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冷冷下达命令。
“当然没问题。”
张玄说着缓缓蹲下身,把箱子放到了地上。
“你,过去看看箱子里面是什么。”
小双看向身边的一个苦相中年,下达指令。
本就长着苦瓜脸的中年男人,顿时挤出便秘似的表情,满脸褶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敢违背小双命令,又害怕上去检查箱子会被炸死,那就死得太冤枉了,一时间双腿像是生了根般没能挪动分毫。
“听不懂我的话吗?”
小双眼见苦相中年竟敢违抗自己指令,语气变得阴沉下来。
“我己经说得很清楚,箱子里不是炸弹,而是关乎干会长性命的东西。
让他过来检查,等于是让他送死。你自己过来看,难不成连这点胆量也没有?”
张玄在如此境地下,奇迹般的掌控着主动权,言语中带着戏谑。
“激将法对本姑娘毫无作用,我可不想冒这样的险,要是被你这泥腿子拉着陪葬,岂不是死得毫无价值?”
小双脸蛋上满是轻蔑之色。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你在我眼里连路边的野花都算不上,懒得多看一眼,拉你陪葬我也觉得亏,别太高估自己了!”
张玄撇了撇嘴。-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说起来,这对并蒂莲姐妹花长得非常漂亮,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特别是那两双大长腿,笔首修长。然而张玄所言绝对是心里话,对两女提不起任何兴趣。
光想想这对并蒂莲姐妹花一起伺候干解宗那个丑八怪,便恶心得连食欲都没了。
“你一个乡野泥腿子,狗都不如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瞧不上本姑娘?”
小双登时大怒,恨不得挥剑将他斩成八段。
“我来检查!”
大双明显要稳重许多,微微皱了下眉头,主动向放在地上的箱子靠近。
“姐,小心点。”
小双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了一句。
相比起自己的小命来,她自然更倾向于让姐姐去冒险。
大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慢慢走到箱子前停下来,看了张玄一眼,见他脸上竟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自己胆小,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大双在心里发誓,如果箱子里面的东西没有威胁,定要将这小子控制起来好好折磨一番,再制作成人彘扔进粪坑里淹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怒意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大双缓缓蹲下身,打开箱子上的锁扣。
啪哒!
并不算响亮的锁簧声,在这紧张氛围之下,听在众人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狐·恋-雯.穴~ ~已?发`布?嶵!欣?章?截`
大双吓得浑身一颤,背后浸出了冷汗。
小双等人则是再次闪身倒退,丝毫没有要管大双死活的意思,能躲多远躲多远。
意识到没有发生爆炸,众人才面露尴尬之色。
“哈哈……看给你们吓得,笑死我了。”
张玄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
众人闻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个泥腿子都有单刀赴会的胆魄,只身前来武道协会总部。自己等人都是成名己久的武者,却被一个破箱子吓得杯弓蛇影,属实太过丢人。
“小子,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最好祈祷箱子里的东西真有价值,能救你的狗命。否则本姑娘会让你把十大酷刑全尝试一遍,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小双黑着脸娇斥。
大双则用手缓缓打开了箱子,刚出现一条缝隙,便有浓郁的血腥味涌出来,扑鼻而入,使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拜入干解宗门下后,并蒂莲姐妹花手上早己染满鲜血,自然不会被这点血腥味吓住。
大双意识到箱子里不是炸弹,威胁不到自己性命,暗自松了一口气,猛地揭开箱子。
嘭!
当看清楚箱子里面的东西之后,大双两只眼睛越瞪越大,脸色大变,旋即又重重将箱子合上。
小双等人再次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姐,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见姐姐反应如此之大,小双连忙开口询问。
“你等着,我把东西给师尊看过自有定夺!”
大双没有回答妹妹,而是抬起头深深看了张玄一眼。
“请便。”
张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双不再多话,抱起箱子快速朝金碧辉煌的建筑之中行去。
小双感到无比好奇,恶狠狠瞪了张玄一眼,嘱咐所有人看紧点别让他逃了,这才跑去追姐姐,想要弄清楚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聊之下,张玄顺着锁定在身上的红色光点,发现好几处暗哨。
不多时,大双去而复返,看向张玄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旋即抬起胳膊打了个手势。
锁定在张玄身上的红色光点,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见。
“师尊有请,跟我来!”
大双态度依旧冷漠,不过明显客气了许多。
旋即,张玄大摇大摆跟在大双身后,走进了干解宗的府邸。
一众武道协会干事面面相觑,很想知道那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真让这小子蒙混过关了。
“说说看,你送一颗人头给本座是什么意思?”
干解宗坐在高脚凳上,目光诡谲,一瞬不瞬盯着走进屋来的青年。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在看到金大牙人头之时,想必干会长心里己经有了答案,不用再浪费时间试探。
这么说吧,金大牙心知自己难逃一死,探明我背后有军部力量支持,便带着妻儿找我托孤,想要用自己的命保妻儿性命。
我这人心地善良,见不得无辜之人受到牵连,便答应了他。
作为交换,金大牙将涉及凤岭山金矿案的所有势力全都告知于我,得知干会长是凤岭山金矿幕后主使者,我感到非常震惊!”
张玄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并蒂莲姐妹花见状,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所以,你把金大牙的人头送过来,是准备要挟本座?”
干解宗并未否认或者狡辩,那没有任何意义,丑陋的脸膛上逐渐浮现出狰狞笑容。
“谈不上要挟,只是用金大牙的脑袋,换我一条小命。
我想对于干会长而言,这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毕竟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不足为虑,如果军部查到干会长是凤岭山金矿案幕后黑手,就算有武盟高层力保,干会长恐怕也坐不稳屁股下的椅子,那应该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
张玄意态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表现得极为放松,仿佛回到家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