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怎么会没有想过这样的办法呢,为了女儿,他不是不能拉下这一张老脸来,而是他已经看的透彻,根本不可能得到原谅的。
甚至,只会将事情搞的越来越麻烦。
贺淮那个人,本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恶霸,那天直接冲到家里,搅的天翻地覆,家里全给砸了。
明娇本来就跟着他们不合,怎么可能会得到原谅呢。
而且贺淮警告过,要是出现在江瑶面前,更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去找江瑶两口子,有什么用吗?恐怕会搞的更加严重。
明娇的胳膊为什么会断?
几个人被送到公安的伤害,身上可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断胳膊断腿的,秦睿也搞了个骨折,真的是巧合吗?
什么互殴,他可不相信。
明娇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啊,聪明了这么多年,开始犯起糊涂了。
干的这都是一些什么事,要是真搞出人命来,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
罗母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女儿在里面受苦吗?”
“娇娇从小就是咱们的骄傲,她还是大学生呢。”
“她进去关几年出来,她的人生怎么办?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罗家大哥非常合适的插了一句提醒:“她现在已经不是大学生了,省城大学已经将她除名。”
罗明娇一手的好牌,自己给打稀烂的。
第一批大学生的身份、爱护她的丈夫、还有个公司,都毁了。
罗母眼含热泪,站起来,手指着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风凉话来呢,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忘记了吗,小时候你是怎么爱护妹妹的吗?”
罗家大哥冷笑着站起来:“对啊,就是我的这个好妹妹,搅和我离婚的。”
“她是生怕我过上好日子啊,她现在进去,难道是我害的吗?”
“她要是自己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能落到这个地步呢,这都是她自找的,该!”
他也不想怎么评价自己的亲妹妹,都是罗明娇自己找的。
人家差点一尸两命,凭什么要原谅?
要他,他也不原谅。
罗家大哥继续说着:“我劝你们啊,也别在这里白费功夫了,好好进去改造几年,说不定她还能改改呢。”
“我去上班了,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别等我了。”
他当初难道没有维护过这个好妹妹吗?
换来的是什么?
他老婆都没了,罗明娇反过来还要用一种无辜的语气抱怨,是他没出息。
傻子,他就是个傻子。
罗母擦干了眼泪:“不行,我再去找找我那个老领导,让他帮帮忙,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吧。”
罗父没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继续打电话,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其实很清楚明白,做这些,没有多大的效果。
判决已经下来了。
罗父只要想到女儿被打断的胳膊,就一阵心疼,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痛苦啊。
罗家人想尽办法,也改变不了现实。
罗明娇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能被放出去的消息,最后只等到了对于自己的判决。
罗明娇难以置信的瘫坐到地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我不能坐牢,我是大学生,我还没有读完书呢,我要去学校上学的。”
她的大学还没有结束,还有,还有她和贺淮的公司,已经有了大起色,只要不出意外,一定是业内的强者。
这些都怎么办啊。
贺庭自从出事之后,就好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离了似的,沉默着,接受了一切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事实。
多可笑啊,他的亲二哥,和他的竞争对手谭星杰关系匪浅。
他深爱的妻子,一次次将他推入深渊。
还有爹娘,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罗明娇啊,他真的很爱,爱到最后,对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一起关了进来,也算是他们夫妻一场最后的缘分。
贺淮忙着厂子的事情,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厂子步入正轨,生产的饼干占据了极大的位置。
之后厂子开始扩大生产,其他产品也投入生产,品牌也成为了小朋友挂嘴边的最爱。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业内的人才逐渐反应过来,这个新冒出来的“百圆”食品厂的身后,还有谭星杰这个大佬的影子。
时代的发展飞快,各行各业的民营企业冒头。
谭星杰的公司更是发展的迅速。
这天,江瑶正在厂子的办公室里看着最新的报表,他们的产品在省城卖的很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扩大生产,做好打开外地市场的准备才行。
王会计敲门进来:“江经理,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表,还有报销单,你看看。”
这几年来,大家都知道,江瑶这个经理,权力要比厂长的还要大一些。
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人对于江瑶的能力有质疑,这么长时间过来,大家也都心服口服。
江瑶真的做的很好,就算是不会的地方,也会谦虚的去问,去学。
去年的时候,人家两口子还去读了夜校来着。
对于厂里的发展这些,那可是很有心得的。
江瑶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长发简单的扎起来,闻言温柔的笑了笑:“好,我看完告诉你。”
王会计又说了几句关于工作的话,走之前注意到江瑶的口红:“江经理,你这口红挺好看啊,又是贺厂长送的吧?”
这小两口的感情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刚结婚吧,可以理解,可是像他们这样,孩子都已经两个了,还这样的,着实少见。
江瑶笑着点点头:“是。”
她过生日的时候贺淮买给她的。
虽然说只是一支口红,她也很开心,毕竟,真不怪贺淮没送她更贵重的,而是钱都在她这里。
她家淮哥攒点零花钱,真挺不容易的。
贺淮开车从外面回来,男人这几年来,愈发有大老板的气质。
“贺厂长好!”
大家私底下会谈笑几句,这么大个厂长,连财政大权都没有,口袋里就只有不超过五块的私房钱。
但是也只敢背后蛐蛐,当着面可不敢。
贺淮做事手段狠厉,谁敢惹啊。
这么大个厂,这几年不是没有出过点麻烦,都被贺淮处理的很漂亮。
谁敢惹这个瘟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