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言君的车子在秦府不远处停下,她们坐在车子里,正巧看到秀琴跪在地上求饶。
傅江悦噗嗤一笑,“打得真好,那女人一张嘴就是欠打!”
周言君看着目光却是落到了阮太太的脸上,疑惑道:“她的脸?”
傅江悦听说过一些,“被人泼药水给毁了,不然,当初这个秦时中一个打手,怎么有机会娶阮家独女?!”
周言君瞧着很是惋惜,“真是可惜了,要是阮太太的脸能够恢复原样,那还有秦时中什么事。”
傅江悦重重点头,“没错。”
两人怀中的小舟舟透过车窗,也看到了阮太太。
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回到小白楼。
也终于见到了她的亲生母亲。
小小奶团子眉头紧紧皱着,像是激动,但是又更像是愤怒。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一阵阵雷声从天空传来。
众人纷纷抬头朝天上看去,“这是要下雨了!”
丁香朝着阮太太问:“太太,这要下雨了,怎么办?”
阮太太冷眸扫了一眼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的秀琴,“让她就跪在这里,直到老爷回来。”
丁香回头看了一眼秀琴,轻点头道:“好的,太太。”
倾盆暴雨很快落下,阮太太和丁香先回了屋,只留下秀琴。
秀琴跪在地上,大雨将她从头到脚淋得湿透。
雨水打在身上,就像刀割一样疼。
头顶的雷声还在轰隆地响着。
她抱着双臂,看向阮太太离开的方向,眼底里都是恨意,“等时中回来,要你好看。”
她的声音不大,透过雨幕,还是被不远处车里的周言君听到。
周言君冷笑道:“她还指望着秦时中护着她,现在秦时中估计自身都难保。”
她话落时,刚准备让司机开动车子,准备回府。
却见着秦家的管家匆匆举着伞走了过来。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秀琴,满脸心疼。
秀琴见着他,顿时一惊,“你来干什么?还不快走,不然被秦时中瞧见了,我们都得死!”
管家她浑身是伤,没有走,反而安慰她道:“怕什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带着你和孩子离开这里!”
秀琴大惊失色,朝着四周看去,见着没有人,小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快走!”
管家没有走,依旧替她撑着伞。
两人站在雨幕里,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傅江悦不禁笑道:“还真是有意思,这秦老爷给阮太太戴绿帽子,这姨太太却给秦老爷也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秦家怕是以后要热闹了。”
周言君透过雨幕也见着那两人,“是啊,何止是热闹,我看过不了多久,秦家要完了。”
她话落,朝着司机吩咐道:“替我查一查这个管家和姨太太,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背后还有什么勾当!”
司机应道:“是,太太。”
雨幕里,管家依旧舍不得离开,满心满眼的都是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以为女人对自己也是深情,殊不知,只有利用。
他们两人之间有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秦时中过去做打手的时候,被人打伤了命根子,表面看上去还能用用,其实没办法再生育。
所以这才导致了他和阮太太成婚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
秦时中高傲自负,一直没有怀疑过自己。
秀琴却发现了他这一点,偷偷怀上了管家的孩子,从而才生下了女儿。
然而,小舟舟呢。
她来得更是离奇。
阮太太一向清心寡欲,秦时中想要和她同眠,但是屡屡被拒。
他为了急着让阮太太怀上孩子,带着她一起去了青山别苑小住。
并且在一天夜里,往阮太太的吃食里加了东西。
秦时中自己也喝了酒,迷迷糊糊走进了阮太太的房间,他以为两人是水到渠成。
其实,当天晚上在秦时中醉酒倒地不醒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和阮太太在另外一间房,有了小舟舟。
小舟舟圆圆眼睛眨巴眨巴,她也很想知道,当天晚上另外一个人是谁。
不过,无论是谁,都比秦时中这个狠毒没良心的好。
小舟舟踢了踢腿,周言君连忙拉着襁褓,将她包裹好。
就在这时,身旁的座位上缓缓滚落了一瓶霜粉。
周言君弯腰捡起来,“江悦,这个是什么东西?”
傅江悦低头仔细看了看,“瞧着像是洋人用的祛疤美白霜膏,估计是大哥托人给你在外买来的。”
周言君一听想起来,好像真有这回事。
这霜膏价格昂贵,但是效果不错。
她顿时想到了阮太太的脸,将其递给傅江悦,“得空了,将这个送给阮太太,说不定对她的脸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