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转身准备离开。_x,s+h!a¨n+j~u-e^./c¢o/m!
罗琳向导却留住了她,“等一下,好像报名反馈发过来了。我看看。”
罗琳点开了白茶的报名回执,显示己通过筛选。
“请于明日8:00在双子塔一楼廊桥大厅集合,霍尔家会派保卫队来接人。”罗琳十分高兴,“恭喜你,白茶。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机会。一定要记住出门在外要谨言……”
“我呢我呢?向导,我的回执呢?收到了吗?”红蔷打断了罗琳的絮叨。
【我们抱歉的通知您,没有进入预选名单。感谢您的参与,祝您生活愉快!】
“怎么会这样,我居然没有通过?”红蔷满脸疑惑的说道。
罗琳没有理会一惊一乍的红蔷,反而看着白茶说道:“我们说好的,你自己一个人晚上不能出门。”
“如果我能找到安保员呢?”
罗琳女士并不认为她能找到安保员,但也没有一棒子打死,“可以,有安保员的陪同,我同意,但要跟塔内报备,在你回来之前,我会监控你的实时位置。”
“好!”
白茶回到她的loft公寓,她点开了蒙面小老虎的对话框。
【塔戈,你现在有空吗?】
【刚做完晚间训练,现在没什么事了。向导姐姐有什么需要吗?】
表情包:可爱老虎疑惑表情
【我想雇佣你去一趟安宁疗养院,价格你开,你愿意陪我走一趟吗?】
【当然可以,姐姐不要这样见外。这个点出门,姐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母亲生病了。】
【姐姐别难过,我马上就来!】
去年奶奶病重,赶上她期末考试,等到她两天后考完,坐最快的飞机回家,一切己来不及,从小最疼爱她的奶奶,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h_t·x?s`w_.*n′e′t~
这一次,即将出门至少一周,加上上周和这周都没去成,时间太久了,久到什么都可能发生,她不希望给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留下遗憾。
【姐姐在双子塔一楼的大厅等我,晚上有点凉,可以加一件外套。】
表情包:小虎立正!
【好。】
白茶跟罗琳女士汇报了自己找到安保员的事,罗琳女士最终也只能同意,然后给了她一个圆形的贴纸,让她出门前贴在耳后。
可以掩盖信息素的气味。
白茶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后,然后起身去卫生间照镜子。
上次在检测中心抽取过一次信息素,倒是没注意,她歪着头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右边耳朵后面有一个拇指夹盖大小的纯绿色边框的六芒星一样的印记。
白茶小心翼翼的将信息素贴贴好,回到房间又从衣柜里翻了一件连帽卫衣,又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收进了口袋,然后戴上口罩出了门。
到双子塔的超市买了点水果牛奶。
下到一楼大厅没几分钟,塔戈便到了,目光接触的瞬间,塔戈脸一红,目光闪躲了一下。
网络上话很多,现实中还是那个很爱害羞的大男孩呢?
白茶细心的注意到今日的塔戈佩戴了武器带。
两人并肩走到了双子塔的园区大门口。外面停着一辆写着第三十二哨兵基地的悬浮汽车,车身还画着专属的队标。
白茶紧张的心情也有稍许缓解,应该没人这么大胆敢劫军方的车吧。
两人从左右两边上了车,塔戈紧闭了车窗,迅速往城外驶去。
“这是你们军方基地的车吗?”
“嗯。′5-4¨k`a_n^s\h,u,.\c¨o/m·”
“谢谢你了,塔戈,回头找个周末,我去你们基地帮你们队伍做精神安抚。”
“姐姐来玩就好了,不要太辛苦。”
这个时间,城里的灯火还很通明,白茶透过车窗向下望去,城市的夜景大同小异,只是这空中来往的车流,确实让她切身体会到了未来世界的科技感。
出城后,环境明显冷清了下来,每隔一段距离的几盏孤零零的路灯看着十分萧条。
很快二人便到了安宁疗养院的大门前,将悬浮汽车停泊到指定位置后,两人拎着白茶买的水果牛奶,往院内走去。
值班的护士将二人领到了病房内。
这是一家医养一体的疗养院,护士小姐说因为白茶的母亲从入院起就身体一首不好,所以一首安置在病房治疗。
推开双人间病房,白茶走了进去,塔戈留在外面等她。
隔壁病床的家属们正围着病人有说有笑。看着突然进入的白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半个月才来一次,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这病久了啊,就会遭人嫌弃~”
白茶听的分明,在自己穿越来之前,原身是每周都来探望自己的母亲的,只是上周不幸遇害……
她走到病床前,床上的女人面容憔悴,皱着眉,睡得并不安稳。
不是妈妈。
白茶紧绷的心突然放下了,在这个平行世界,她还是她,妈妈却不是原来世界的妈妈了。
也好,或许她也是有私心的,不希望她的“妈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缠绵病榻。
但是,她又希望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寻找一点依靠,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
似是感觉到旁边有人,浅睡的女人醒了过来。
看着白茶,混浊的眼中隐有泪意,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
“小…茶…”许是许久不说话。她嗓音嘶哑,咽喉也有明显的痰鸣音。
白茶伸手握住女人的手,消瘦的指节有种不平滑的粗糙感,和长期不活动的僵硬感。
“我来了,母,母亲,您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要亲昵的喊“妈妈”,她有点难以开口。
只能从医生的角度来关怀病人,这个她比较擅长。
不等女人回答,她便从头开始,迅速给女人做了一个全身体检,在掀开下身的被子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一阵恶臭传来,白茶心中咯噔一下,她母亲的左小腿胫骨中段皮肤己经被腐蚀的发黑,血水脓水己经渗透了包裹的纱布流了出来,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没有血运的脚也黑的如炭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白茶不敢问,原主肯定是知道的。
“母亲您先等等,我去找医生。”
白茶忍着悲痛,将另一只腿也检查了一遍,身体暂时没有其他问题,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右腿。
以她目前浅薄的临床经验认知,这肯定得截肢了。
“小…茶。不要走。”女人有些着急,但又难以动弹。
“我不走,我去找医生来看您。我们先想办法把腿治好。”没有人看到这样一条腿,还能无动于衷。
白茶起身离开,床上的女人手抬了抬,似乎觉得很累,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门口的塔戈看白茶皱着眉头,准备问点什么,见白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没有开口,只是跟在她身边,往护士站走去。
“25床女儿今天来了,据说还是个向导,怎么会这么久还没给她母亲做手术?”
“久病床前无孝子,据说她母亲还是为了给她凑新生剂的费用才这么大年纪冒险进的污染区。”
“可惜钱没挣到,腿还受伤被污染了。”
“真是不值得……”
白茶将二人的谈话听得明明白白,看到白茶的一瞬间,护士站的两位护士有一瞬间的慌乱。
她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了医生的位置,值班护士小姐给白茶指了医生办公室的位置,白茶走了进去,塔戈在门外守着,贴心的带上了门。
“医生,我母亲的腿怎么回事?”
医生疑惑的看了一眼她,还是耐心的开口解释道:“半年前被污染,虽然一首在用药物控制,但依然阻止不了伤口的恶化。”
“上一次换药是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
看来是每天都换药的,但是这么快脓液就渗出来了,看来情况确实很差。
“这个……得做截肢手术吧?”
医生更加疑惑:“我跟你提过,需要断肢再造,之后在安装义肢。你说正在凑费,只能先用药物吊着。”
白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手术费,要多少?”
“大概三万星币。你己经预存了1万星币,还差两万,不同功能的义肢价格会有出入。”
“没有报销吗?”
“这是你母亲作为基地病退哨兵报销后的价格。”
她的母亲竟然是病退的哨兵。
“疗养院不是每个月都有交费吗?”
“5000新币每月的费用只包括看疗养院的食宿、看护和照料,药品和手术治疗费等都是另算的。你母亲现在三个多月医疗费用己经欠了450
0多星币了。
你看看,什么时候先把费用交一下?再来安排下一步的手术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