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走后,王主任搓了搓手,看向王安国。
“王同志,那个……孩子借读费和学费要是实在有困难的话,你来找街道办,街道办想办法帮你解决一点!”
王安国听完愣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街道办天天处理一些家长里短的,是最没有经费,最穷的单位了。
王主任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真的愿意帮王安国。
“不用不用,王主任,这已经很感谢你了!”
“借读费我有办法!”
王安国很肯定地说道。
“那行吧,王同志,那我就先回去忙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到街道办找我!”
说完,王主任也离开了。
王安国招呼张铁柱兄妹吃早饭。
“王叔叔,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去上学了!”
张小草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期待的问道。
“是的呢!”
“我们小草也马上就能去上学了,所以你要好好吃饭,不然到学校比人家孩子们矮一截怎么办?”
王安国温柔地说道。
“那我听话,我好好吃饭!”
张小草说着,朝着油条上使劲儿啃了一大口。
看得出来,张小草真的很渴望上学。
张铁柱张罗着给王安国盛饭,脸上也是满含笑意。
他也想上学,不过他想上学是为了以后能当警察。
吃完饭,王安国就准备去上班,结果还没走出四合院,就听到有人大喊了起来。
“大家快来啊,快来啊,咱们院里出小偷了!”
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一听到小偷,王安国停下了脚步,瞬间警觉了起来。
得,今天上班不用去分局了,在院里把班就给上了。
王安国朝着前院走去。
阎埠贵还在大喊大叫着,平时怎么没发现这老头儿嗓门这么亮呢。
“大家都来看看啊,咱们院里出小偷了!”
“我一大早起来,自行车轱辘不见了!”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阎埠贵更是声情并茂,面露焦急。
那个时候,自行车可是大件儿中的大件儿!
一辆自行车上百元,而当时普通工人的工资也才二三十块钱。
一个工人要不吃不喝好几个月才能买得上自行车。
一个车轱辘少说也能卖十几块钱,也是一笔巨款了。
再者,阎埠贵原本就精打细算,平时生活十分节省抠唆,这丢了个车轱辘可不是天塌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阎埠贵看到了王安国,连忙穿过人群,迎着王安国走了过去。
“王同志,你来了就好了!”
“咱们这个院子里出小偷了啊,一大早起来,我车轱辘少了一个,肯定是昨天晚上偷的!”
“这大院里面从来没进过外人,我敢肯定是院里的人干的!”
阎埠贵语气笃定地说道。
此言一出,院里的人都不太乐意了,这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把院里所有人都假想成了可能的小偷了。
“阎老师,你这话说的不对啊!”
“咱们院里是没怎么进过外人,但你也不能就笃定是院里人偷的啊!”
“是不是你家里谁缺钱,把车轱辘卸下来去换钱去了?”
一个大妈没好气的说,众人纷纷附和。
阎埠贵精打细算的风格,在整个大院里都是出了名的,每个人都很清楚他们家的情况,指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其实阎埠贵的推测是有原因的,大院里面基本上住的都是邻居,而且人员众多。
就算晚上不关大院的门,也没几个小偷傻到会去大院里面偷东西的,那要是被大院的人逮着,就打成裂瓜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家里谁敢卸我车轱辘,还不给我说的!”
“你们一个个别说那么多了,肯定是咱院里的人偷的,你们今天都不能走啊!”
“等王同志查出来怎么回事儿,你们才能走!”
阎埠贵急眼了,越说越过分。
大院里的邻居们当然都不愿意了,有的人要上班,有的人要做小生意,还有的老头儿要去下棋,谁还没点事儿啊,怎么可能听阎埠贵的。
就在这个时候,傻柱吹着口哨路过。
“呦,这么热闹啊,怎么了这是?”
傻柱笑嘻嘻地说道。
“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我自行车轱辘给卸了!”
阎埠贵见一个人就得说一遍。
“那是挺过分的,三大爷,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傻柱煞有介事地说道。
“没啊,我一个人民教师,怎么可能会得罪什么人?”
阎埠贵哭丧着脸说道。
“那是那是,您是伟大的人民教师……不过我有个事还得问问您,我让您帮忙介绍冉老师那事儿,有没有回信儿啊?”
傻柱很认真地问。
原来,傻柱这么大年龄了,还是个光棍儿,一直着急找媳妇儿,要不然也不会天天舔着秦淮茹了。
后来看秦淮茹那一直冷一阵热一阵的,让傻柱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就想从别的地方使使劲儿。
这不,不知道听谁说这冉老师长得好看,人又温柔文静,有文化,所以就拿了点山货给阎埠贵,想让阎埠贵帮忙介绍介绍。
结果好几天过去了,阎埠贵跟忘了这事儿一样,一点回音都没有。
“傻柱,你就别添乱了……”
“你看我这自行车轱辘都丢了,焦头烂额的,哪有闲工夫管你那事儿啊!”
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
“对对,您那车轱辘是大事儿,我这介绍对象的事儿不值一提!”
傻柱说完,吹着口哨就走了。
王安国听着傻柱这话不对劲,于是直接开启了警神之眼。
【何雨柱,男,30岁】
【当前心理状态:幸灾乐祸、偷笑】
【心理状态:因为阎埠贵拿了自己东西不办事,于是偷偷卸了阎埠贵的车轱辘……活该!】
……
看到这里,王安国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原来还真是傻柱干的。
只是这事儿就很难评,傻柱整个人耿直,有仇必报。
要不是阎埠贵拿了傻柱的东西不办事,把傻柱真当成了傻子,傻柱也断然不会卸了他的车轱辘的。
就在王安国思索之时,阎埠贵又凑了上来。
“王同志,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车轱辘可全靠你了!”
阎埠贵满脸期望地看着王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