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
“现在,你有脸在我面前摆你‘爹’的谱?”
“你也配?”
最后三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何大清的心上,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雨柱不再看他,转身拉起还在发愣的何雨水。
“雨水,我们走。”
“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认也罢!这种破地方,不待也罢!”
“哥带你回京城,以后哥养你!”
他的话斩钉截铁,带着决绝。
“你……你个逆子!”
何大清被彻底激怒了,羞愧、愤怒、还有被戳穿的难堪,一股脑涌了上来,让他失去了理智。
多年来积攒的对生活的不满,对白寡妇母子的怨气,此刻都化作了对眼前这个“忤逆”儿子的怒火。
他猛地扬起粗糙的大手,带着呼呼的风声,就朝着何雨柱的脸扇了过去!
这是他以前在家时,对付不听话的何雨柱惯用的手段!
“哥!”
何雨水惊叫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她从小就见惯了父亲打哥哥,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白寡妇也看得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打!打死这个小杂种!
电光火石之间!
何雨柱眼神骤然冰寒!
他动都没动,只是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左手闪电般抬起,后发先至。
“啪!”
一声闷响。
何大清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被何雨柱稳稳地抓住了手腕,停在了半空中,距离何雨柱的脸颊只有几寸之遥。
何雨柱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何大清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钢筋箍住,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用尽全力,竟然无法挣脱分毫!
他惊骇地看着儿子。
这小子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何雨柱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盯着何大清因为惊怒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何雨柱攥着何大清手腕的五指,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何大清心头发颤。
那股钻心的疼痛,以及儿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何大清积攒了半辈子的所谓“父亲”的威严,瞬间土崩瓦解。+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你……你个逆子!放手!”
何大清色厉内荏地吼道,另一只手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是徒劳地想要挣脱钳制。
何雨柱嘴角那抹嘲讽愈发明显,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放手?”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压迫感。
“可以。”
“不过,何大清,你给我听好了。”
“从你抛下我和雨水,跟着这个女人跑到保定那天起,我何雨柱,就没爹了。”
“这是西合院里公认的,也是轧钢厂里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他目光缓缓扫过地上还在哼唧的大彪和二彪,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我能活到今天,靠的是我自己!为了活下去,我谁也不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是继续在这儿跟我摆你那可笑爹的谱,还是让你这两个宝贝‘儿子’彻底废了,你自己掂量!”
字字句句,如同冰雹砸落,敲打在何大清的心坎上。
何大清看着大彪额头不断渗出的血,又瞥了眼二彪那不成形状、显然是断了的胳膊,再对上何雨柱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冷漠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怕了。
眼前这个儿子,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他打骂搓揉的“傻柱”了。
他变得陌生,强大,而且……狠辣!
何大清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何雨柱这才松开手,如同丢开一件垃圾。
何大清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自己通红的手腕,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何雨柱,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羞辱,但更多的是恐惧。
“你……你不是说能治吗?”
短暂的死寂后,何大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着地上的白寡妇母子。
“那你还不快治!”
“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我跟你拼了!”白寡妇也反应过来,嘶声力竭地尖叫,只是那威胁听起来更像是虚张声势。
地上的大彪和二彪,此刻看着何雨柱,如同看着一个魔鬼。尤其是二彪,刚才被何雨柱掰断骨头的剧痛还记忆犹新,此刻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没理会白寡妇的叫嚣,目光转向二彪,又扫了一眼炕上的空位。
“扶他上去。”
他再次对何大清下令,语气依旧是那般理所当然。
这一次,何大清虽然脸色难看,心里憋屈得要死,却没敢再顶嘴。他认命似的,和白寡妇一起,手忙脚乱地把还在哀嚎的二彪搀扶到屋里的土炕上。
大彪也被白寡妇连拖带拽地弄到了炕的另一头。
何雨柱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站在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二彪。
“忍着点。”
他淡淡地说了句,没等二彪反应,右手己经闪电般伸出,扣住了二彪那条扭曲变形的胳膊。
左手托住他的肘部,右手猛地一拉,一送,同时发力一扭!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复位声响起,清晰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跳!
“啊——!”
二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身体猛地绷首,随即又瘫软下去,剧烈地喘息着。
但这惨叫声中,却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意味。
因为那股撕心裂肺的断骨剧痛,竟然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胀和轻微的钝痛。
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虽然还有些僵硬和疼痛,但……胳膊,好像真的接上了!
何雨柱松开手,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甚至没再多看二彪一眼。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前后不过几秒钟!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