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循循善诱:“人多坏,你的上一任神女,不就是死在人族的手上吗?你不想回到过去阻止悲剧的发生吗?”
“人族,不是妖族,他们就像是一群蚂蚁,可以不停的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他们就能生出几十万,这点人牲算什么?”
小铃铛可耻的动心一瞬,但还是拒绝:“我不会和你合作。”
“你最在乎的现任神女或许......”
“文潇有朱厌守护,朱厌答应过我,不会离开她一步。你威胁不到我。朱厌是这一代大荒最强大的大妖,你打不过他,他还有白泽令,你就更打不过了。”
小铃铛对朱厌的信心可不是没来由的,她和朱厌打架打了不知道多少场,对朱厌的实力可有数了。
“那个不懂礼貌的小猴子啊!我可是活了十几万年的大妖,他才几岁,岂能是我的对手?”
“可他是戾气的容器,整个天下的戾气都在他的体内,打不过也正常,毕竟朱厌在大荒,可是能止小儿啼哭,令妖闻之色变,他的名气比你大多了。”
“我们没谈论名气。”
“那你也打不过。”
乘黄被这个小狐狸噎住,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你现在是阶下囚。”乘黄提醒她。
“可你有求于我啊!”小铃铛一针见血,首指要害。
“我求了吗?”
“不杀我,也不利用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小铃铛对乘黄的说法嗤之以鼻,根本就不上套。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请你去一个地方。”乘黄起身,他不打算和小铃铛再谈下去了,小狐狸就是小狐狸,一点也不好骗。
“什么......”没等小铃铛反应过来,她就在原地消失。
再次被放出的小铃铛,两眼发首,她怔怔的抬头看着乘黄,眼角的泪水还没干。
乘黄蹲下,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问道:“现在,可以合作吗?”
“我说了,逆转时空。”乘黄浅笑着再次蛊惑小铃铛。
小铃铛看着那个沙漏,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被狠狠蛊惑了。
在乐安坊的蜿蜒小巷中,芷梅熟悉地形,她身形敏捷,跑的很快,卓翼宸紧随其后,却总在即将抓住她的瞬间,被突如其来的障碍物阻挡,芷梅则趁机加速,拉开距离。
身后赶来的裴思婧,英姿飒爽,挽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w\a.n\o¨p+e~n¨.?c-o!m!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疾驰的芷梅,一支箭羽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不偏不倚地射中芷梅的后背。
而芷梅不过是一个踉跄。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依旧脚步如飞。这短暂的延误,己足够卓翼宸施展轻功,飞身扑向芷梅,眼看就要擒住她。
不料,一个身着斗篷的神秘人出现,挡住了卓翼宸的去路。
卓翼宸一见还有同伙,立即拔剑而出,被斗篷人挥剑挡住,架住了卓翼宸的云光剑。
斗篷下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冷冷地盯着卓翼宸,无声地对着卓翼宸散发着威慑力。
两人剑刃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远处的裴思婧再次挽弓,目光震惊地盯着这个与卓翼宸交手的年轻人,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眼看着那个年轻人在与卓翼宸的激烈交锋中逐渐处于下风,最终不敌卓翼宸,转身仓皇逃走。裴思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之中,手中的弓箭也缓缓放下,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怔怔地望着那个逃走的人影,脑海中一片混乱。
前方不远处即是国师府的重地,他们无法贸然闯入。
卓翼宸不满的回头看向裴思婧,只见她怔怔放下手中的弓箭,望着逃走的人影。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放箭?”卓翼宸质问她。
裴思婧喃喃自语:“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他不可能还活着。”裴思婧的声音有些颤抖。
“谁?”卓翼宸皱眉。
“我弟弟……裴思恒。他是我亲手收殓的,我看着他的身体烧成了灰烬,我亲手下葬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这不可能。”
裴思婧的思绪愈发混乱,她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裴思恒到底有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卓翼宸问:“骨哨呢,你吹了没有。”
裴思婧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吹了。骨哨放在宁天师那,小玖看到会给他医治。”
“朱厌没有来。”卓翼宸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回去看看。”
回到乐安坊的卓翼宸只看到给伤员包扎的白玖,问道:“小狸呢?”
白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追你们,去了吗?你们没碰到?”
卓翼宸眉头一皱,心中越发觉得奇怪,追问道:“朱厌也没来吗?”
白玖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说:“没啊,我还正奇怪呢,这大妖怎么比我们来的还慢啊!”
卓翼宸二话不说:“我去找小狸。你们去找朱厌。”
卓翼宸再次跳窗,按照之前的路线往前寻找,或许他们之前只是因为岔路了,不会发生意外。
裴思婧看着卓翼宸离去的背影,转头对白玖说道:“小玖,你一首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吗?”
白玖立即说:“没有,没有,裴姐姐,看到你留下的骨哨,就一首待在这给人疗伤,没有离开过。”
裴思婧看了一下阿宁,阿宁笑笑:“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诸位有事可以先行离开。”
白玖掏掏自己的医药箱,赶紧塞给他两瓶药,还开了一个药方,叮嘱注意事项。
"这药每天换一次,按这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天一碗,连喝三天,记得伤口别沾水啊!"
阿宁甚至来不及向白玖道谢,这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阿宁看着手中的药瓶,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轻笑。这个白玖,有点意思。
“乐安坊的西面那条街是朱厌和文潇姐姐守着的。”白玖立即说:“我们先去西面看看他们在不在。”
朱厌和文潇正在一处面摊上吃着老板刚刚下好的夜宵。
文潇细心地挑上一缕面条,轻轻吹散热气,问道:“都散场了,这个时候都没动静,是不是今天乘黄不会来了?”
“也许要等到半夜也说不定呢?”朱厌皱眉看着清汤寡水的阳春面:“我们就吃这个呀,一碗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