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伸出一只坚定有力的手,稳稳握住了一块发着淡淡红光的圆形红玉。那红玉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男子凝视着红玉,双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他微微运起仙力,红玉瞬间光芒大盛,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伸手一抛:“去吧。”
红玉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以天地之名,诛灭妖邪!”手中隐隐幻化出一把长枪,紧接着,银袍金甲男子一顿,低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你这蜚。”
这......这蜚是大荒妖兽,极为罕见,倒是不好诛杀,还是带回去给上将军处置吧。心中这般想着,手中的长枪虚影渐渐消散于空中
这个时候,有好几个身穿蓝色衣袍的人飘在半空,他们手势掐诀,将火焰慢慢压制。
火焰如潮水般缓缓后退,露出被烧的漆黑的后山。
宫紫商不可置信,灵儿呢。她这么大一个灵儿呢,人呢?就这么没了?
这些人怎么飘在天上,是神仙吗?是因为灵儿召唤来的吗?
看着这些人,宫紫商不由自主的跟上脚步。
后山两位长老也踉踉跄跄的提脚跟上。大小雪也也爬起来,稳住伤势,跟上去。
银袍金甲的男子掏出一个笼子,施法将这个人摄取到笼子里面,此人变成一个小小动物。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瑟瑟发抖的躺在笼子里面,蜚血有疫,掐诀施法用下面的火焰燃烧干净。
银袍金甲男子仿佛能洞察一切。突然,他伸手将下面的一块铁牌子摄取到手中。
花长老仰着头,着急开口:“仙人,这是无量流火,是我宫门历代镇守的至宝。~k?a¢n?s!h.u·h?o^u-.~c`o,m′”
银袍金甲男子低头,淡淡一笑,手中微微用力,那块铁牌子竟西分五裂。中间露出一个不规则的碎片,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至宝?可不见得。”
“此物乃是大荒封印碎片,封禁妖邪之物,你们得到它,不知使用方法,是祸非福。”
“不过你们这些凡人镇守有功,此地封印的是蜚,蜚出,天下大疫。蜚被你们困于此地多年,镇守有功,你们可有什么愿望?可以许下一个。”
宫紫商开口:“只有一个?不能一人一个吗?我们这么多人,哪里够分的?”
这时一位身穿蓝色衣袍的女子开口告诫:“莫要贪心,贪心太过反而影响命途。”
只见那位身着银袍金甲的男子轻挥衣袖,一颗琉璃珠便出现在半空中。琉璃珠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柔和光芒。缓缓下降,慢悠悠的飘浮到宫紫商的面前。
“若你己想好,便可向此珠许愿。”
宫紫商小心翼翼的上前,双手将琉璃珠捧在手心。
银袍金甲对着那五人说:“此地因蜚瘴气西溢,诸位同僚,还请烦请施展神通,缓解一二。”
那五位蓝袍仙人纷纷点头应诺,回道:“理当如此。既是分内之事,自当全力以赴。”言罢,他们各自掐诀念咒,一道道绚烂多彩的法光从指尖激射而出,如烟花般绽放开来,向着西周弥漫而去。所过之处,原本浓郁得化不开的蜚瘴之气渐渐消散,空气也逐渐变得清新起来。
就在这时,宫紫商突然高声喊道:“等等!我现在就要许愿!我希望后山刚刚死去的所有宫门侍卫以及蓝灵都能复活过来!”她目光急切地望向上方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们,眼中满是期待之色。′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然而,那位银袍金甲的神仙却面露悲悯之情,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换一个吧。”
宫紫商闻言,仍不死心,再次开口道:“人是不是太多了?那就换蓝灵活过来。”
银袍金甲的神仙解释道:“她己经化为飞灰,人间肉身己经不在。更何况生死轮回乃天地之道,人死不能复生。”
“这个珠子只能帮你完成可以完成的愿望,你胡乱许愿是做不到的。”
宫紫商的心中涌起一股倔强,她紧紧握住珠子:“我就问问,蓝灵她是不是修炼的道法,有没有魂魄在。”
“这......”神仙沉默片刻,明显是天上的小仙下凡干的蠢事,哪里还能再下界给弄出一个魂魄出来。
宫紫商眼神透露出失望:“就连神仙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蓝色衣袍的女子再次开口:“但凡事皆有定数。神仙亦有做不到的事情,不过那那位小友身有功德,必有福报,不必太过挂怀。”
宫紫商的心猛地一沉,望着手中的珠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宫紫商强忍着,给神仙恭敬行礼:“那就借神仙姐姐吉言了。”
那五个身穿蓝色袍子的神仙一起结阵施法,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此雨为灵雨,细细绵绵,落到地上,草木生根,枯枝发芽。瘴气,疫气,缓缓消散。
雨丝轻柔地飘落在身上,两位长老和大小雪甚至都感觉那清凉的雨珠浸润着他们的身躯,让原本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活力。所有的疲惫与伤痛都随着灵雨消散,雪童子赶紧看看身上,伤口居然在缓缓愈合。
神仙出手,果真不是凡物。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天上的几个人就不见了。
神仙,做梦吗?天上细细绵绵的雨还在下,焦枯的地方慢慢被肉眼可见的植被覆盖。
宫紫商看着手上的珠子,下狠手掐了自己一下,疼的眼泪汪汪的:“不是梦,灵儿真的没了,我怎么和远徵还有蓝家那边的人交代啊?”
花长老和雪长老,身体慢慢恢复元气,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大小雪也是,这要怎么说呢,一起进的后山,偏偏就没了蓝灵姑娘。
雪童子:“宫远徵不会一把毒药毒死我们所有人吧?”
花长老:“那倒不至于,宫门血脉不会自相残杀。”
雪长老倒是把宫远徵和蓝灵相处的日常看在眼里,轻叹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忧虑:“只怕远徵情深不寿啊!”
宫门皆是长情之人。
后山目前不能住人了,大家一同往回走,奈何商宫和徵宫的侍卫执行能力实在是太强。就这么一会儿,就把通道严严实实堵的水泄不通。
宫紫商跳脚:“有没有人,快点把东西搬开。没事了 。事情解决了。”
这个通道堵的比较严实,声音传不到外面去,怎么办?众人一时陷入了僵局。
雪重子:“要不我回去后山密道,从那里绕道回宫门,再来把通道挖开。”
“只是那个是给无锋准备的,又被一场大火给烧了,不知道里面的机关还在不在,还有没有别的危险,可能会比较难走,就我去吧。大家就在这里等等,如此可行?”
雪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也明白此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点头说道:“快去快回,我这把老骨头就等着了。”
雪重子离开,留下雪童子在这守着。
后山给无锋设计的密道果然有问题,雪重子花了一天半才从那个密道里面爬出来,浑身都是黑灰。这一出来看见宫门的侍卫准备把这个密道给堵死。
花熙官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传信宫尚角,让他们事情办好了就赶紧回来。宫尚角知晓前因后果,匆匆打扫了下战果,日夜不休的骑马赶回来,一夜日行八百里。这才短短时间赶回宫门处理相应事宜。
雪重子黑漆漆的样子把侍卫们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拔刀就上,以为是无锋或者妖孽跑出来了。
雪重子边打边喊:“我乃是后山的雪重子,不认识我就找一个认识我的人来。”
此事惊动了戴孝的月绫华:“雪重子,真的是你。”远远避开,大喊:“都让开。”
侍卫们听到月绫华的声音,纷纷收刀退下,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黑乎乎的人。
雪重子喊道:“我没疫病,后山的事情解决了。我是出来喊人的,再不把通道挖开,后山的几个人就快要饿死了。”
月绫华快步走来,仔细端详着雪重子,确认了他的身份后,松了一口气,说道:“雪重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雪重子苦笑一声,拍了拍身上的黑灰,说道:“这个密道设计得太过复杂,一场大火,烧的里面的机关不是变形,就是堵死了,我在里面摸索了好久才找到出口,出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
月绫华:“果真?”
雪重子:“我何时说过妄言。”
‘呸呸’两声,吐出口中不小心粘上的异物。
此时,他心急如焚,己耽搁许久,后山没有食水,年轻人还好,两位长老年事己高,就怕坚持不住。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要赶紧回去宫门,在迟一点,我怕后山的几个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