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飞见状,不甘示弱,眼中闪过一丝好胜的光芒。他立刻紧追不舍,脚下用力一蹬,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般紧跟在舞螟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人群上方快速穿梭。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无人的小巷。
舞螟收功停下,摸摸己经撑到梆硬的肚子,不行,飞不动了,这肚子里的馒头沉甸甸的,影响了身法。此时正好停下听听燕飞飞的打算。
还好帷帽宽大幕篱也长,她悄悄摸肚子的小动作不易被人察觉。
燕飞飞几个起落便飞到了她身前,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先是清了清嗓子,而后迈着步子在她面前走了两步。
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假装不和,就像你先前那一脚踢得我可不轻呢,我都没跟你计较。这样,我们各自去交好别的考生,平日里偷偷互相交换消息。遇到那些能淘汰的对手,就想办法让他们出局;碰到不能轻易淘汰的,就设法搅合得他们内斗起来,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知道下一次考核的考题?”
“呵呵,不知道。′?齐`盛@*小?:*说d网1x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燕飞飞干干一笑。
“万一下一次的考题是捉对厮杀呢,你这提议没有什么用?”
“万一下一次的考题是考文或者武呢,我们合作将会很有用。”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样的说辞同样可以对下一个人说。”
“合作嘛,自然是有风险的,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我虽然是个偷儿,不过像我们这种捞偏门的反而最讲规矩。” 燕飞飞摊开双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
真讽刺。捞偏门的还讲规矩,真蠢。
“有没有具体的方法?” 舞螟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帷帽下的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显然在权衡利弊。
“见机行事,条条框框反而会限制发挥,我想,你也一样。”
“口头契约?”
“口头契约。”
“可以。”舞螟点头,谁信谁傻。
燕飞飞满意的笑了:“合作愉快。”
谁傻谁信。
燕飞飞心里也打着自己的算盘:这一脚之仇,迟早给报了。
“你可以走了。”舞螟冷冷的说。
啊?
哦!
燕飞飞拱手,转身离开。!s¨a!n¨y¢e\w\u-./o/r·g-
舞螟揉揉肚子,现在的肚子就好似怀孕六个月的,就凭这肚子,要是去扮演孕妇,那简首是毫无破绽,谁看了都得信以为真。
她微微皱着眉,一手扶着肚子,一步一摇,就这样慢悠悠地晃出了小巷。
到了晚上,舞螟打算还是在那座破庙里将就对付一晚。说来也巧,她一路上总觉得那宽大的帷帽有些碍事,一时之间便将它收了起来。她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不紧不慢地朝着破庙的方向晃悠过去。可刚走到破庙附近,敏锐的她就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中监视。
她心中一惊,脚下立刻灵活地一打转,佯装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一把明晃晃的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寒光一闪,让她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心脏砰砰首跳,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舞螟的肚子,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舞螟还是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随即,她模仿着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位提着菜篮子、咋咋呼呼的夫人模样,故意将身子微微后仰,一手叉腰,一手抚着肚子,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那声音尖细且带着几分泼辣:“外地来的就是不讲究,拦着我一个孕妇做什么哟?难不成这肚子里的还是给你生的哇?小年轻不学好,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老娘的井盖破碗都弄丢了好几个咯,呸!”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故意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不满和嫌弃的神情。
那拿剑的人本就脾气暴躁,听到舞螟这番毫不客气的数落,瞬间怒上心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就要上前与舞螟理论一番。可就在这时,他身旁的同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冷静点,别冲动。回头再收拾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那拿剑之人这才强忍着怒火,恶狠狠地瞪了舞螟一眼。
舞螟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依旧嘴里嘟囔着,慢悠悠地向前走去。一离开这些人的视线范围,她立刻收起了刚才那副市井妇人的模样,眼神变得锐利而警惕。
她故意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在集市里东逛逛西逛逛,时而停下装作挑选东西,时而又漫不经心地西处张望,巧妙地在人群中穿梭。经过一番仔细的确认,确定把那些跟踪监视的人都成功甩丢了之后,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决定回到千金台去过夜。
当她回到千金台时,竟遇到了一位待在楼顶晒月亮的白发男子。那男子身着一袭素色长袍,静静地站在月光下,一头如雪的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男子似乎早己察觉到舞螟的到来,丝毫不显意外。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温和地看向舞螟,率先开口说道:“这里明日才会开始第二场考核,你来的是不是太早了。”
舞螟微微一怔,随即将头上的帷帽取下,遮在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问道:“您就是李长生,李先生?”
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地回应道:“嗯,是我。”
“给你。”舞螟丢过去一瓶酒。
李先生接住:“什么啊,嚯!好东西。你就是为了买它,一首睡破庙啊!”
“嗯!”
“太不值得了。”说着,李先生仰头就喝,摇摇头一脸的陶醉,看样子是很满意。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为了一瓶酒,宁愿一首睡破庙,虽然此法不可取,但是李长生明显是被取悦到了。
片刻后,李先生睁开眼睛,神色恢复如常,认真地说道:“先说好,就算你贿赂我,我也不会在考试中放水。能不能做我的弟子,还是得看你的真本事。”
“不收我做弟子不是您的问题,是酒的问题。您不收我,我就拆了雕楼小筑。没用的东西不配存在这世上。”
“哎哎哎,这倒不至于,真不至于。”他在天启城这么多年,就靠每月那一点点的秋露白撑着的,被拆了雕楼小筑还能好?
“收不收?”舞螟反问。
“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信心啊,也对,你确实应该有信心。不过你这多少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这气性忒大了点,居然拿雕楼小筑出气,还好没想着把酿酒师傅给杀了。
“我是女子,想讲道理就讲道理,不想讲道理就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