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大家长说道,他拿出一把剑,这把剑剑柄处是一个闭着眼睛的龙首。
“此剑为眠龙剑,得此剑者,便是暗河的大家长。”大家长毫不犹豫的将这把剑放入舞螟的怀中。当这把剑剑放入舞螟怀中时,那闭目的龙首竟赫然睁开双眼。
就连眠龙剑也认可她啊!
都到了如此地步,这个小公主当真是打不死,甩不掉,靠山多,他......认了。
李长生点头:“如此......也好。”
李长生将舞螟交给暗河的几人,给舞螟留下了一本武功秘籍。
几人跨马而上,争分夺秒的出了城。
不多时,城门口又出现了一匹快马,疾驰而出。
“舞螟,舞螟,等等我!”百里东君声嘶力竭地呼喊。
唉呀,他怎么知道了?
李长生负手而立,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后面赶来的几个弟子,弟子们勒马歉意的拱手,紧接着跟着百里东君的身后也飞快的出了城门。!w.6¨1+p`.¢c.o′m¨
李长生不在意的摆摆手,他老了,不管这么多,最多保证今日无人能出了这座城。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舞螟,舞螟~”暗河众人身后传来百里东君的声音。
大家长发话:“拦住他。”
谢不信即刻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刀似青虹出鞘,回身向百里东君砍去。百里东君避也不避,眼看着那刀就要砍去他的项上人头,忽然有柄描金折扇横空插来,扇骨与刀身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万千花瓣簌簌飘落,粉,红,白,三色花瓣随风而起,如梦似幻。
洛轩适时出现,拦住这一刀,接过转回的扇子,他将折扇轻敲掌心,风度翩翩颔首一笑:“何必如此着急几句话的功夫,我想你们还是能给我的八师弟和小师妹的。”
洛轩悠然立于枝头,随清风缓缓摇晃,脚下似有生根,稳稳地立于枝头之上。
谢不信盯着洛轩袍角随风轻摆的流苏,又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一身的黑,忽然觉得这一架打得格外憋屈。
真**装。打架居然要撒花瓣的,哪里来的傻缺。偏偏这傻子撒得如此理所当然,倒显得自己像个糙汉。!x^d+d/s_h.u¨.`c+o~m,不对,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打架就不应该撒花瓣,靠!!
大家长摇头,谢不信被缠住了。后面的百里东君依旧紧追不舍、
“继续。”
慕苏酥和苏昌河起身立于起伏的马背之上,正要对着百里东君下杀手,后面紧接着又跟来了使剑的墨小黑和柳月。
两人对视一眼,苏昌河耸肩,随便动动手算了。
慕苏酥翻个白眼,就你聪敏。黏上毛比猴都精。
西人身形交错间,百里东君在他们中间穿行而过。
为了能让百里东君和舞螟告个别,他的师兄们一个个的也是拼了。
此时大家长身后只有苏喆和苏暮雨了。前面正好是条河,大家长勒马而下,李先生能把人交给他们带走,想必也不会让弟子将人带回去。
小公主和百里东君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让他们告个别也好。以免一路追随,反而暴露了行踪。
他们三人就在原地等着不依不饶的百里东君。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林间小道,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旋转飘舞,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别离增添一抹凄凉的色彩。
百里东君一勒缰绳,不等马儿站稳,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大家长的面前。
大家长面容严肃,将人交给他,沉声说道:“天黑之后我们就必须走。”
百里东君连连点头:“我师兄们都和我说了,我知道轻重。我就和她说几句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百里东君赶紧抱过舞螟,小心翼翼地走向一处大树下坐着。
他将舞螟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将舞螟的头靠在自己肩窝。在这个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唯有怀中的舞螟是那么真实,那么珍贵。
这是最后一次抱她了,之后他们可能会分别几年,甚至十几年。
他的嘴唇轻轻贴在舞螟的额头上,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前行。
看着舞螟惨白惨白的脸,百里东君以为自己会哽咽,会心疼的落泪,会说不出话来。
可此刻他头脑清晰,条理分明,就连心情也是异常平静,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散乱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仿佛怕惊扰了一场易碎的梦。
“舞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你没听到也不要紧,但是我想,你肯定也是想要和我见最后一面的。”
“我之前就说,我舅舅是温壶酒,所以我是老字号温家的外孙。我从小就是在药罐子中泡大的,长大之后就有点百毒不侵的意思,你给我下的药,我......”百里东君耳朵一红:“我过了几个时辰就......就......就全部想起来了。你不会等很久的,我会努力练功,绝不冒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我到时候会名扬天下,成为天下第一,把你从暗河抢回来。”
“你的身世我也知道了,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喜欢江湖,我将来不一定会继承侯府,我会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什么兵权皇权,我们统统都不要。我只要你。你不是没有人爱的,我爱你,我会用一生来爱你。用我满满的爱恋来弥补你心内的创伤。总有一天,它会好的,你也会好的。你或许会有一天,再回想起现在的时候,会一笑而过。”
“舞螟,我没有骗你,你也没有骗我,以后我们也不互相欺骗,这是我的承诺。”百里东君的小拇指勾起舞螟的小手指,擅自勾了勾,拉一拉。仿佛缔结了一份无形的契约。
“我们拉钩了,一百年,一万年都不变。”
苏喆抱胸,望着百里东君对昏迷的舞螟轻声细语,忍不住用手肘轻撞了大家长,低声道:“仄就系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