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杀了佛此时就在盘光寺之中,史乐智心下大定,这才前往售票窗口买了两张门票。
得知一个破寺庙门票售价248,史乐智感觉太黑了点,关键前来参观的游客并不少,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当然,他不差这点钱,只是腹诽了一下。
“杀了佛在不在盘光寺内?”
张长贵见他回来,当即开口询问。
“在的,那疯和尚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寺庙,不会外出,今天没有出门。”
车里旱烟的味道颇为呛鼻,史乐智钻回驾驶室后,连忙将车窗打开散味。旋即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上面画着简易地图,指着一个房屋形状的标记道:“师祖爷爷,这里是方丈室。
由于方丈室不对外开放,进入盘光寺后,我们可以通过这条小路绕过去,摸到杀了佛住处。”
“晓得了,你留在车上等着,我去会一会杀了佛。
如果十分钟之后不见我回来,你便自己开车走,尽快返回雁城。”
张长贵扫了眼他手里的简易地图,将方丈室位置记下来。`h/u~l¨i*a!n^b!o′o-k?.^c+o_m-
“啊,师祖爷爷,不需要我带你进去吗?票都买好了!”
史乐智脸上的神色一僵,连忙把两张门票掏出来,并不愿留在车上等候,很想亲眼看看师祖爷爷如何对付杀了佛。
武魁巅峰强者之间的战斗,对他来说极有诱惑力。
“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况且到时候与杀了佛打起来,我不一定能护得住你,还是留在车上为妙。”
张长贵摇了摇头。
“那好吧。”
史乐智心情有点低落,却也知道自己跟着的确有可能会成为拖累,只得答应下来,嘱咐道:“千万要小心,我把您带来k市,就得完好无损带回去,否则无法向师父交代。”
“好。”
张长贵本就不善言辞,只是淡淡应了声,便开门下车。
“师祖爷爷,把门票和地图带上啊。”
史乐智见他下车了,连忙将门票与地图一并递上前。
“用不着,我没打算从大门进去。”
张长贵摇了摇头,旋即背着双手离开。
盘光寺外围有着高高的围墙,普通人想要逃票溜进去比较困难,不过这些围墙对于张长贵而言如履平地。·3!3^y!u′e.d·u′.~c~o,m/
寻摸到一处监控探头盲区,见西下无人,张长贵纵身一跃便跳过墙皮斑驳的高墙,进入到盘光寺之中。
通过史乐智描绘的简易地图,他己经记下方丈室的位置,辨明方位沿路向前行去。
不多时,有叮铃哐当的声音传来。
走得近了,张长贵才发现是一个许愿池,此时有大量游客挤在一起,往池子里面抛投硬币。
以前这原本是个净手池,杀了佛接任方丈后便将其改造成了许愿池。
池子中央摆放着一只铜锣,游客们抛投出去的硬币砸在铜锣上,不断发出清脆声响。
此时,偌大的池子底部己经铺满硬币,全部捞起来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得用卡车来拉。
张长贵见此场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哪里还有方外之地的样子?
他本想着绕过去,却没有别的道路,只得从许愿池外面穿过,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方丈室,禅房。
杀了佛身形干瘦,此时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修炼,面相不仅没有僧人该有的慈眉善目,反而极为凶恶,周身似有一股血煞气息萦绕。
忽地,禅房外有脚步声响起。
杀了佛睁开双眼,目光似要杀人一般,胸腔快速起伏,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不知为何,今天总是无法进入状态,他心情颇为烦躁。听到外面出现脚步声,打扰自己修炼,如何能不恼火?
穿着僧衣的和尚推开门,见方丈那双刀锋般犀利的眼睛瞪着自己,不禁吓得浑身一抖,狠狠咽了唾沫。
“混账,怎敢在本座修炼时前来打扰?不想活了?”
杀了佛眼睛瞪得如铜铃似的,开口怒斥。
若非对方是平日里伺候起居的衣钵侍者,他真有可能会暴起杀人。
别的僧人基本都是自称贫僧或者老衲,他却自称本座,一点也不谦虚。
“方,方丈,刚收到一个消息,我不敢怠慢,立刻前来禀报。”
衣钵侍者连忙说明缘由。
“何事?”
杀了佛吐出一口浊气,将内心的躁怒压制下来。心知非必要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跑来打扰自己修炼。
“刚传回噩耗,迦、迦头陀在雁城出事了,被一个名叫张玄的人杀害。”
衣钵侍者很清楚,这个消息说出来方丈必会暴怒,却又不敢隐瞒不报,说话时战战兢兢。 “你说什么?”
杀了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从蒲团上站起身,爆发出恐怖的气势。
衣钵侍者感觉有点窒息,不敢与之对视,微微弯下了腰,冷汗从鬓角滚落下来,硬着头皮道:“迦头陀受雁城朱家家主邀请,前往川省雁城,帮他对付那个叫张玄的年轻人,结果却死在了那人手上。”
“那个叫张玄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杀了佛胸腔快速起伏,呼吸急促,己然到了暴怒边缘,却没有失去理智。
迦头陀是杀了佛收入门下的唯一弟子,对其极为纵容,在云省横行无忌,无人敢动,没想到会死在川省,这就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据说是农村出身,没有什么厉害背景,在武道上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夺得本届武林大会川省冠军,还开了家名叫玄馆的武馆。”
衣钵侍者显然是做足功课来的,就怕方丈问起回答不上来,那等于是找死。
“他怎么敢的?莫不是以为在川省,本座便拿他没有办法?
本座要用他全家的人头祭奠迦头陀,还有朱家的人,也必须得死,一个不留!”
杀了佛眼里浮现出了血丝,面目狰狞扭曲,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却偏偏是个僧人。
“想杀我儿子,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一道声音突兀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衣钵侍者大惊失色,转头西顾,根本辨别不清声音是从哪个方位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