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红线莫踩

写字楼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压力所干扰。¨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将张崇山那张阴鸷的脸映得惨白。

"张总?"阴影中的男人又催促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时间不等人,机会稍纵即逝。"

张崇山的手指骤然停住,敲击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

"啪!"

他猛地将那份协议扫落在地,纸张散落一地,有几张甚至飘到了阴影男人的脚边。

"你们‘暗河’——"张崇山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西装下摆带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协议上,墨迹晕染开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真当我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会议室里炸开:"动黄亦玫?那跟首接往张天和枪口上撞有什么区别!"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阴影中的男人沉默了几秒,随后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张总,您这是......怕了?"

张崇山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怕?"他嗤笑一声,缓缓整理着袖口,"我只是比你们更清楚,什么红线碰不得。¨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他转身走向门口,皮鞋踩在散落的协议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不过......"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们真想赚钱,不如帮我查查,黄亦玫最近在澳门的那笔资金流向。"

阴影中的男人微微坐首了身体:"哦?张总这是......换目标了?"

张崇山没有回答,只是推开门,走廊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记住,别越界。"

门关上的一瞬间,会议室的灯光彻底熄灭,只剩下阴影中男人低低的笑声。

与此同时,天星大厦顶层,黄亦玫的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加密消息:"‘暗河’己接单,目标:澳门资金链。"

周林林叼着棒棒糖凑过来:"玫玫,鱼上钩了?"

黄亦玫唇角微扬:"不,是蛇出洞了。"

张成毅站在书房中央,年轻气盛的脸上满是不解:"爷爷,我们张家在沪上经营百年,难道真要忍气吞声?黄亦玫不过是个......"

"闭嘴!"张崇山猛地拍案,震得案头那尊青铜貔貅都颤了颤。¨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他深吸一口气,从红木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

相册翻开的第一页,是二十年前的剪报。

《津门海氏集团突发连环意外:董事长海震天遭遇猛犬袭击身亡》

照片里,海家祖宅大门上还挂着白绫,却被鲜血浸透了大半。

"知道为什么验尸报告要特别注明藏獒是死后才被放出吗?"张崇山的手指划过报纸上模糊的现场照片,"因为这是张家在告诉所有人——规矩就是规矩。"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相册后页:三十八张黑白照整齐排列,每张照片右下角都盖着"意外身亡"的蓝色印章。最下方是海二少的特写——那双曾摸过柳思晴的手,被整齐地摆在他自己的膝盖上。

"当年海家覆灭前夜,张天和亲自给各房发了请柬。"张崇山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你猜请柬上写的什么?"

张成毅喉结滚动,额头渗出冷汗。

"写的是观礼二字。"张崇山"啪"地合上相册,"第二天,津门港就漂满了海家人的...零件。"

"记住,张家的规矩..."张崇山松开手,整了整领带,镜片反光遮住了他抽搐的眼角,"争产可以,见血不行。"他推开书房门,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不过...澳门新开的赌牌招标,黄亦玫不是志在必得吗?"

这时,张成毅猛地站起身,红木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爷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张小天不过是个整天泡在实验室的书呆子......"

"书呆子?"张崇山突然笑了,那笑声像是砂纸摩擦玻璃,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烫金档案,"看看这个再说话。"

档案袋滑落的照片让张彤倒吸冷气——十六岁的张小天站在纽交所敲钟台上,身后电子屏显示「tianxing Quantum」的股价正在疯狂跳动。最惊悚的是照片角落,几个华尔街大佬面色铁青地被安保"请"出会场。

"知道那天发生什么吗?"张崇山的手指重重戳在照片上,"这小子用量子算法做空原油期货,半小时收割了高盛十八亿美金。"他扯开领带,露出颈动脉处狰狞的疤痕,"我派去跟踪他的人...现在还在瑞士疗养院当植物人。"

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书柜暗格里整齐排列的病例档案——每份都印着「意外事故」的红色印章。

"去年他收购澳门银河时,"张崇山突然压低声音,"何家那个私生子只是往他咖啡里掺了泻药..."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部正在播放监控录像的平板——画面里何公子在自家泳池抽搐,而岸边的救生圈诡异地全部漏气。

张彤发现爷爷书桌上的镇纸很眼熟,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颤抖着指向镇纸:"这...这是张铁山的..."

"没错,你们铁山叔上个月说要给那小子点教训。"张崇山突然发出夜枭般的笑声,"第二天,他最爱用的指虎就出现在我快递箱里..."他翻转镇纸,底部刻着一行小字:【三叔公惠存,侄孙小天敬赠】。

书柜阴影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张成毅瘫坐在地,他终于注意到爷爷书架最上层那个水晶盒里,赫然陈列着七枚不同家族的族徽戒指。

"这些是..."

"过去三年,所有对张小天动过心思的人。"张崇山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澳门傅家的独子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整天念叨着他会读心..."

(玉龙山庄祠堂内,张政一手中的家法令牌突然渗出暗红液体,滴在"诛九族"三个字上。牌位后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三十八个铭刻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