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军德米特里猜到通讯受到干扰,做出的应对措施确实没错。
派侦查人员去右翼阵地实地调查,确实有可能解决无线电无法联系的问题,毕竟人不会受到信号干扰。
可德米特里只想到了一面,却忘记了另外一面。
那就是能用特殊的干扰手段,让整个蓝军右翼阵地部队失联,把看不见摸不着的对手都摆平的敌人。
难道就没办法搞定看得见摸得着,还要开着车沿路跑过去的调查小组?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这也就导致德米特里坐在指挥部里,翘首期盼期待调查小组带回想要的信息,这个想法注定不会有结果。
因为调查组才刚跑到半路上,就遇到了杀过来的钢七营。
并且还是被走在队伍最前面,负责做队伍行军斥候,战斗力最猛的特战排发现,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灭了。
兵贵神速打得就是速战速决,车载机枪几梭子弹过去,连人带车全给他打冒烟。
附近早就被特侦连的侦察兵摸排完,确认方圆三公里内都没有蓝军部队,开枪也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
而遭到袭击的蓝军调查小组,因事发过于突然直接就蒙圈了。
都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三辆没见过的装甲车疾驰而来,挡着了他们车前面,强势将他们的车逼停下来。
然后一群全副武装的迷彩脸跳下车,将他们从车上强行赶了下去。
接着把车上的钥匙给拔走,车载无线电的手台给扯断拿走,车推到路旁边的草丛,把中间的路让出来。
最后又重新回到装甲运兵车上,一脚油门一溜烟的走了。
整个过程没有和蓝军做任何沟通,就好像是经过千百遍演练似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是特种部队?也太吓人了。”望着消失在远处的装甲车,其中一个蓝军心有余悸的胆颤说道。
“车上挂着五颗星星的红旗,应该是红军的中国部队。”另一个蓝军猜测道
“中国不是只有一个营参加演习吗?怎么可能会有特种部队??中国的营级部队都配特种兵了吗?”
第一个蓝军瞪大眼睛无比震惊,这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
特种兵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属于比较希有的部队,训练起来非常的耗钱,所以不可能大规模的培养。
通常一个集团军有特种部队,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一个营?
两个蓝军毛子闻所未闻!
“听说我们右翼阵地全都失联了,应该和这些中国特种兵脱不开关系,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要是让他们渗透到大后方,绝对会出大麻烦,我们必须通知指挥部才行。”第二个蓝军严肃道。
“可我们已经阵亡了,再联系指挥部……应该违规了吧。”第一个蓝军犹豫道。
“这群中国特种兵太嚣张,居然都不把我们俩控制住就走了,这里就我们俩,又没导演部的裁判,就算做了又有谁知道?”第二名蓝军自认聪明说道。
“也对,那我们赶紧通知指挥部,必须把这支中国特种兵拦截下来。”第一名蓝军急切的说道。
至于演习规则什么的,完全被他们俩丢到了九霄云外。
可惜两名俄军自以为他们很聪明,殊不知他们的小手段早就被看穿,陈军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毛子会讲规矩。
因此从这场对抗演习开始,就给钢七营各部下达了命令。
拿下任何蓝军的阵地或部队,不需要去管变成尸体的蓝军战士们会被怎么安排,必须优先摧毁他们的所有通讯设施。
只要没有了通讯设备,毛子再不讲武德也没有用。
于是乎。
当两名俄军毛子兴冲冲跑到车上,想要用车载通讯设备联系指挥部时,车内的场景让他们俩直接傻了眼。
车子的钥匙被拔走无法启动通电,电台用来通话的手台还被扯走了。
就这破坏程度……
哪怕他们是专业侦察兵,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干看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算能够把剪断的线给接好,他们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个手台。
意识到中国部队早就料到会有这手,提前就把他们的路给完全堵死,两名蓝军毛子是真的服气了。
只能颓废的待在启动不了的车上,一边想办法把没钥匙的车子启动,一边等待这场对抗演习结束。
结果两人还没把车子捣鼓好,无比震撼的一幕出现在他们面前。
“哄哄哄哄……”
密集的引擎轰鸣声由远而近。
“怎么回事?”
两个修车的毛子都被惊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道路右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装甲车,和前面的三辆装甲车完全不同,这些装甲车全都有粗壮的炮管。
一辆、两辆、三辆、四辆……
足足九辆有炮管的装甲车,从他们面前的土路上疾驰过去。
没有一辆停下来检查两个蓝军,仿佛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样,就这么从他们面前高速奔驰而去。
两个蓝军并不傻,立马意识到了原因。
显然是这些中国部队的沟通很迅速,已经真正做到了全营即时无障碍沟通,信息在整个营内同步。
这是俄军远远达不到的。
“这是步战车?还是坦克?难道说也是装甲运兵车?”
两个蓝军毛子就像是土包子似的,完全不认识这些车子是做什么的,今天算是狠狠的开了眼界。
然而。
九辆有炮管的装甲车疾驰过去,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随后出现的车队,才是真正的高潮。
把两名毛子都看傻了。
装甲步兵三连是跑在最前面,他们过去后不到三分钟时间,紧随而来的就是钢七营的钢铁洪流。
由最新型的96式主战坦克组成,代表中国坦克最高战力的两个坦克连,十几辆坦克先后狂奔而过。
这么多主战坦克一起出现,所形成的视觉冲击力过于震撼。
哪怕卷起的尘土把人淹没了,两名蓝军毛子也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巴巴的看着坦克洪流消失在远处。
“这可是我们的大后方,中国部队出动这么多坦克,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两个蓝军毛子战士,脑海中同时冒出同一个问题,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冰凉的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其实他们两个都已经意识到,只不过是不敢相信而已。
如果说此时两名蓝军战士的心中,还只是被突然出现的红军部队吓到,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多装甲部队出现。
那随后钢七营的其他部队路过,清一色的全是各种装甲车辆。
两个蓝军毛子是真的绝望了。
“一个卡车都看不到,全是装甲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全机械化部队?这真的是中国部队吗?中国已经发展到这程度了?确定不是美军合成营?”
骨子里自认为比中国发达,军事力量比中国强大的两名蓝军毛子,他们的认知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想到这样一支全机械化部队,已经进入到蓝军大后方。
两名蓝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们是从蓝军指挥部过来的,此刻蓝军后方的情况是什么样,他们比谁都清楚,知道有多么脆弱。
当一群手无寸铁的后勤单位,碰到全机械化作战的部队。
那画面会有多惨……
两名蓝军都不敢想!
事实上两名蓝军也确实不敢想,因为他们俩根本就想象不出来,这个场面会有多么的血腥暴力。
若是用具体的实物来做对比,那就相当于是豆腐碰到了铁锤。
有特侦连整个连渗透到蓝军后方,钢七营的战术打法变成了手术刀,不需要满世界的去寻找蓝军部队,只需要跟着情报指引,就可以精准的打击每个蓝军单位。
大目标由步兵三连和坦克连解决。
班排级的后勤单位和连级指挥点,全部由特战排来进行清理。
在特侦连侦察兵的精确路线指引下,跑在最前面的特战排,最先吃到了肉,而且还是一块肥肉。
一处位于蓝军大后方的工兵连,他们完成雷区布置和排障任务后,前期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了。
除非接到总指挥部的命令。
待在营地等待新任务的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右翼已经完全被钢七营覆灭,天大的危机已经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还在营地里面悠闲的等着上级命令。
结果上级的命令没有等过来,先等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中国装甲特种兵。
搞定了外围警戒的几名哨兵,当特战排下车从外围包抄整个营地,看到一堆徒手的蓝军毛子时。
作为特战排排长的伍六一都笑了。
性格好强不善于沟通的伍六一,真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可眼前所看到的场面,实在是让他忍不住。
双方之间的战力差距也太大了,这仗打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简单到让人实在是忍不住发笑!
相比于特战排众人面面相觑,看到一群手无寸铁的敌人,就这么出现在面前,一个个都忍不住想要笑。
站在对方视角的蓝军工兵连,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正好相反。
你能想象自己扛着锄头铁锹,突然被一群脸上涂着油,手中拿着突击步枪,还开着装甲车的人包围是什么感觉吗?
双方对比已经不能用吊打来形容,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蓝军工兵连的毛子只想哭。
双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毫无悬念,牛高马大的毛子变得格外乖巧。
都不需要特战排的人亲自动手,蓝军毛子们自己就识趣的拉了发烟罐。
“哟呵,还挺配合啊。”
伍六一被毛子们的动作彻底逗乐,看着上百名“自杀”的毛子被白烟包裹,他立马就进入下一步程序。
把营地里所有的通讯器材搜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在地上摔成稀巴烂。
实兵对抗演习嘛,有点损耗是正常的。
伍六一相信导演部能“理解”。
摧毁掉所有的蓝军通讯器材后,特战排一如之前作战的风格那般,整理部队全部上车火速离去。
留下一群冒烟的蓝军工兵们,看着特战排离去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裁判随后就将情况进行上报。
由于一路过来都摧毁了通讯器材,加之钢七营各部在蓝军大本营分开作战,作战范围扩散到了几十公里。
因此并没有在实时通讯干扰,裁判的汇报无阻碍的传到了导演部。
“蓝军大后方的直属工兵连也没了?钢七营这么快就到了到了蓝军大后方?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安德烈能够做到俄国将军的位置,真不是什么见识短的小菜鸟。
可中国军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是真的颠覆他的认知,让他每一次听到汇报时,都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被中国军队的夸张战斗力,吓得后背发凉的头皮发麻。
中国和俄国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很奇妙的阶段,有时候亲如异姓兄弟,有时又差点成了最大敌人。
正认为是这种复杂的关系,俄军其实是把中方当假象对手的。
如今中方部队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俄陆军部队的接受极限,怎能不让安德烈后背发凉。
想到整个蓝军右翼都被无声干掉,到现在蓝军指挥部都不知道发生了啥。
安德烈将军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真要是让钢七营顺利冲入到蓝军大后方,绝对会掀起一场大地震。
原本总导演部计划的演习剧本,绝对会被中方部队撕个稀碎。
原本计划的艰难作战后的惨胜,变成红方部队连一个阵地都没打下来,中方部队却已经打到蓝军大后方,甚至最后将蓝军的总指挥部都一锅端。
这可怕的结果……
安德烈根本无法接受。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安德烈决定不再顾及任何脸面,就算是事后爆出来,他也要赶紧出手。
“谢尔盖上尉……”
安德烈叫来了一名年轻军官,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一段话。
叫谢尔盖的军官听后脸色大变,有心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变成了一个敬礼。
然后便急匆匆跑了出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