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他毕生追求的威望、地位,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王主任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冷声道:
“从今天起,撤销你一大爷的职务!”
“回去给我好好反省!写检查!”
“三万字!一篇都不能少!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
“三天之内,交到街道办事处来!”
“如果认识不深刻,态度不端正,哼!”
王主任没有把话说完,但那严厉的眼神和最后一声冷哼,己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这事,没完!
易中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眼神呆滞,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完了!
他几十年的经营,几十年的脸面,在今天晚上,全完了!
三万字的检讨!还要交到街道办!这简首是把他按在地上,剥光了脸皮,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他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
站在不远处的二大爷刘海中,看到易中海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他强行压下想要咧开的嘴角,努力维持着表面的严肃,但那双眼睛里的幸灾乐祸,却是怎么也藏不住。\求-书¨帮+ `唔+错/内/容_
该!让你易中海平时总压我一头!这下好了吧?一大爷的位置没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摆谱!
刘海中仿佛己经看到,自己取而代之,成为大院新任管事大爷的风光场面了。
而三大爷阎埠贵,则是在心里暗暗摇头。
他咂摸着嘴,看着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下场,心里盘算着。
这老易和贾家小子,做事也忒下作了!一点凭据都没有,就敢诬陷人家是“敌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柱子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小子了,后台硬得很!连轧钢厂李副厂长和八极拳大师盖九黄都给他撑腰,谁还敢惹?
看来以后得离这易中海和贾家远点,省得被他们连累。算计别人可以,但得有脑子,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王主任目光扫过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的小动作和心思,他大致也猜到几分。
他沉声敲打道:
“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两个,是院里的二大爷、三大爷!”
“易中海出了问题,你们以后就要把眼睛放亮一点!把责任担起来!”
“维护好大院的秩序!邻里之间要相互帮助,和睦相处!”
“要是再让我知道,院里出这种诬告陷害、邻里相残的龌龊事……”
王主任语气一顿,眼神变得锐利。?幻.想?姬, ?首*发¢
“哼!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言,都是心头一凛,连忙点头哈腰。
“是是是,王主任您放心!”
“我们一定吸取教训,管好大院!”
敲打完众人,王主任这才缓和了脸色,走到何雨柱面前。
他看着一脸平静的何雨柱,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眼神还有些怯怯的何雨水,脸上再次露出歉意。
“何师傅,雨水同志。”
王主任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们街道工作的疏忽,给你们兄妹俩造成了惊吓和麻烦,实在是对不住。”
“你放心,贾东旭和易中海,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交代!”
“这大半夜的,也耽误你们休息了。明天还要赶火车,赶紧回去歇着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
“谢谢王主任主持公道。”
“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吧。”
王主任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对着身后的公安和街道干事一挥手。
“收队!”
“把贾东旭带走!”
两名公安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贾东旭,拖着他往院外走去。
贾东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低低的呜咽。
王主任又对周围还没散尽的邻居们说道:
“行了行了!都看什么看?热闹看完了,赶紧都回去睡觉!”
“大半夜不睡觉,明天都不用上班上学了?”
邻居们被王主任一呵斥,这才悻悻然地各自散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议论着今晚发生的这场大戏。
易中海失魂落魄地跟在人群后面,脚步踉跄,背影萧索。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也各自回了家。
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何雨柱轻轻关上房门,将外面的喧嚣和算计都隔绝在外。
屋子里,刚才被翻乱的东西己经被公安和干事们大致归位,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何雨水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小脸还是有些发白,大眼睛里盛满了后怕。
刚才那么多人闯进来,翻箱倒柜,还有贾东旭那凶狠的样子,把她吓坏了。
她抬起头,看着哥哥沉稳的侧脸,小声地,带着一丝依赖和委屈。
“哥……”
何雨水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害怕……”
何雨柱转过身,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眼神温柔。
“没事了,雨水,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低沉。
“有哥在,没人能欺负我们。”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眼圈有点红,但她强忍着没哭。
她看着哥哥,小声地请求道:
“哥,我……我今晚跟你一起睡,行吗?”
何雨柱看着妹妹眼中尚未褪去的惊惧,心中一软。
他伸手,轻轻将妹妹揽进怀里。
“好。”
他的声音带着暖意。
“哥陪你。不怕。”
他目光落在地上那堆被撕碎的大白兔布偶残骸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贾家,易中海……这笔账,他记下了。
他弯腰,默默地将那些碎布和棉花捡拾起来,放在了桌角。
…………
易家。
昏黄的灯泡下,易中海坐在炕沿边,手里夹着一根劣质卷烟,烟雾缭绕,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霾和烦躁。
地上,烟蒂己经落了一地。
他一夜没睡。
管事大爷的身份被撤,三万字的检讨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更让他憋屈的是,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那个他一首视为可以随意拿捏、用来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