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动作飞快地收起那一摞小黄书。
“这位同志，你到底想要什么书啊？我在出版社可有熟人，可以帮你找。”
陈远面不红，心不跳，指着刚被收起来的那个黑袋子。
“就您那黑色袋子里的，不重复的我都要了。”
你不是读春秋的？
当然老板没有挑破，这小年轻脸皮厚，他很能理解，脸上露出“我懂的”表情，嘿嘿一笑：“同志你眼光真好，这些可都是稀罕货！”
他迅速从袋子里掏出七八本书，在陈远面前摊开，压低声音道：“都是特别版的，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多少钱？”
“看在同志你这么爽快的份上，七本一共给你算一块钱，便宜得很！”
陈远掏出一张零票递过去：“成交。”
老板麻利地用报纸把书包好，还神神秘秘地说：“下次还有‘好东西’，我给您留着。”
“行，到时候我一定买回去批判批判！”陈远接过包裹，笑道。
“你这人还怪有意思勒还批判”老板笑着打了个哈哈。
手上又多了两个包裹，陈远觉得今天的逛街差不多了，是时候返程了。
他推着车朝鸽市场出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传入耳中。
“叽喳——叽喳——”
陈远回过头，循声望去，发现左侧有个卖鸟的摊位。
几个木质鸟笼里，关着不同品种的鸟。
其中一只羽毛格外鲜艳的百灵鸟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只百灵鸟头顶有一簇亮丽的羽冠，身上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黑豆般的眼睛灵动有神。
奇怪的是，陈远总感觉那只百灵鸟一直在看着自己，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好像在吸引他的注意。
“这应该是错觉吧？”陈远摇摇头，但还是被吸引着走向了摊位。
站在鸟笼前，那只百灵鸟果然更加兴奋地跳动起来，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鸣叫。
“这小家伙挺有灵性。”陈远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鸟笼。
突然，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买下这只鸟。
自己一个人住在四合院里，确实有些冷清，养只鸟也能增添些生气。
况且相比养猫养狗，鸟儿的照顾要简单得多。
“老板，这鸟多少钱？”陈远问价。
摊主是个面相老实的中年人，穿着打着补丁的军绿色外套，看上去像个老猎人。
“小同志要买鸟啊？这可是上好的百灵鸟，嗓子特别好，听它叫几声就知道了。”老板竖起手指，“九块钱，连笼子一起拿走，附赠两个月的鸟食。”
陈远扫了一眼，这老猎人所谓的鸟食，就是一些干瘪的玉米穗。
“成交。”陈远掏出钱递过去。
“眼光不错，这鸟我刚弄来没两天，特别通人性。”老猎人接过钱，将鸟笼递给陈远，“好好养，准保给你带来好运。”
“万物有灵，我会照顾好它的。”陈远点点头，接过鸟笼。
百灵鸟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立即欢快地唱起来，清脆的鸟鸣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看来你很高兴啊？”陈远笑着对鸟儿说道，“那就叫你小九吧，九块钱买的，刚好。”
小九又吟唱了几句，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
离开鸽子市场，陈远站在一个僻静处，确认四下无人，开始整理今天的战利品。
他意念一动，将买到的书籍和一些杂物依次放入随身空间。
最后，他看了看手中的鸟笼，试着想把百灵鸟也收进随身空间。
然而，当他尝试将鸟笼放入时，却发现完全不起作用，就像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
“看来活物是不能放进去的。”陈远若有所思，“也是，如果可以放活物，那空间里得多添多少规则。”
他轻抚鸟笼，百灵鸟歪着头看他，发出轻柔的鸣叫。
“小九，咱们回家。”
陈远小心地将鸟笼挂在车把上，然后跨上自行车，朝南锣鼓巷方向骑去。
从鸽子市场到南锣鼓巷并不远，陈远骑车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他推着自行车，一手提着鸟笼，走进四合院的大门。
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前院修剪着自家的花草，穿着朴素的工装，身材偏瘦，正是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一眼就看到了陈远的自行车，眼睛瞪大了。
“嚯~小陈你行啊！上班第一天就买辆自行车骑啦！”阎埠贵惊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艳羡。
陈远微微一笑：“这是二手车，我觉得骑车上下班方便些就买了。”
阎埠贵绕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啧啧赞叹：“就算是二手的也不便宜啊！不愧是退伍军人！”
他看了看车把上挂着的鸟笼，更加好奇：“还买了只鸟啊？你一个小伙子也喜欢我们这些老头的爱好哦。”
“鸟是在鸽子市场淘的。”陈远没有多说，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诶小陈同志，你平日要上班，要不把鸟给我们家养？这我可擅长了”阎埠贵尝到了昨天的甜头，还想再拉点赚钱的活计。
“我买回来不养，买回来干什么？三大爷您就别打你那算盘了。”陈远毫不客气地戳穿，越过阎埠贵继续往里院走去。
阎埠贵被噎住，悻悻地回屋。
穿过中院时，陈远发现贾张氏居然已经放出来了，这保卫科的惩罚还是太清了。
贾张氏正一脸凶相的在怒斥秦淮茹。
“你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被抓了你也不说来给我送饭，找办法弄我出去”
“妈，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那个本事”秦淮茹一脸委屈，声音很轻。
“哼，我熬了一夜，油水都干了，去给我弄点荤得来吃！”
“妈家里哪有荤得啊，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远看着这日常性的闹剧，没有停留，准备加快脚步穿过中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