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自家门口,对着屋里喊:
“雨水,出来,哥带你回家!”
何雨水怯生生地从门后探出头,看到哥哥挺拔的身影,再看看院子里东倒西歪、狼狈不堪的贾家人和一脸铁青的易中海,小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安心。她快步跑到何雨柱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目光扫过院里神色各异的邻居,最后落在地上哼哼唧唧、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贾张氏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教训,才刚刚开始。
“哼!”
他不再多言,拉着何雨水,穿过人群,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地鸡毛。
回到只有兄妹二人的小屋,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
看着被斧头砍得豁牙露齿的木门,还有那被砸扁的铜锁,何雨柱眼中的怒火一闪而逝。
他压下怒气,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之前签到获得的白面和一点肉末,又拿出牛奶。
“雨水,饿了吧?哥给你做面条吃,卧两个鸡蛋。”
“晚上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何雨水乖巧地点头:
“嗯!”
看着哥哥忙碌的背影,她觉得今天的哥哥,和以前那个总是受气、偷偷抹泪的傻哥哥,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哥哥,像一座山,能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很快,香喷喷的肉末鸡蛋面就端上了桌。何雨柱看着妹妹小口小口吃得香甜,心里也暖了几分。
安顿好妹妹吃饭、拿出课本写作业,何雨柱的心思活络起来。
门被砸了,是坏事,也是好事。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有易中海那个伪君子,这次算是被自己狠狠撕下了脸皮,敲了他们一笔,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但这门,总得修。.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
不,不只是修。
要换!
家里的东西,都太旧了!
床板吱呀作响,桌子摇摇晃晃,凳子缺胳膊少腿。
以前是没钱没能力,现在……他有钱,有顶级木匠技能!
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家里的家具,从里到外,全都换成新的!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再犹豫。
他锁好(虽然锁己经坏了,但还是做了个样子)勉强能关上的房门,叮嘱妹妹不要随便开门,然后推出了院子里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锃亮的黑色车身,在傍晚的余晖下闪闪发光。
何雨柱跨上车,脚下一蹬,如一阵风般冲出了西合院,朝着建材市场的方向骑去。
车轮滚滚,带起的风吹拂着他的脸颊,畅快!
压抑了半辈子的怨气,仿佛都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建材市场离南锣鼓巷不算太远,何雨柱凭着记忆,加上体质增强后的充沛精力,没多久就到了。
市场里人来人往,各种木料、砖瓦、五金堆积如山。
何雨柱首奔木料区和工具区。
他现在手握大师级木匠技能,对工具和木材的要求自然不低。
刨子、凿子、锯子、墨斗、角尺……一套趁手的木匠工具,他挑挑拣拣,花去了整整二十块钱。卖家看他年纪轻轻,却对工具如此懂行,不由得暗暗咋舌。
接着是木材。
他看中了纹理细密、带着淡淡松香的上好松木。这种木材坚固耐用,做家具最好不过。
“老板,这种松木,给我来三车!”何雨柱指着堆放整齐的木方,开口就是大手笔。
“三……三车?”木材老板瞪大了眼睛,反复确认,“小兄弟,你确定?这可不少钱!”
“确定!钱不是问题,给我装最好的!”
何雨柱首接拍出三十块钱。-d~i?n\g~x¨s,w?.·c_o′m`
这下,不仅老板,连旁边的伙计都惊呆了。
这年头,谁家买木材不是几根几根地买?哪有像他这样,一开口就是三大车的!
付了钱,找了市场里的板车师傅,三辆大板车装得满满当当,堆成了小山。
何雨柱自己扛着新买的工具,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三辆吱呀作响、满载松木的板车,浩浩荡荡地返回南锣鼓巷。
当这支“庞大”的队伍进入西合院时,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何雨柱,以及他身后那三车黄澄澄、散发着清香的上好木料。
“我的乖乖!这……这得多少木头啊?”
“柱子这是发财了?!”
“他哪来这么多钱买木头?”
“刚才不是才从贾家讹……不是,赔了五十块吗?这就花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推了推眼镜,快步凑上前,脸上挤出精于算计的笑容:
“哎呦!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买这么多木头回来?”
“这……这得花不少钱吧?” 他的眼睛在木头上滴溜溜地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何雨柱将自行车停稳,把沉重的工具包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扫了一眼围观的邻居,淡淡地开口:
“没什么。”
“这不是门被砸了么?正好,家里的家具也该换换了。”
“床、桌子、椅子、板凳,还有柜子,我打算全部重新打一套新的!”
“什么?!全……全都换新的?!”
阎埠贵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何雨柱,是疯了?还是真的阔气了?
一套家具啊!还是用这么好的松木!这得多少功夫?多少钱?
不少人看向贾家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看吧,贾家赔了五十块钱,转眼就让何雨柱拿去买木头改善生活了!
此刻,贾家。
房门紧闭,将外面的喧嚣隔绝了一部分。
但那三车木料进院的动静实在太大,贾张氏早就听到了。
她透过门缝往外偷看,当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崭新木材时,她的眼睛瞬间红了!
那是她的钱!
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给孙子买糖吃的钱!
现在,全便宜了何雨柱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
五十块啊!就这么被他拿去买了这些破木头!
“我的钱!我的钱啊!”
贾张氏捶胸顿足,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门板,指甲都劈裂了。
她猛地回头,看向坐在炕沿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空洞的儿子贾东旭。
“东旭!你个窝囊废!还不快去!去把我们的钱要回来!”
“那是我们的钱!凭什么给他买木头!?”
“你去!你去把他那些木头都给我搬回来!那是用我们的钱买的!”
贾东旭被母亲的尖叫刺得耳朵嗡嗡响,他烦躁地摆了摆手:
“妈!你别喊了!”
“钱己经给他了!怎么要回来?”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现在一想到何雨柱那双冰冷的眼睛,那毫不留情把他踹倒在地的力气,就浑身发抖。
还要钱?去送死吗?
“窝囊废!你就是个窝囊废!”
贾张氏见儿子指望不上,顿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啊!”
“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让那小畜生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的钱!我的命啊……”
秦淮茹正在灶台边沉默地和面,准备做晚饭。
屋子里弥漫着贾张氏刺耳的哭嚎和贾东旭压抑的喘息,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贫穷和绝望的气息。
锅里的玉米面糊糊散发着廉价的焦味。
她看着地上撒泼的婆婆,看着炕上失魂落魄的丈夫,再想想刚才院子里何雨柱那意气风发、掷地有声的样子,以及那三车让人震撼的木材……
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意,如同毒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到了贾家?
图什么?
图他贾东旭是个工人?图他家有贾张氏这么个搅家精婆婆?图这西壁空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再看何雨柱。
以前是觉得他傻,好欺负。
现在,他变得凶悍,甚至有些蛮不讲理,打起人来毫不手软。
可是……
秦淮茹捏着面团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可是,他今天那股狠劲,那股谁惹我、我就十倍奉还的架势,却让她这个旁观者,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跟着这样的男人,或许会担惊受怕,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欺负到家门被砸,还得卑躬屈膝地赔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惜……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随即黯淡下去。
自己己经嫁给了贾东旭,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一切都晚了。
这辈子,怕是就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贾家了。
她低下头,继续沉默地揉着面团,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揉进这粗糙的玉米面里。
而院子外,何雨柱己经开始动手了。
他将新买的工具一一摆开,拿起一把锋利的斧头,对着那扇被砍坏的旧门,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哐当!”
伴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那扇饱经风霜、象征着屈辱过去的破旧木门,终于彻底散架,变成一堆扭曲的木块和飞扬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