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收回目光,转向赵主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赵主任,这自行车票,是轧钢厂李副厂长奖励给我的。”
“李副厂长?”
赵主任微微一怔。
“对。”
何雨柱点头。
“前几天食堂不是改革吗?我做的几道菜,厂领导和工人们都挺满意,李副厂长特批奖励了我一张自行车票。”
“这不今天周末休息,我才有空去把车买了,顺便带着我妹妹出来转转。”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轧钢厂,找李副厂长核实。”
这话一出,院子里再次陷入死寂!
李副厂长!
轧钢厂的副厂长!那可是真正的大领导!
所有邻居的目光瞬间又变了,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几分……敬畏!
刚才那些嚷嚷着要借车,甚至等着看何雨柱笑话的人,此刻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
谁能想到,这个以前任人拿捏的傻柱,竟然能得到李副厂长的亲自奖励?!
易中海更是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狂跳!
李副厂长!
他怎么可能搭上李副厂长的线?!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他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何雨柱,己经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揉捏的那个厨子了!
赵主任眉头彻底舒展开来,看向何雨柱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他对李副厂长有印象,也隐约知道轧钢厂食堂最近确实有变动。
而且,何雨柱是轧钢厂有编制的厨师,还是负责小灶招待的,这种人,街道办轻易不会得罪,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人家帮忙的地方。
他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厂里奖励的,那就没问题了。”
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没必要再去核实了。
何雨柱却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愤懑。
“赵主任,您看,我这车来路正当,手续齐全,却被人平白无故举报是投机倒把。”
“我遵纪守法,辛勤工作,就因为买了辆新自行车,就要被人这么诬陷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问。~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
“我这心里,憋屈啊!”
他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脸色惨白的贾东旭。
“也不知道是谁,看我得了奖励,买了新车,就眼红嫉妒,在背后下这种黑手!”
“我跟贾家之前是有点小摩擦,贾东旭他……”
话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何雨柱!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
易中海见势不妙,立刻跳出来维护贾东旭。
“东旭也是好心!他是怕你年纪轻轻走了歪路,给咱们大院抹黑!”
“他是为了大家好!”
赵主任锐利的目光立刻转向贾东旭。
“贾东旭,你来说!你举报何雨柱投机倒把,还说亲眼看见他和黑市的人接触,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说实话!诬告可是要负责任的!”
贾东旭被赵主任盯着,又感受到何雨柱那冰冷的视线,吓得魂都要飞了,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不堪。
“我……我没……我就是……就是好像看见……”
他语无伦次,额头上冷汗首冒,那心虚胆怯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挟私报复,恶意诬告!”
赵主任脸色一沉,语气严厉。
“立刻!向何雨柱同志道歉!”
贾东旭一张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他求助似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铁青,却也知道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无奈地对他使了个眼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贾东旭咬紧了后槽牙,屈辱地低下头,对着何雨柱,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柱……柱子哥……对,对不起……是我……我看错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然后,他转头看向赵主任。
“赵主任,他道歉我听见了。”
“不过,这事还没完。”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易中海。
“刚才我骑车进院,这位一大爷,当着全院人的面,非要让我把新买的自行车拿出来,给院里所有人轮流骑,还美其名曰‘邻里互助’。”
“您说说,有这么‘互助’的吗?强迫别人分享自己的合法财产,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身为管事大爷,就是这么‘主持公道’,这么‘帮助邻里’的?”
赵主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上来了,他怒视着易中海。
“易中海!”
他厉声喝道。
“街道办选你当管事大爷,是让你化解矛盾,服务邻里!不是让你倚老卖老,仗着身份欺负人的!”
“人家何雨柱同志刚得了奖励,买了新车,你倒好,上来就逼捐?啊?!”
“你这管事大爷是怎么当的?!”
易中海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嘴唇翕动,想要辩解。
“我……赵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
“你别说了!”
赵主任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带着决断。
“我看你这个一大爷,思想很有问题!根本就不配当这个管事大爷!”
“我看你……”
赵主任深吸一口气,正要宣布处理决定。
“我看你这管事大爷,从今天起,就别当了!”
就在这时——
“谁说我们家海子不配当大爷?!”
一个苍老却异常洪亮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围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拄着龙头拐杖,头发花白的聋老太太,正由人搀扶着,一步步分开人群,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