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洒在炕上,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他睁开眼,只觉得浑身舒坦,体质增强液的效果潜移默化,不仅修复了身体的暗伤,更让他的精力远超从前。
身边,妹妹何雨水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呼吸匀净。
就在这时,院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屋内的宁静。
马冬梅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脚步急促,脸上带着被日头晒出的红晕,那双眼睛,亮得像是点着了两团火。
“柱子!柱子!醒了没?”
人未到,声先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何雨柱坐起身,看向门口。
“师娘,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
马冬梅几步冲到小屋门口,扶着门框,呼哧呼哧喘着气,脸上笑容却灿烂得晃眼。
“成了!成了!约好了!”
她一拍大腿,声音清脆。
“就这个周末下午三点!正阳门那边,河梯公园门口见!”
“雪茹那丫头,我跟她一说,她也答应了!还挺痛快的!”
马冬梅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
“我跟你说啊柱子,雪茹那姑娘听说是你,就是火车上抓小偷那个,眼睛都亮了!说对你印象好得很!还一个劲儿跟我打听你呢!说一定要当面谢谢你这个救命恩人!”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己经看到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暁,税?C,m?s? ?勉\费-越~犊-
“你瞧瞧!你瞧瞧!我就说这是天大的缘分吧!跑都跑不掉!”
“你家里的情况,师娘我嘴严着呢,没跟她细说。就说你是个有本事的年轻厨子,带着妹妹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但人特别可靠!”
马冬梅拍着胸脯保证。
“具体的,等你见了面,你自己跟她说!拿出你那股劲儿来,保管那丫头对你另眼相看!”
何雨柱看着师娘这副恨不得立刻把他俩摁在一起拜堂成亲的架势,心里又好笑又熨帖。
这份热情,这份真诚,是前世不曾体会过的温暖。
他唇角微扬。
“师娘,您这……也太神速了点。”
“快什么快!”
马冬梅眼睛一瞪。
“好事就得趁热打铁!我跟你说,这姑娘可抢手着呢!多少人盯着呢!咱得先下手为强!”
她话锋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你之前不是担心雨水没人照顾吗?”
马冬梅大手一挥,包揽下来。*墈+书¢君! .更\歆\最+全+
“这事儿你也甭操心了!到时候你跟雪茹去公园见面,就把雨水放我这儿!”
“正好!我家那丫头,就缺个伴儿!让雨水跟她一起玩,俩人还能一起写写作业,看看书!正好让雨水也带带我家那丫头,她那学习,我都愁死了!”
马冬梅絮絮叨叨,却把何雨柱心头的最后一丝顾虑也给打消了。
师娘这是把他的事,当成自家事来办了。
何雨柱心中一暖,郑重点头。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师娘!方方面面都替我考虑到了,让您费心了。”
“谢啥!跟我还客气!”
马冬梅摆摆手,满脸笑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赶紧准备准备,周末可别掉链子!”
何雨柱应下,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他叫醒了何雨水,小丫头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有些迷糊。
这时,马冬梅的女儿,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从外面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翻花绳。
“雨水妹妹,你醒啦?我们玩儿这个!”
何雨水一看见新认识的小伙伴,立刻来了精神,之前的困倦一扫而空。两个小姑娘很快就凑到一起,叽叽喳喳地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何雨水兴奋地跟新朋友描述着在保定看到的景象,说起火车有多长,轮船有多大,惹得那小姑娘瞪大了眼睛,满是向往。
何雨柱看着妹妹脸上纯真的笑容,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将系统奖励的一些耐储存的食品,比如几袋精白面、奶粉,还有几件干净衣服,都仔细用布包好,挂在自行车把上。
赵山河也睡醒了,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准备去丰泽园上班。
何雨柱向赵山河和马冬梅告辞。
“师父,师娘,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骑车慢点!”
赵山河叮嘱道。
“柱子!周末好好表现啊!”
马冬梅还在给他打气。
何雨柱笑着点头,推着自行车,带着妹妹,走出了赵家小院。
夕阳西下,给古老的京城胡同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车轮滚滚,碾过青石板路。何雨水坐在后座上,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马冬梅女儿送给她的一只小小的布老虎,小脸上满是开心。
穿过几条胡同,熟悉的西合院遥遥在望。
刚拐进院门,迎面就撞上了背着手,像是在巡视领地一般溜达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的眼睛毒得很,视线像雷达一样扫过何雨柱,立刻就定格在他车把上鼓鼓囊囊的布包,以及何雨水怀里抱着的明显是新得的零食和玩具上。
他脸上堆起惯有的精明笑容,凑了上来。
“哟,柱子回来啦?这大包小包的,是……从保定带回来的土特产?”
那语气里的打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眼馋,何雨柱听得真切。
何雨柱停下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咸不淡地回应。
“是啊,三大爷,刚到家。”
他没有多解释,也不想停留,微微颔首,便推着车,径首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又瞅了瞅那布包,咂了咂嘴,眼神闪烁,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中院的水槽边,秦淮茹正蹲在那里,用力搓洗着一大盆衣服,胳膊都显得有些纤细。
她听到了动静,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何雨柱和后座上开心的何雨水,以及车上那些明显是好东西的包裹。
她的手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嘴唇紧紧抿起,眼神复杂。羡慕,嫉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
想起自家如今的境况,想起贾东旭还在里面没出来,她脸上火辣辣的,哪里还有脸像以前那样凑上去套近乎,占点小便宜?
最终,秦淮茹选择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搓洗着衣服,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绪都揉进泡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