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国蹑手蹑脚地走进放映厅,发现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些坏掉的座椅。
但是他真的很清楚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因为距离太远,或者有什么阻碍,所以王安国听不太清。
王安国靠着直觉在放映厅转了一圈儿,突然感觉脚下有一些微微的震动。
“在下面!”
王安国趴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面上。
“乔磊,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说了,只要我想办法把这机床给你弄出来,你就有办法给它运走!”
“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警察都找上门了,这机床怎么还在这儿!”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也躲不过王安国那超强的听觉。
这是付厂长的声音,他果然是内鬼。
“付厂长,你别着急啊,这才几天啊!”
“你也知道,这玩意儿又重又大,而且还这么显眼,哪那么容易送出去啊!”
“容我再想想办法,你放心,这东西既然已经从机械厂里弄出来了,我肯定是要想办法出掉的!”
“到时候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这是个十分年轻的男声,语气轻佻。
结合着刚才付厂长说的话,这年轻声音的主人,肯定就是郑园园的前男友,乔磊了!
王安国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乔磊果然还躲在四九城内,还找了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藏机床,真是煞费苦心啊。
而且这让人也想不到,废弃电影院竟然还有个隐秘的地下室!
要不是王安国的警神之眼,还有那敏锐的听觉,这里可能就错过了,想再找到机床,难上加难。
“行了,乔磊,你就别在这儿说大话了!”
“你那点本事骗骗郑园园那种小姑娘还行,想骗我?,门都没有!”
“反正我跟你说,两天之内,你必须把这机床给想办法弄出城去,不然我就告诉警察,说我找到机床了!”
付厂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付厂长,你这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啊?”
“首先,是你找到我,让我去故意追求郑园园,然后甩了她,报复郑园园拒绝你的行为!”
“我帮你做到了,而且还差点逼得她跳了河!”
“其次这机床的事情,也是咱们谈好的价钱,你也同意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现在仇也帮你报了,机床也弄出来了,你这么说不合适吧?付厂长!”
乔磊依然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好像笃定了付厂长拿他没有办法。
“你……你……乔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我是让你勾搭郑园园,报复郑园园,可是我没让你跟她动真格的,还把她肚子给搞大了!”
“我的本意是让你甩了她,让她伤心欲绝,我好趁虚而入,拿下郑园园做老婆的!”
“你可倒好,直接把她肚子搞大了,这还让我怎么办?给你当接盘侠吗?”
“真有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有这机床的事情!”
“原本我想着郑园园也不敢报警,我以机床丢失为由,逼着她从了我也就行了!”
“没想到这郑园园竟然直接去跳河自杀,还招来了警察!”
“要不是你假戏真做,哪有后面这么多麻烦事儿!”
付厂长越说越生气,王安国都能听到他愤怒的喘气声。
“这……我不是情不自禁,一时没忍住嘛!”
“谁让那丫头长得那么清纯呢!”
乔磊戏谑地说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
乔磊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戳付厂长的心窝子。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两天之内,必须想办法将这机床弄出城!”
“其他的我不管!”
付厂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王安国听到了付厂长沉重的脚步声,于是赶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这放映厅很大,而且到处都是杂物,藏身不难。
几分钟后,王安国就看到付厂长从一个很偏的缝隙里,用力向上推开,像是井盖一般,随后付厂长就从那里面爬了上来。
爬上来之后,付厂长就用一把大铁锁将那门给锁了起来。
现在王安国知道这付厂长跟乔磊说话,为什么这么硬气了!
原来他把乔磊软禁在了这里。
这废弃电影院应该是付厂长托关系找到的地方,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付厂长和乔磊将那机床偷摸运出来之后,就放在了这放映厅的地下室内。
然后付厂长怕乔磊自己跑了,于是就将乔磊和机床一起锁在了地下室,每天过来给乔磊送饭。
这付厂长不得了啊!
王安国看着付厂长甩着手,气呼呼的走了,他才悄悄的来到了那个刚才锁门的地方。
这门很小,和地板的颜色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付厂长蛇蝎心肠,追求郑园园不成,竟然在外面找了乔磊,诱骗报复郑园园。
可怜郑园园涉世未深,就这样被乔磊给骗了。
后这付厂长又想以机床丢失,逼郑园园就范。
结果没想到郑园园竟然选择跳河自杀,而且肚子里还怀了乔磊的孩子。
这让付厂长骑虎难下,没办法,只能逼着乔磊快点将那机床运走。
永远不能低估人性的恶,这还是一厂的厂长,竟然能龌龊无耻到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王安国发现,谁又能想到呢。
王安国蹲下身子,用手抓了抓那铁锁。
“哼,那姓付的也真是抠门啊,买把铁锁都不舍得买质量好的!”
王安国小声嘟囔着,双手一用力,那看似坚固不摧的铁锁就被拉断了。
经过八极拳的锻炼,王安国的身体力量也越来越强悍了。
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叫人了,听付厂长和乔磊的对话,他们可能很快就要将机床转移。
如果现在王安国不去摁住乔磊,一晚上的时间,这里可能就人去楼空了。
听到动静,乔磊头都没回。
“怎么又回来了,还是对我不放心吗?”
王安国下到地下室,就看到一个穿着时髦,头发很短的青年趴在一个精密的仪器上,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那仪器得有半个卡车那么大,上面还泛着银灰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