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复杂了,你动动脑子,这一代的帝王怎么可能给叶家翻案,要翻案,只能靠下一代。”
“青王这个蠢货,随便挑拨一下,就能让他自己和萧家人干上,最好让他们父子相疑,手足相残,不比一刀宰了痛快,你还能深藏功与名。不至于丢了现在大好局面。”
“有没有三?”叶鼎之小心问道,之前的一和二感觉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叶家之前不也是助人登上帝位了,还不是说杀就杀。说翻脸就翻脸。
“有是有,但是你能弄好吗?”舞螟不是想把弟弟想的那么笨,但是感觉他也弄不来过于复杂的事情。
“是什么?”叶鼎之赶紧问,这小师妹脑子太好使了,使起计谋来,杀伤力是一个比一个大。
“说白了,就是不站队任何人,但和所有姓萧的虚与委蛇,暗中挑拨。” 舞螟眼尾微挑,笑的不怀好意:“他们想要的,我们偏要搅黄;他们想躲的,我们偏要推上去。比如……” 她忽然轻笑,“若有皇子想登基,我们便泄露他私藏甲胄的密报;若有王爷想做闲散人,我们便往他府里送‘天命所归’的谶语。”
“说起来,七师兄就是琅琊王,他想做皇帝,我们可以拖后腿,拖就能拖死他。?求,书.帮. !免\费?阅·读^”
“师兄好像没这个意向。他比较向往江湖生活。”叶鼎之说道。
“那就拱火他其他的几个兄弟,一起对付他,最后让他不的不做皇帝,按照我们和师兄的交情,说不定到时候还真的能给我们家翻案。”
舞螟想了下,萧若风这人人品还行,说的过去的话,他做了皇帝给叶家翻案,她就不对萧家其余人动手了。
“你这有点太.....可七师兄对我们不错……” 他低声反驳。
“对我们不错的是萧若风,不是琅琊王。” 舞螟冷笑:“我们全家都没的时候你不心疼,现在心疼一个外人?”
“我不是你......”弟弟,叶鼎之话被堵住喉咙里,就被舞螟的眼神给镇住了。
“叶鼎之,你现在还姓叶,就给我摆正好你自己的身份。叶家一日不翻案,我们就会活的像阴沟里面的老鼠,你指望太阳底下的人看见老鼠能不打吗?”
“可是,那是师兄......”
“必要的时候,这个师兄,也不是不能杀,拜师不过是一块踏脚板,这个师兄弟你还当真了?”舞螟的眼神很冷。
叶鼎之张张嘴,真的很想说清楚他们不是姐弟,但是都到了这个程度,怕不是他一张口,就被舞螟给一巴掌给拍死了。!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拍死了他,舞螟就能做名正言顺的叶家大小姐,还没人能制止的了她,任由她这么搅合,怕不是整个北离都要被她弄的支离破碎,然后天下大乱?
这个通缉犯的身份有什么好要的,百里东君,你个废物,怎么能把人忽悠成这样??
“小师姐,” 他忽然开口,“若有一日……”
“没有一日。” 她打断他,指尖弹了弹他的额头,“记住你的身份,我们是叶家的鬼,是要让萧家龙椅染血的执刀人。”
可你根本就不是。
百里东君,你怎么还不回来,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小师妹的这个行动力,怕不是真的要宰上一两个王爷试试水。
叶鼎之吸气,呼气,算了,还是等百里东君回来再说。单独面对舞螟的压力太大,怎么都要找一个垫背的。
舞螟自以为说服了叶鼎之,缓和了口气:“你也别太有压力,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的。”
正是有你在,他才提心吊胆。他最多杀一个青王,然后沉冤昭雪平反案件。可你却是要整个萧氏皇族不得好死啊!!
百里东君乐颠颠的抱回两个油纸包裹,一份是舞螟要的糖霜山楂,一份是琥珀核桃,还没等百里东君大献殷勤,叶鼎之就猛不丁的开口问:“东君,你和舞螟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西南道,柴桑城,顾三师兄家。怎么了?”百里东君不解的问。
陡然,舞螟的脸色就变了。
叶鼎之赶紧给自己脱罪:“我说过的,你不是,你还打我,我不是不打,是真的打不过,师姐,看在东君的这张俊脸上,你轻点。”
叶鼎之放了一个大雷。趁着舞螟还在震惊没缓过神的时候,赶紧跑,再不跑,等舞螟回神,怕不是要打死他和东君两个。
现在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百里东君,你好自为之。
舞螟震惊地看着百里东君:“你说我们从小就认识是怎么回事?”
“是从小就认识啊,我自小就做梦梦见你,说不定,等你恢复记忆,你也是从小就做梦梦见我呢!”百里东君得意的一挑眉,舞螟可是他打小就认下的,原本想着丑八怪也认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看。
“你不是,不是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哪里未婚了!!”舞螟有点结巴了,冲击太大,脑子有点短路。
“我反正是认定你了,别人能有我好吗?我有家世,有才华,有脸蛋,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别人能有我这么对你千依百顺?我都这样了,我不娶你,你很难说的过去吧!”
“百里东君!”舞螟一声大吼:“你这个笨蛋,坑死人了!!”
舞螟突然出手,掌风自百里东君的脸庞扫过。“轰!”院子的墙面被舞螟的掌风给打塌了。
“干嘛不躲?”她生气的皱眉。
“我惹你生气了?”少年望着她眼底的火光,语气带了丝忐忑。
“你~说~呢?”舞螟咬牙切齿。却在触及他忐忑的眼神时,尾音不自觉地泄了气。
“那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别自己气坏了。”百里东君放下东西就殷勤地给舞螟端茶倒水,还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舞螟心中的滔天怒火就这么被一杯水给“噗嗤”浇灭了。
算了,百里东君就是一个傻白甜,一点也不聪明,她看在这张俊脸上就......就......还是要稍稍惩罚一下的。
舞螟二话不说,一手勾住百里东君的后颈,猛地将人拽向自己。百里东君猝不及防地踉跄半步,她顺手扶住他的肩膀,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软软糯糯的,柔软的触感混着少年身上似有若无的酒香传来,竟让她下意识多含了片刻。
百里东君瞬间绷首脊背,连呼吸都忘了。
等舞螟咬够了,百里东君一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他垂眸,不敢首视她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还有东西.....给你...等等我。我....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