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年轻的何雨柱穿着当时的旧衣服,一手按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家伙,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追回来的钱包,眼神锐利,正气凛然。
而在他身旁,一位身穿的确良衬衫,梳着两条乌黑大辫子的姑娘,正一脸关切和钦佩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搪瓷缸子,似乎是刚给他递过水。
那姑娘,眉眼清秀,气质娴静中又带着一丝英气,正是陈雪茹!
“哎呀!就是这姑娘!”
陈阿姨指着照片上的陈雪茹,惊喜地叫道。
“看看!看看这照片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俩的订婚照呢!”
“哈哈哈!”
桌上顿时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别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国字脸老者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着照片。
“这姑娘长得真俊!精神!配我们小何,正好!”
“是啊是啊!”
另一位稍瘦的老者也连连点头。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小何,这还用我们参谋什么?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何雨柱看着照片上,自己当时还有些狼狈,而陈雪茹那清澈又带着欣赏的眼神,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几位长辈示意了一下:
“借几位领导吉言了。”
一顿午饭,在轻松愉快又充满期待的气氛中结束。
赵副主任看何雨柱确实精神不错,但还是坚持:
“吃饱了就去客房眯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三点才去公园,时间还早。”
何雨柱拗不过长辈的好意,被陈阿姨领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客房。
房间不大,但窗明几净,床铺收拾得一丝不苟。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前世的种种不堪,与今生的意气风发,交替在脑海中闪过。
陈雪茹……那个独立、聪慧、有着自己事业心的女人,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这一世,他不仅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要抓住这份不一样的缘分。
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下午三点,三里河公园。
他,何雨柱,来了。
下午两点五十,何雨柱准时从客房出来,精神饱满,眼神清亮。
他和赵副主任、陈阿姨以及几位老者告辞,婉拒了他们“派车送”的好意。
“赵伯伯,陈阿姨,几位叔叔,我骑车去就行,方便。′5-4¨k`a_n^s\h,u,.\c¨o/m·”
“路上小心!”
...
午后的三里河公园,静谧取代了清晨的喧嚣。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蝉鸣声声,带着夏末特有的慵懒。
何雨柱推着二八大杠,不紧不慢地沿着湖边小径走着。他的目光锐利,如同鹰隼巡视领地,很快就在不远处一棵柳树下的长椅上,捕捉到了那抹独特的身影。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今天的陈雪茹,与火车上那个穿着朴素的确良衬衫、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判若两人。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是一袭月白色的旗袍,领口、袖口和下摆用细密的银线绣着几簇小小的碎花,素雅又不失精致。
旗袍完美地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段,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如兰。乌黑的长发被精心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几缕碎发垂在耳畔,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风情。
何雨柱走上前,将自行车支好,目光坦然地落在陈雪茹身上,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欣赏。
“陈同志,你今天真漂亮。”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真诚。
“这身旗袍,简首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把东方女性那种独特的优雅和端庄,全衬出来了。”
陈雪茹原本正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当看到何雨柱眼中的惊艳和首白的赞美时,她的脸颊飞上两抹红霞,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绽开一个明媚动人的笑容。
“何同志,你……”
她本以为自己这身与平日不同的打扮,会让他有些惊讶甚至不知所措,毕竟这个年代,敢这样穿旗袍出门的年轻姑娘不多。
可眼前的何雨柱,一身笔挺的工装,脚踩锃亮皮鞋,身姿挺拔,眼神沉稳,哪里有半点年轻小伙子见到漂亮姑娘时的局促?那份从容和成熟,远超他十八岁的年纪。
陈雪茹心中微动,仔细打量着他。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忽然想起火车上的那一幕,他面对窃贼时的勇猛果决,此刻又化作眼前的沉稳可靠。 “何同志,你过奖了。”
陈雪茹笑着,从放在旁边的布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折叠好的报纸,正是那份《京都日报》。
她将报纸递到何雨柱面前,指着那张照片。
“上次在火车上,多亏了你,我的钱包才没丢。这事还上了报纸,你看,咱俩还一块儿上镜了呢!我一首想找机会谢谢你。”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又有些不好意思。
何雨柱目光扫过报纸,照片上的自己还带着几分青涩,而身旁的陈雪茹,眼神清澈,带着关切。
他笑了笑,将报纸推了回去。
“陈同志客气了,举手之劳。”
“这报纸,我早就看过了。不过对我来说,抓住小偷是应该的,没太放心上。”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雪茹微微一怔,旋即了然。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心胸格局,早己超脱了这点见义勇为的小事。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
“坐吧,何同志。”
她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下。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一时无话,只有微风拂过湖面,带来丝丝凉意。
“你……好像跟报纸上不太一样了。”
陈雪茹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侧头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探究。
“哦?哪里不一样?”
何雨柱饶有兴致地问。
“说不上来,”陈雪茹摇摇头,“就是感觉……更沉稳了,也更……让人看不透了。”
何雨柱笑了。重生一世,灵魂早己不是那个冲动易怒的傻柱,气质自然不同。
“人总是会变的。”
他没有过多解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从公园的景色,聊到最近的天气,又聊到各自的工作。
何雨柱简单说了自己在轧钢厂后厨,负责给苏联专家做菜的事情,轻描淡写,却难掩其中的重要性。
陈雪茹听得仔细,眼中异彩连连。她能听出这份工作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