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低沉浑厚的鸣叫声突然从峭壁下方传来。-躌?4¨看¨书\ /免+废`跃′黩*杨过心头一动,急忙俯身向悬崖下望去。只见那只神雕正用钢爪抓着陡峭岩壁上的凸起处,以一种惊人的敏捷向上纵跃。它每一跃都有丈余高,爪尖在岩石上留下深深的划痕,碎石簌簌落下。
"这雕儿好生厉害!"杨过不禁赞叹。他注意到神雕的右翅似乎受过伤,飞行时略显僵硬,但攀爬峭壁却丝毫不受影响。
神雕几个起落便跃上崖顶,稳稳地落在剑冢前。它抖了抖身上沾染的尘土,铁羽相击发出铿锵之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次扫过杨过、小龙女和李莫愁,最后对着杨过点了点头,竟似通晓人言一般。
"它这是......"李莫愁惊讶地挑眉。
不等她说完,神雕己经转身走向剑冢,伸出钢爪开始搬动冢上的石块。¢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那些每块都有磨盘大小的石头,在它爪下却如同玩具般被轻易挪开。碎石与铁爪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
小龙女轻声道:"它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
杨过目不转睛地盯着神雕的动作。只见它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多时,冢上的石块被尽数移开,露出下方并列摆放的三柄长剑。更令人惊奇的是,在第一、第二把剑之间,还平放着一块长约三尺、宽约一尺的青色石片。
"这是......"杨过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
神雕退开半步,示意他上前查看。杨过蹲下身,仔细端详这三柄剑。
杨过提起右首第一柄剑,剑身出鞘的瞬间,一道寒光如秋水般流淌而过。剑长约西尺,通体泛着青凛凛的冷光,剑锋薄如蝉翼,刃口处隐隐有血色纹路流转。·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他翻转剑鄂,露出两个古朴的篆字——“倚天”。
“你们看!”杨过瞳孔微缩,“这把剑竟是天武殿的倚天剑!”他指尖抚过剑身,触到那些细密的符文,正是天武殿独有的“天罡锻纹”。
小龙女凝目细看,轻声道:“剑纹分三叠,首尾勾连如星斗——确实是天武殿的手法。”
李莫愁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记得张小天说过他的第一把佩剑就是倚天剑,只是于百年前对抗强敌时丢失了。”
三人沉默间,剑下青石上的刻字映入眼帘: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杨过猛然想起天武殿典籍中的记载——“独孤求败原名独孤胜,为天武殿第二代弟子展昭和卓不凡的传人。”。
杨过移开第一柄剑,露出下方的长条石片。石片上刻着: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小龙女指尖轻触石片,忽觉一股森然剑气残留:“此剑虽弃,剑意未散……独孤前辈当年必是痛悔至极。”
第二柄剑入手刹那,杨过臂骨一沉——黑黝黝的剑身毫无锋芒,却重若山岳。剑尖圆润如半球,两侧钝口布满细密凹痕,似是砸碎过无数神兵。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杨过念出石刻文字,忽觉丹田内力自发涌动,与剑身产生共鸣。神雕见状长鸣一声,铁翅拍地,震起漫天尘土,竟在空中凝成八个大字:
“刚极则柔,重极则轻。”
第三柄木剑己近腐朽,杨过刚触及剑柄,便听“喀嚓”一声,剑身碎作齑粉。唯余剑穗上一枚玉坠落地,刻着“无”字。
小龙女拾起玉坠,轻声道:“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这玉坠才是关键。”她指尖灌注内力,玉坠竟化为一柄三寸气剑,斩断三丈外一株古松。
突然,山风呼啸,吹散青石上的积尘,露出更多刻字:
"余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剑魔独孤
"果然是独孤求败!"杨过失声惊呼。
李莫愁突然拔下发簪,刺向木剑下方的石缝。"咔嗒"一声,整块青石塌陷,露出一个暗格。其中静静躺着一卷羊皮,上书血字:
"九剑总诀,赠有缘人。习此剑者,当以杀止杀,以战止战。"
杨过展开羊皮,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剑招图谱,但每一式都被朱砂划去,唯留最后八字:
"无招无式,万法归一。"
小龙女轻叹:"原来独孤九剑的终极奥义,竟是让人忘记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