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领着秦淮茹走进华侨大厦的大门。
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带着某种幽幽的香气,秦淮茹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四周打量起来。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局促和自卑。
“这边。”
陈远的声音淡淡传来,他已经走到了电梯前,招呼秦淮茹过来,一起升上了三楼。
秦淮茹满脸惊讶,从来没见过电梯的她直呼神奇。
很快,电梯停了下来,“叮”的一声,门再次打开。
“到了。”陈远说着,当先走了出去。
秦淮茹定了定神,也跟着走出电梯,发现外面是一条铺着地毯的走廊。
陈远在一扇门前停下,拿出钥匙开门。
“请进吧,秦姐。”他侧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更加浓郁的暖气便包裹了她全身,驱散了寒意。
她环顾四周,眼睛立刻就直了。
宽敞明亮的房间,窗明几净,窗户上挂着厚实的绒布窗帘。
靠墙摆着一组成套的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居然还放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再看看墙角立着的那个暖气片,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
她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秦姐?秦姐?”
陈远的声音将秦淮茹从失神中唤醒。
她猛地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干部,这里环境真好。”
“随便坐。”陈远指了指沙发。
秦淮茹拘谨地在沙发边缘坐下,只觉得屁股底下的柔软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陈远顺手将门“咔哒”一声关上了,随后在其身边坐下。
房间里的光线暗黄,气氛似有些暧昧。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陈远毫不顾忌将她一把搂入了怀里!
他的手臂强壮有力,隔着厚厚的棉衣,秦淮茹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
“啊!”她低呼一声,身体瞬间僵硬,“你干嘛”
“秦姐,棒梗的事,你想好怎么了结了吗?”陈远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秦淮茹虽然来前就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设,但此刻内心依旧挣扎。
“你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远不语,但手臂扣得更紧。
“我走了我觉得这样不好”秦淮茹说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
“走?”陈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你走了,我就报案抓棒梗,你也不想他进少管所吧?”
闻言,秦淮茹顿时语塞,停止了挣扎,愣在原地。
再怎么说,棒梗也是她儿子,她没法眼睁睁看着棒梗被毁了
“求求你放过棒梗”她轻声呢喃着。
陈远见秦淮茹心里防线逐渐被摧毁,决定来一计猛药,当即怒斥道:“别再扮演什么贤妻良母了,你不累吗?”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为了贾家那个烂摊子,把自己熬成什么样了?”
“人什么时候,都得为自己而活!”
秦淮茹被他说得一愣,怔怔地抬头。
陈远拉着她来到厕所,推开门,里面有雪白的瓷砖,锃亮的龙头,还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白色大瓷盆子——浴缸。
“看见了吗?这是浴缸。”陈远指着浴缸,语气带着一丝诱惑。
“泡个澡,放松下来好好想想。”
“我不会强人所难,要是你真要当你的贞操战士,你泡完澡就离开。”
陈远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出去,还把卫生间的门给带上了。
卫生间里,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憔悴的脸,眉宇间的疲惫和愁苦怎么也掩饰不住。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当初进城,也是为了过好日子的。
可没想到没几年,贾东旭便死了,往后便开始了她的痛苦养家糊口之路。
贾家这个担子太重了,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真的太累了。
她也想有个宽阔的肩膀靠一靠。
树大好乘凉的道理,她懂。
陈远他有钱,有地位,如果能靠上他过上她心里的好日子不成问题。
她的目光落在那洁白的浴缸上,眼神挣扎。
她伸出手,拧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的热水涌了出来,带着氤氲的蒸汽。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走到门边,她颤抖着手指,将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她慢慢地脱掉身上那件陈旧的棉袄,然后是里面的打了补丁的毛衣,一层又一层
最后,她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跨进了浴缸。
“嘶”
略烫的水温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但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便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缓缓地躺下,任由温热的水将自己包裹。
水波荡漾,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冲刷着一直束缚她的女性贞操。
热气蒸腾,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思绪。
良久。
秦淮茹从浴缸中站起,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披上浴袍,打开了门的反锁,走了出去。
此刻陈远正坐在床前,招了招手,拍着身侧的位置,“聪明女人,想明白了就过来吧,成了我的女人,棒梗那点事就算了。
以后你家里情况,只要我心情好,也会适当帮助,起码不会亏待你。”
陈远的话,给了秦淮茹最后的理由,她径直向前,脸上红晕泛开至耳垂,浴袍的系带在她到陈远前的一刻自然滑落,雪白若行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