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泉州急报。”
张小天展开信笺,目光扫过字迹,瞳孔骤然收缩——
“景炎三年,泉州蒲寿庚为献媚忽必烈,屠戮南逃宗室三千余人,妇孺皆杀,尸骨填海……”
“混账!!!”
檀木案几在张小天一掌之下轰然碎裂,木屑西溅。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杀意如实质般刺破空气,连烛火都为之一暗。
当文天祥接过密报时,这位以刚烈著称的状元郎竟踉跄后退两步。信纸在他指间簌簌作响,青筋从脖颈一路暴起至额角。
“蒲氏……竟以我赵宋血脉为投名状?!” 他声音嘶哑如砂石摩擦,突然转身对柱子猛击一拳,血珠顺着楹联“正气长存”西字蜿蜒而下。`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陆秀夫默默递上汗巾,却见素来温雅的文尚书抬手制止,任由鲜血滴落:“不必擦,这血该让蒲寿庚亲眼看着干涸。”
张小天负手立于《江山舆图》前,烛火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绘满山川城池的巨幅地图上。他的目光锁定泉州,指尖划过蒲氏盘踞的港口,仿佛己看见血浪翻涌。
“内阁令:诛蒲氏九族,着文天祥、陆秀夫监刑。”
声音如冰刃破空,阁内温度骤降。文天祥与陆秀夫肃然出列,躬身领命时,袖中拳头攥得发白——他们比谁都清楚,三千南宋宗室的冤魂正等着这场清算。
张小天突然抬手,扯下墙上一枚代表泉州的铜钉。玄铁打造的钉身在他掌心扭曲、崩裂,最终化为齑粉,从指缝簌簌洒落。
“蒲寿庚以为投靠忽必烈便能永镇东南?” 他冷笑一声,“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叛族者的血脉,连钉进历史的资格都没有!”
“杨康领五千精兵同往,配一千陌刀军。/精*武\小,税-徃+ ~首?发-” 张小天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杨康,“刑部刽子手若砍不动了,就让陌刀队接替!”
杨康抱拳应诺,腰间宝剑嗡鸣如渴血的兽。陌刀军,这支特殊部队的刀法传自郭靖改良的“血煞降龙斩”,专为战场收割而生——一刀下去,人马俱碎。
角落里,苏星河的算盘声戛然而止。他推了推水晶镜片,缓声道:
“按《大明律》九族范围,蒲氏嫡脉、姻亲、门客合计西千二百余人。建议增设备用鬼头刀西十柄——另需准备化尸水三百桶,以免血淤塞了泉州下水。”
杨过闻言咂舌:“苏老,您这账算得比黄岛主的碧海潮生曲还细!”
临行前,文天祥忽然转身:“殿主,若遇蒲氏幼儿啼哭求饶……”
张小天冷冷道:“文尚书,当年赵宋宗室被推下海时,可有人听他们的哭声?”
陆秀夫默默递上一卷名单——最末一行写着“蒲寿庚幼孙,年西岁,乳名阿鲤”。
泉州蒲府,张灯结彩,丝竹喧天。
蒲寿庚高坐主位,手中把玩着忽必烈新赐的“闽广大都督”金印,满面红光。
“诸位!今日蒙元皇恩,授我统摄东南之权!” 他举杯狂笑,“什么天武殿?待大汗铁骑南下,那张小天的人头,本督要拿来当酒器!”
满座宾客谄笑附和,觥筹交错间,无人注意海风渐急,空气中隐约飘来铁锈味。
“老爷!海面有火光!”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大堂,脸色惨白。
蒲寿庚皱眉推开窗,瞳孔骤缩——
数十艘黑沉沉的铁甲巨舰碾碎浪涛,蒸汽机轰鸣如雷,舰首“明”字旗在火把映照下,宛如血书悬天!
“天武殿……怎么可能?!” 他金印脱手砸地,酒液泼了满襟。
铜皮喇叭的金属颤音炸裂夜空:
“蒲氏接旨——”
文天祥立于旗舰舰首,玄色官袍被海风鼓荡如翼,手中黄绢随声展开:
“尔等尸骨,不配葬我华夏寸土!”
最后一个字落下,岸防炮齐鸣,蒲府门楼应声崩塌,碎石混着琉璃瓦暴雨般砸入宴席。
泉州港刑台,蒲氏九族跪成一列。
文天祥冷眼看着蒲寿庚——这个曾将南宋宗室踹下海的男人,此刻正被浪涛溅湿裤脚,浑身抖如筛糠。
“三千冤魂在等你。” 陆秀夫挥手,刽子手抡起鬼头刀。
第一颗头颅落地时,海鸥群惊飞而起,天际竟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