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三大爷对傻柱平时的傲慢态度早有不满,但一直没有机会收拾他。
加之老易一直横在中间。
而许大茂平时对他们就客气的多,恭敬还偶尔送点小恩小惠。
两相对比。
两人都决定站在许大茂这边。
刘海中内心冷哼,今天可算逮着机会了,不好好收拾收拾傻柱,他刘海中就不姓刘!
他清了清嗓子,指着傻柱,唾沫星子横飞:“傻柱!你还敢横?”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打人,我立马就上报厂保卫科!”
“让保卫科的同志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看到时候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阎埠贵在一旁也附和道:“哎,二大爷说得在理啊。”
“傻柱啊,你这次下手可真够重的,你看把大茂给打的,你还想动手那就叫蓄意伤害!”
“依我看啊,这事儿性质比较恶劣,光是厂保卫科,恐怕还不够。”
“咱们还是报警吧,让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这样才显得公正。”
易中海听着二大爷和三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柱子上纲上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在心里叹了口气。
柱子毕竟他是选的养老人选,虽然此刻大家都口诛笔伐的,他还是得护着。
否则让柱子寒了心,以后不认自己了,那他这晚年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易中海眼神一定,多年在院里说一不二的威严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猛地一拍身前的破旧木桌,桌子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把院里嘈杂的议论声都给压了下去。
“都先别吵了!”易中海沉声喝道,目光威严地扫过二大爷和三大爷,又看向周围的街坊邻居。
“听我说两句!”
他那常年发号施令的语气,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暂时安静了下来。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姿态,缓缓开口。
“街坊邻居们,大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人嘛,谁还没点缺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
他先是铺垫了一番,语气尽量显得语重心长。
“柱子这孩子,脾气是冲动了点,有时候说话做事不过脑子,这是他的毛病,得改!”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看向许大茂,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但是,许大茂,你这次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有点过了?”
“人家柱子的婚宴大事,你为什么非得插一脚?”
“这是蓄意破坏,是挑衅在先!”
易中海加重了语气,试图引导舆论。
“我认为,柱子气愤之下动手,虽然方法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能够理解的。”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见有些人点头,心中稍定。
“我看啊,这事儿,双方都有错。”
他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就这么算了吧,谁也别再追究了。”
最后,他看向许大茂,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许大茂,你也别不服气,这事儿就算你自认倒霉,以后啊,也别再去招惹柱子,掺和人家的事了,听见没有?”
这番话,明着是各打五十大板,实际上却是明晃晃地偏袒傻柱,想让许大茂吃下这个哑巴亏。
易中海这番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像炸开了锅。
“嘿,这叫什么话?合着许大茂白挨打了?”
“一大爷这偏心眼也太明显了吧?”
“就是啊,每次傻柱惹事,一大爷都向着他!”
人群中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二大爷刘海中气得脸都有些发青,在心里暗骂易中海搞一言堂,不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老神在在,扶了扶眼镜,索性往后退了半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火烧得更旺一点。
许大茂不服!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非得让傻柱脱层皮不可!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反驳易中海,怎么才能把局面扳回来。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人群边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陈远!
许大茂狂喜,陈远可是街道办的干部,级别比院里这些管事大爷高多了!
他心中狂喜,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扯开嗓子就朝着那个方向大喊起来:
“陈干部!”
“陈干部!您可在这儿啊!您快来给评评理啊!”
他这一嗓子,尖利刺耳,瞬间把院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陈干部?”
“哪个陈干部?”
“是街道办新来的那个年轻干部吗?”
街坊们听到许大茂的喊声,纷纷循声望去,好奇地寻找着陈远的身影。
很快,那个站在人群边缘,气度显得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就被众人定位了。
“哎,真是陈干部!”
“陈干部怎么也来了?”
“太好了!让陈干部来处理这件事!一大爷太偏心了!”
“对对对,陈干部肯定比一大爷公正!”
人群中立刻骚动起来,不少对易中海处理方式不满的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起哄,嚷嚷着要让陈远来主持公道。
在这片嘈杂的议论声和众人的簇拥下,陈远不疾不徐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来到人群中央,先是平静地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众人,然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说也奇怪,他这轻轻一个动作,院子里嘈杂的声音竟然真的小了下去。
陈远这才将目光投向那个坐在充当案牍的破旧木桌后,脸色有些难看的一大爷易中海。
他嘴角微微一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讥诮:
“一大爷,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陈远此话一出,院子里刚刚降下去一点的温度,瞬间又被点燃了!
这话太直接,也太打脸了!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这陈远,是什么意思?是专门来拆他台的吗?
傻柱也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被陈远收拾了两次之后,无论是武力还是别的,他都占不到便宜,从那以后他就只想躲着陈远了。
这要是让他掺和进来,自己还有好果子吃吗?
易中海毕竟是见过些风浪的人,面上还是强作镇定。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陈远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哎呀,陈干部啊,我这处理院里的矛盾,也是为了街坊邻里的和睦。”
他顿了顿,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继续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思想跟不上形势了,正想跟着陈干部这样的年轻人好好学习学习,怎么才能更好地处理群众之间的问题呢!”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又捧了陈远一下,还想用“学习”来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学习不敢当。”陈远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易中海,轻蔑道:“我只是觉得,一大爷,您刚才的处理方式,是不是有点……拉偏架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您这是明摆着偏袒傻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