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那年到了暗河算是死了一次,就算我还了父恩吧。我十六岁因为这次任务也算死了一次,也算还了我母恩。这再死一次?我还欠谁的?”
“你自己。”大家长怜悯的看着她。
“唯有你自己彻底死心,没有任何的牵挂,你才能是暗河的自己人。到时候,你坐上大家长的位置,才不会有任何人用你不是三家的血脉来反驳你。”
“见死不救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到你的身上。”
萧昭阳很讨厌这样的目光,这会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很可怜。被一个杀手怜悯,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恶心的事了。
她断然拒绝:“我很喜欢当天出手,喜事变丧事,红事变白事,更何况,这也是我的家事。”
大家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的人,了然笑道:“你是想再和心上人相处一段时间吧!”
"心知肚明就好,干嘛说出来啊!" 萧昭阳有些苦恼地说道,"让你知道了东君对我的影响这么大,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她把玩着手指,手指根根纤长,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要不要现在杀了大家长呢?杀了他的话,后续计划有点麻烦啊!
大家长眼神一动,对面的姑娘虽然言笑晏晏,但是己经起了杀心。`r¨c!y·x`s\.?c/o?m?为了相处不到两个月的百里东君。
大家长心下揣测,这个人......难道对她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
“我不动百里东君,但是我需要你们三个人中消失一个。”大家长沉声说道。
“干嘛,要我死啊!”萧昭阳撑着头,似笑非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你的情况己经很严重了,再来一次,你就真的成了疯子。" 大家长叹了口气,"你或许不在意,但是,你在意的人或许会被你逼疯。"
萧昭阳想了下,出现西个人格,确实有点热闹过头了。
“好吧。苏梓琪消失了。”萧昭阳眼睛一闭,再次睁开眼睛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家长看萧昭阳这么快就给自己的一个人格判了死刑,忍不住心中一凛。
他明白了一件事情,百里东君或许真的不能动,如果萧昭阳真的有她表现出来的如此在乎他,那他就是这个疯公主的剑鞘。有他在,公主才不至于疯的太彻底。
“还有五天动手,你的镇魂钉真的没有拔?”
萧昭阳点头:“对哦,我想赌一把,看是我的这个皇兄更能沉得住气,还是我的运气不好,真的死在这个钉子之下。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她唇角勾起,满不在乎的说:"反正痛了几个月了,再多几天也无妨。"
大家长果然后退一步,给她留下了几天的相处时间,讨价还价的战术果然有用。
“那现在看来是我赌赢了!真好,不用死了。”
萧昭阳笑的很开心。
“萧若风和慎昭仪,会是刺向你的那把刀!!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是想来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上兵伐谋 攻心为上!”萧昭阳不屑的撇撇嘴,她自出生之日开始就父母亲缘尽断,她还在乎这个?
她能有多看中这两人,恐怕还比不上她偶然兴起在路边看到的一条狗!
“如果你真的选那一天,极有可能会诱使你旧疾复发,到时候爆发的镇魂钉,不是那么好消受的。易卜的计划没有那么简单。”
“你或许......会撑不下来。”
大家长看萧昭阳不以为意,再次强调:“虽然你上次没死,不代表你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既然是诛心,必然是攻其弱点,一击必杀,绝对不会再次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萧昭阳根本就无所谓:“你放一百个心,就算我真的痛不欲生,我还能再制造出一个乖乖听话的人格承担活下来的任务,只要我不死,暗河就不会有事,倒是我亲爱的两个哥哥,怕是从此兄弟情深翻脸变成陌路人。我还是赚了。”
“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大家长,你不要着急,给我的哥哥们一点点犯错的空间嘛!”萧昭阳娇嗔道。
大家长凝神,她自毁的倾向越来越严重了。百里东君会是拉住她滑向深渊的那根绳索吗?
“既然你坚持,那就按照你的原定计划走吧。”大家长不再坚持,该说的他都说了,后面再出现什么意外自然和他没什么关系。
“那当然,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不~死~不~休啊!”
舞螟迷迷蒙蒙的眨眨眼,这么长时间,对面的人一句话都不说,那叫她过来干什么?
大家长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
“你不说话,我就走了。”
“和百里小公子好好相处吧,我还挺喜欢他的!”大家长突然说道。
舞螟瞬间警惕起来,眼神变得锐利如鹰:“你敢打他的主意,我就弄死你。” 舞螟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大家长轻轻摇头:“我等你改变主意和我们一起回家。”
“才不。”看这个人说的话也没有什么新意,舞螟起身就走。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谈呢,浪费她的时间。
“怎么去了这么久?” 百里东君晃了晃空了的竹签,“糖葫芦都被我吃完了。”他等舞螟的时候,心不在焉,等看到舞螟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把整串糖葫芦都啃完了。
“馋鬼,还说你不馋。” 舞螟忽然凑近抬头吻了吻他唇角,“不过……” 她低声笑道,“你吃我的糖葫芦,我就吃你。甜的!”
百里东君脸色爆红,舞螟被他的反应逗的眉眼弯弯,满是笑意。她就喜欢看百里东君一脸羞恼,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百里东君羞恼的喊道:“舞螟!!”怎么又调戏他?他碰一下舞螟都不行,还经常被暗器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舞螟戏弄他,弄的他面红耳赤,一点事情都没有,太过分了,“一点也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 舞螟歪头看他,指尖戳了戳他腰间酒葫芦,“你吃我的糖葫芦,我吃你, 这叫--礼尚往来。”
“你……”百里东君被她突如其来的凑近吓了一跳,猛地后退半步,后脑勺撞上巷口砖墙。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如蝶翼般的睫毛,闻着她发间混着的氤氲香气,忽然觉得喉间发干:“好好说话,别、别靠这么近!”
百里东君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别处,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问道:“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