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一点都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贺淮的,她真的惹不起。
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罢了。
江瑶帮挠痒痒挠的直想笑,声音软糯的撒娇:“别别别,我不笑了,真的。”
贺淮抱着江瑶,将被子扯过来:“阿瑶,我们继续。”
江瑶哼哼唧唧的想拒绝,在这种事情上,倒霉的永远都是她,只有求饶的余地,她真的好想睡觉啊。
这边,小两口没羞没臊的过的,另一边,谭星杰挂了电话之后,依然难以入眠。
谭星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火气怎么这么大,真该下下火了。”
“大半夜的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也失眠了?”
谭星杰显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打电话的时间已经很晚,其他人早就已经进去梦乡的事情。
今天他已经足足忙了一整天,回来的路上都觉得疲惫不堪,怎么反倒现在躺在床上,却不困了呢。
他错过了汤云的生日,明天还是得补上,带着笑笑一起去下馆子。
笑笑最喜欢新开的那家餐厅。
次日,谭星杰心情异常的好,连石子在他面前犯贱,他都没骂人。
石子觉得有点奇怪:“谭哥,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没骂我,不应该吗?”
今天的老大,正常的有点失常哇。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一般情况这个时候,老大已经开始骂他,要是懒得骂的话,就直接动手动脚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不闻不问,息事宁人的样子。
这就不是谭星杰的做法。
谭星杰拿起桌上的茶叶盒朝着他砸过去:“你小子是真欠揍,滚出去,最好今天下午之前,把你手里的事情全都给我处理完,否则有你好看的。”
石子眼疾手快、动作敏捷的接住茶叶盒:“一定一定,我肯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石子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跑,看到雒保立马将人拦下来,胳膊一伸,揽住兄弟的脖子:“保子,你有没有发现,老大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雒保用一种极其嫌弃的眼神瞟了一眼:“没感觉啊,这不是一大早就来上班了吗,食品厂那边有人要来谈合作,今天忙着呢,”
“你手里那么多事情忙完了没,又想找揍?”
石子推了推他:“去去去,跟你说正事呢,老大今天真的有点反常,我跟他开玩笑他都没骂我,不信你等会自己琢磨琢磨。”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雒保更无语了:“你就是自己找事。”
两个人随意闲聊了几句,便走开去各忙各的事情。
贺淮大晚上被谭星杰一个电话打扰,心情不大美妙,一大早特意又回了电话去,嘲讽了几句。
江瑶看着他这执着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淮哥,你这么小心眼的吗?”
贺淮浑然不在意江瑶的打趣:“我的心眼本来就不大,一直这样。”
远子急匆匆的拍门进来,气喘吁吁的:“淮哥嫂子,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里打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有点不相信来着。
“啊?”
贺淮与江瑶对视一眼,厂里一切都好好的,也没什么问题,怎么反倒是家里先给闹起来了呢。
俩人一起往家里去。
只见贺家已经被不少人给团团围住,张氏与李香莲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满地打滚,互相薅头发,两个人身上满是土,谁都不放过谁,旁边的人根本拉扯不开。
高佳在旁边看的直拍大腿,在旁边一个劲的劝,根本没用,谁都不听。
看着张氏要吃亏的时候,只能帮忙扯住李香莲。
贺淮上前,将两个人给拉开。
江瑶则是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心下泛起了嘀咕,奇了怪了,要是平常的打架,应该是看热闹的人居多,可今天就不太一样了。
江家那边的亲戚、贺家的亲戚,甚至不怎么出门的几个叔公都围着、还有张氏娘家的亲戚。
看来看去,大多是自家的亲戚,这可就大有不同了。
张氏被拉开之后依然不服气:“松手,给我松开,老二你别管,我今天非要撕烂这个老货的嘴不可。”
“还有那么这些乱嚼舌头根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
“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张花是谁,老娘我怕过谁啊,我娘家人又咋了,老娘可不欠你们的。”
张氏掐着腰叫嚣,扯着嗓子谩骂,一句比一句难听,什么爹啊娘,祖宗十八代都给连着骂了个遍。
即便是浑身的狼狈,头发都凌乱着,也丝毫不影响她掐架的气势。
李香莲被打的直冒火:“来啊,谁怕谁啊,你个老东西,说到你心坎里不服气了是不是?好哇,你就是心虚,今天就让大家伙都做个见证。”
今天可有这么多人在呢,她怕谁啊。
老贺家得意到头了,谁都别想好过,嚣张什么啊,谁还没儿子呢。
李香莲瞟到江瑶,满脸的厌恶,没良心的白眼狼,小妖精,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给谁看,自己穿这么好的衣服,碎发衬衫,一副城里人的做派。
怎过好日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一想,娘家的人还在吃糠咽菜的过苦日子呢。
张氏火气直冲天灵盖:“老娘撕了你。”
今天这么多闹事的,堵到她家门口来闹了,欺负她老贺家没人了是吗。
别说现在她儿女都是出息的,就算是当年穷得叮当响的时候,她张花都没怂谁,来啊,有种一块打。
贺启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连忙抱住自家老娘:“娘娘娘,先消消气消消气。”
张花没好气的拍了儿子一巴掌:“消你娘个头,别人现在都骑到我们头上来拉屎撒尿了,不帮着老娘,还让我消气,滚一边去。”
张氏此刻简直是杀红了眼,不对,是打红了眼,谁来都不管用。
“老二老五,你们俩要还是我儿子,今天就必须出了这口气。”
几十年了,她都没受过这种气。
怎么着,拉着这么一群人来压她,就以为她会害怕吗?
贺家的六叔公倚老卖老,拄着拐杖,满脸的严肃:“大家都是亲戚,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打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
搞的好像是他们这么一大群人,是来欺负一家似的。
贺丰一脚踹开院子里的板凳:“这亲戚,都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