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眉头紧锁,立即派人去查探周边酒楼,很快有了发现。
“大人,福满楼有个小二在案发后突然离开,说是家中老母生病。”衙役快步走进,“但我们查过了,他根本没有母亲。”
“去查实。”严大人站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派人盯住那小二的去向,另外”他顿了顿,“去查查最近谁买过毒药。”
“是!”
天色渐暗,追查小二的衙役仍未归来。严大人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隐隐有种不安。这案子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在玉华四方馆中。
司微澜听完青珑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烛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妖艳。
“死者家属那边如何?”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簪。
“已经按计划行事。”青珑低声道,“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去府衙闹事。”
“很好。”司微澜站起身,走到窗前。夜风吹起她的衣袖,“去找死者家属,再给些银子,让他们闹得再大些。”她吩咐道,“记住,别露马脚。”
青云接到任务便离开,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
司微澜转身走回内室,在案前坐下。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几个小瓷瓶。她轻轻打开其中一个,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开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她自言自语,“就是不知道,柳映雪能不能承受得住接下来的惊喜。”
二皇子司徽风快步穿过庭院,脚步匆忙地踏过青石板路。初晓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院中的梅花却已经凋零,只剩下零星几朵在枝头摇曳。
他来到司微澜的院落前,抬手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略一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司微澜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听见开门声,她头也不抬,继续专注地欣赏着玉簪上的花纹。
“皇妹”司徽风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头紧锁,“凤栖楼的事情,是你做的?”
司微澜这才抬起头,“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簪,“难道在二皇兄眼里,我就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徽风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只是这件事来得太巧了。”
司微澜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二皇兄,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将玉簪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区区毒死一个无名小卒,这种手段也配得上我?若是我要动手,必然是斩草除根,一击毙命。”
屋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司徽风注视着妹妹的脸,那张清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凤栖楼有摄政王府罩着,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司徽风压低声音提醒道。
“二皇兄放心,我心里有数。”司微澜唇角微勾。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光秃秃的梅枝,“我要的是柳映雪的命,若真是我出手,怎么可能只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司微澜忽然转过身,问道:“二皇兄这是从哪里回来?”
“刚从外面回来。”司徽风揉了揉太阳穴,“凤栖楼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都城都在议论。恰恰那柳大小姐还没回城,更是让这件事添了几分诡异。”
“哦?”司微澜挑眉,“外面都在说些什么?”
“坊间都在传,柳映雪母女失去了丞相府的庇护,如今势单力薄,连站出来说话都不敢。”司徽风顿了顿,“有人说她们母女心虚,所以躲着不敢露面。”
司微澜冷笑一声:“柳映雪那个人,向来都是伪装得楚楚可怜,博取同情。这次恐怕也不例外。”
“众人都在观望,想看看摄政王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司徽风意味深长地说道,“毕竟柳大小姐可是被指婚给了摄政王。若是摄政王插手此事,怕是会惹人非议。”
司微澜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眸光幽深。她也很想知道,摄政王会为了柳映雪做到什么地步。
与此同时,四贡院中灯火通明。玉太子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东玉琳公主和西幽国六皇子也都一脸忧色。
“这件事来得蹊跷。”玉太子沉声道,“柳姑娘向来谨慎,凤栖楼的管理也极为严格,怎会出这样的事?”
东玉琳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柳姑娘这次出城,本就是为了给凤栖楼采购新茶。若真有人要害她,为何不直接对她下手,反而毒死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厮?”
“或许正是为了引她回城。”西幽六皇子忽然开口,“就像设下的一个陷阱。”
玉太子眼神一凛:“你的意思是,真正的杀机还在后面?”
“不无可能。”西幽六皇子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凤栖楼是柳姑娘的心血,若有人要对付她,从这里下手再合适不过。”
东玉琳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听说今日城中又死了一个人。”
“什么人?”玉太子和西幽八幽生同时问道。
“是聚贤楼的一个小二,据说是回乡探亲时不慎落水身亡。”东玉琳皱眉道,“这个时间点,未免太巧了些。”
城中一处宁静的宅院内,五皇子萧云熙正站在书房中,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烛光下,他的眉头紧锁。
“九皇叔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喃喃自语,“以九皇叔的性子,不会坐视不管。但若九皇叔不愿出手”
他将密信扔进烛火中,看着纸张化为灰烬:“那就由我来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