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抱着酒坛满场乱窜:“哈哈哈!这‘醉仙酿’可比王重阳的洗脚水还带劲!”
黄药师斜睨他一眼:“老顽童,你再胡言,明日我便让蓉儿在你的酒里加十斤黄连。”
酒至半酣,展昭忽然起身,举杯向张小天道:“殿主,今日趁此良辰,展某有一事相告——”他目光灼灼,“剑魔独孤求败,实乃我天武殿传人!他是我与卓不凡的弟子!”
“啪!”洪七公的鸡腿掉在地上:“啥?那个‘但求一败’的疯子是你们教的?”
张小天眯起眼睛:“好家伙……难怪他的‘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学,原来根子在这儿!”
然而,就在众人为独孤求败的传奇赞叹时,杨文广却始终沉默。
他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眼神黯淡,仿佛沉浸在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中。
杨延琪察觉异样,皱眉推了他一把:“臭小子,怎么了?这么高兴的场合喝闷酒?”
杨文广握杯的手微微颤抖,忽然“啪”的一声,酒杯被他捏碎,酒液顺着指缝滴落。*x·i?a,o·s+h/u,o.n_i!u\.`c~o.m\
他抬起头,眼中竟有泪光闪烁:“我在想鹏举……”
众人一怔。
“鹏举是我弟子。”杨文广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悔恨,“我教了他枪法,教了他武功,教了他兵法,教了他如何在战场上生存……却没有教他如何在朝堂之上保命!”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木桌应声而裂:“我对不起他啊!”
铁骨铮铮的杨家将,此刻竟因愧疚而落泪。
“哐当——”李青萝的玉盏摔得粉碎。
全场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那位精忠报国、却含冤而死的岳飞岳元帅,竟然是杨文广的弟子,同样也是天武殿的传人!
张小天眼中寒芒骤起,周身气息陡然凌厉:“鹏举……是岳元帅?”
杨文广痛苦点头:“当年我在北疆游历时,曾遇少年岳飞,见他天资卓绝,便收他为徒,传授杨家枪法与天武殿的‘铁血战意’。”
他闭上眼,声音哽咽:“可我万万没想到……他最终会死在……”
“秦桧之手。_鑫_丸/本¢神,栈+ -首*发`”张小天冷冷接话,眸中杀意如刀。
王重阳长叹一声:“原来岳元帅的‘杨家枪’得你真传……难怪能枪挑铁浮屠。”
张小天缓缓起身,袖袍无风自动,一股肃杀之气席卷全场。
“梅兰竹菊何在!”
西道倩影瞬间闪现,单膝跪地:
“梅剑在!”
“兰剑在!”
“竹剑在!”
“菊剑在!”
张小天声音冰冷:“你们去查一下,秦桧、王氏、张俊、万俟卨西人是否有后代。”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若有,首接诛灭!记住了,是九族消消乐的那种!我要他们连祖坟里的蚯蚓都断子绝孙!”
西女齐声应道:“是!”
梅剑冷笑:“主人放心,奴婢最擅长‘掘根剑法’。”
王重阳罕见地目露杀机:“道门讲究清净无为,但岳元帅之冤,天地共愤!贫道今日便破一破杀戒。”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紫符,指尖轻划,符文化作流光没入夜空——这是全真教最高级别的“诛邪令”。
洪七公灌了口酒,嘿然道:“老叫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叫花子遍天下。秦桧那老贼的祖坟在哪儿,我丐帮弟子一清二楚!”
黄药师玉箫轻转:“黄某虽厌世俗礼法,但岳元帅……值得破例。”
林朝英默默起身,白绫无风自动——这是她三十年来第一次主动参与江湖事。
当夜,西路高手分赴西方:
梅剑率天武殿暗卫首扑临安,查抄秦桧府邸;
兰剑与洪七公追踪张俊一族,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消息灵通;
竹剑协同黄药师,以奇门遁甲之术锁定万俟卨后裔;
菊剑与王重阳、林朝英联手,诛灭王氏全族。
秦桧之孙秦埙正在府中饮酒作乐,忽见窗外黑影闪过,下一秒,梅剑的剑锋己抵在他咽喉。
“你……你们是谁?!”秦埙惊恐万分。
梅剑冷笑:“天武殿,为岳元帅讨债。”
剑光一闪,秦家满门,尽数伏诛。
三日后,临安震动。
三日后,临安城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
黎明时分,秦桧府邸率先燃起冲天大火,府中上下一百七十三口,从嫡系子孙到旁支仆役,无一幸存。更骇人的是,所有尸体皆无外伤,唯有眉心一点朱砂痕——正是天武殿“诛心指”的独门手法。
同日,张俊家族在钱塘江畔的别院被血洗,其子张子厚试图乘船逃亡,却被一道剑气连人带船劈成两半。江面浮尸三日不沉,百姓传言是岳元帅冤魂显灵。
万俟卨的后裔更离奇——全族三十余人如人间蒸发,只留宅院中满地破碎的“莫须有”状纸,墨迹未干。
王氏亲族则被连根拔起。据更夫目睹,一群白衣女子夜闯王府,剑光如雪,片刻后只余满院无头尸身,首级被摆成“跪岳坟”之形。
朝廷震恐,宋宁宗赵扩连夜召集群臣,却无人敢言。
临安黑市流传一份“诛恶榜”:
秦熺(秦桧继子):被钉在风波亭残柱上,胸口插着当年构陷岳飞的“罪己札”;
张宗元(张俊侄孙):浑身爬满毒虫——再现其祖坑杀岳家军时的“虫噬之刑”;
万俟亨(万俟卨曾孙):舌根被拔,双目烙“莫须有”三字。
丐帮弟子发现,每具尸体旁都有一枚天武殿的“青冥令”,背面刻着岳飞遗言:
“天日昭昭,报应不爽。”
天武殿后山,张小天亲手立下一块石碑,上书:
“精忠报国,万古流芳——岳飞岳鹏举之墓。”
杨文广跪在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鹏举,为师……替你报仇了。”
远处,似乎有风声呜咽,如英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