寒鸦捌松了一口气,他爷爷的,不知道魔僧杀人敌我不分的吗,傻缺。
无锋首领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就连寒鸦陆提供的消息,他也是会再三确认,但是知道无锋首领这个习惯的人很少,西大魍之一的悲旭就是其中之一。
西南道府台公子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除了脖颈以上还能活动外,其余部位皆己失去知觉,无法动弹分毫。他本应拥有着一片光明璀璨、风光无限的前程,却没有想到栽倒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口恶气,他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咽下的。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要复仇,他要生生世世的踩着她,叫她永世不得翻身。只能给他为奴为婢。
悲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看一只臭虫。
“人家一个小姑娘三刀六洞,自废丹田差不多己经是一只脚进了鬼门关。不过是你们自己不做人,打杀大夫以致医治延迟,你这样可是自找的。”
府台公子咬牙切齿:“她该死。”
悲旭:“小姑娘人缘好,用的药和大夫都是顶尖的,不仅没死,还能重新修炼武功。天才般的想法,如此惊才绝艳的构想,旁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她却真真切切地做到了。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方高人能够教导出这样天赋异禀的弟子?”
可惜了,他们是敌人,不然真想和这个小姑娘认真比划比划。
瘦骨嶙峋的府台公子说:“是一个老道士。六年前不是这个道士出手,她早就死了。只要没有内力。蓝灵就是拔牙的老虎,任你宰杀。只要你们能想办法找到她没有内力的几天,蓝灵不足为惧。”
府台公子心中的不甘与仇恨如野草般疯长:“别给她一丝机会,这个女人滑溜的很。六年前她就不好对付,六年后只会更难缠。”
悲旭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沉声问道:“知不知道欺骗无锋的下场?”
府台公子满不在乎地回答:“不过是一死,你觉得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府台公子的的表情充满了绝望与疯狂:“不过是能喘气而己。”
他完全没有了求生欲,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那个让他陷入到如此境地的人,他们就应该一起死,凭什么他要受此折磨,而蓝灵却能嫁作新人妇。
不甘与不服,如同千万只蚂蚁,每时每刻,不停的撕咬着他的内心。
这场计中计,局中局,如同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府台公子精心策划着一切,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他的眼中满是算计,就是不知道他是要算计无锋呢,还是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