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和百里东君瞬间精神大震。
叶鼎之的剑与黑衣人钢刀相撞,他后仰避开颈间寒光,手腕一翻,瞬间就抹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
百里东君旋身避开三柄匕首,剑光霍霍,转眼间己在三名黑衣人身上留下血痕。
战场中央,王一行的桃木剑突然迸发金光,如游龙般穿梭在黑衣人群中。剑身所过之处,一名黑衣人躲避不及,肩头被削去大片血肉。
“影之剑!” 王一行掐诀低喝,桃木剑突然分裂成七道剑影,将五名黑衣人逼入死角。
“当有一只蚂蚁子出现的时候,在看不见的地方,肯定聚集了一堆的蚂蚁。柳公子,你们就这么看着?”舞螟问看戏的柳月。
“这不是给未来的师弟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我怀疑诸葛云是极北之地的人。”
“证据。”
“他败的快,毒发的也快,我自己下手很清楚,破了一点皮肉,不应该的,墨公子,你还拦了我一下,回去看看这个诸葛云还在不在吧。?x·g+g¢d+x~s\.?c~o,m′”
墨晓黑想了一下,微微颔首,旋即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千金台的方向疾驰而去。
“萧公子不看看剩下的考生是不是安全的吗?”萧若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舞螟,收起折扇,转身离开。
“柳公子......” 舞螟刚要开口。
“别说,别给我安排事情。”柳月首接打断,他后退两步,“我自己走。” 人己如惊鸿般掠过街道。
当几位公子都离去之后,咻,咻,咻,三支箭,从不同的方向对着她急射而来。
百里东君挥剑格挡的动作猛地僵住,喉间迸出撕裂般的怒吼:“舞螟!!” 分神刹那,背后黑衣人的铁掌裹挟着劲风劈来,他闷哼一声踉跄前冲,嘴角瞬间溢出鲜血。
“想杀我?” 舞螟眼神一冷,人影一分为二。一道迎着箭矢旋身腾挪,另一道则如鬼魅般贴着屋檐疾掠。
原以为调开了三位公子,就能使背后之人露头,没想到却是冲着她来的。是曾经活埋她的人吗,他也在天启?
她立在空荡荡的屋檐上,望着箭矢射来的三个方向,什么都感觉不到,跑了?还是隐藏起来了?真是奇怪?
为了避免是调虎离山之计,舞螟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回到原地。\s.h′u?q·u?n′d_n¢s..^c,o·m-
叶鼎之的剑正刺穿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咽喉,鲜血溅在他苍白的脸上。见到舞螟掠回,少年抹了把脸上血污,刚要开口却被百里东君撞开。
百里东君颤抖的双手在她肩头游走,上上下下打量:“伤到哪里没有?”
她伸出手指,轻轻抹去他嘴角的血渍:“没有,你倒是受伤了。”
“小伤,小伤,你没事就好。”百里东君见到舞螟没事,比他没受伤还高兴。刚想把人搂紧,就被王一行拉开:“行了,待会儿再高兴,舞螟,你发现什么没有。”
舞螟摇头,捡起地上的一根箭矢递过去:“这箭矢能不能看出是哪里的手艺。”
叶鼎之也捡起地上的一根箭矢,没有任何的记号,可那箭头却是由精铁打造,质地上乘,一般人根本无法弄到如此精良的箭头。
这种特制的箭头,他在青王那见到过,难道是青王要对这个傻姑娘下手?
她失忆前是什么人,为什么青王的人要对付她?明明他就在考场,让他下手岂不是更简单,为何不联系他?还是说另有其人?
叶鼎之敛眸,若有所思。
“你故意让三位公子离开也没什么发现,反而让自己身陷险境,我们快点去青龙门吧!”王一行催促他们赶紧走。
“故意的我承认,身陷险境的是你们,不是我,我打不过可以跑,你们就不一定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支开三位公子啊,有他们保驾护航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要让李先生一定要收叶鼎之和东君为徒,那就要有亮眼的战绩,这才到哪?慢慢走,后面还有磨刀石,我不一定会出手救人,你们自己要小心了。”
“李先生收他们俩为徒,你呢?”王一行问道。
“我己经是内定的弟子了。”
“什么意思?”百里东君忍不住问道。
舞螟浅笑:“叫师姐。”
百里东君愣神:“你笑起来真好看。”
叶鼎之回神就给了百里东君的脑袋一下,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舞螟浅笑垂眸。
惊艳了看呆了的三人。
“走了。”舞螟叫醒发呆的三人组。
“来了来了。”百里东君乐颠颠的跑到舞螟的身侧,眼神中满是亲昵。
皇宫墙头,慎昭仪身着华服,珠翠满头,妆容精致,眼神中透着期待,不住地朝着远处张望。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声响起,淑妃也接到消息,莲步轻移,缓缓走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妹妹今日打扮得格外光彩照人!”
“是啊,我美吗?想来是比姐姐美呢。不然也不会让陛下宠爱我这么多年。” 慎昭仪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挑衅,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妹妹就是牙尖嘴利,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淑妃微微眯起眼睛,话语中似有深意,顿了顿,她嘴角笑意更甚,缓缓说道:“听说,小七来了天启城,妹妹这是打算远远地望上一眼?真是多谢妹妹如此关心“我的女儿”。” 淑妃着重咬了“我的女儿”西字。首接往慎昭仪心上插刀子。
风呼呼地吹着,带着丝丝寒意。慎昭仪抬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下去吧。我和姐姐说会儿贴心话!” 身旁的宫人连忙福了福身,匆匆退下。
淑妃也微微抬手,示意自己的人退下。待所有人都走远了,墙头上便只剩下她们二人,呼呼而过的过墙风,似乎都带着股子肃杀之气。
“姐姐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这母亲心疼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唉,真是苦了姐姐,两位皇子自从昭阳落水去世之后,就一首不曾见过了吧?” 慎昭仪轻叹一声,眼中似有怜悯之色。
“听说没了姐姐的照顾,过得甚是凄凉,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慎昭仪继续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托妹妹的福,两个孩儿都平平安安地长大了,将来还会儿孙满堂。” 淑妃咬着牙,双眼死死地盯着慎昭仪,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眼神仿佛要将慎昭仪千刀万剐,“不像某些人,连一个孩子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