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陆续下车，曹二愣子和老周早已等在那里。两人站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曹二愣子搓着手凑近：“诶，老周，你知道咱们大半夜被叫来是干啥的不？”
老周叼着烟，眯着眼睛看向场地中央：“听说是来探秘某种武器。”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中带着不屑，“一群从未经历过战场的专家们，能捣鼓出什么好东西。”
“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是你女婿研究出来的。”曹二愣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是那小子？”老周眼睛一亮，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闪了闪。他故作镇定地掸了掸烟灰，但语气明显变了，“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曹二愣子看着老周前后态度大变，忍不住啐了一口：“呸，刚才还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会儿倒是来劲了。”
“滚蛋。”老周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靶场上，一群年过四旬的老首长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他们有的倚在栏杆上，有的坐在临时搭建的看台上，不时还聊起当年在战场上的往事。
“记得那年在东北”
“可不是，那会儿装备差，全靠一股子血性”
欢声笑语中，洪雨薇穿着一身机甲出现在靶场上。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伸长脖子往那边张望。月光下，机甲表面泛着冷峻的金属光泽，每一个关节都精密得令人惊叹。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精神奕奕地自言自语，目光在机甲上来回扫视：“这装备，跟成飞那边研究的飞行员防护服有点相似啊。”
“有点意思。”老周掐灭了烟，也不禁认真起来。
洪雨薇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身影一闪，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借助青阳能源提供的能量，机甲将她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在场的人只觉眼前一花，她就完成了50米往返跑。
“好快！”有人惊呼。
紧接着是射击展示。靶子在快速移动，洪雨薇的身形也不停变换，做出各种规避动作。但每一枪都稳稳命中目标，枪声在夜空中回荡。
看台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表现震住了。
“这准头”
“这速度”
“这灵活性”
专家们纷纷掏出笔记本记录，时不时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
吴望天的老连长忽然开口，目光依然盯着场中的机甲：“老周啊，你这女婿，了不得啊。”
老周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老连长挥手示意：“把那位小同志叫过来。”
洪雨薇收起枪，两个纵跃就来到看台前。她立正敬礼，发出经过处理的电子音：“首长好！”
“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战士呀。”老连长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机甲左胸处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上。
面甲收起，露出洪雨薇清秀的面容。她的额头上有些汗珠，但眼神依然明亮。
“进行了如此多的机动，累不累？”有人关切地问道。
“不累，机甲会放大我的力量，让我事半功倍。”洪雨薇的声音里带着自豪。
“这套装备重量如何？”
“693斤。”
“背上那把枪也是配套的？”
“是的，这是64式战略步枪，可以发射762毫米子弹和20毫米枪榴弹。”洪雨薇转身指着背后的武器，“通过机甲的辅助瞄准系统，百发百中。而且，”她补充道，“枪榴弹可以遥控引爆，300米内都能控制。”
“这武器，恐怕已经超过美国和苏联了，说不定是世界最先进的！”一位研究军工的专家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现场响起一片赞叹声。
“陈总师呢？”老连长环顾四周，问道。
“报告首长，因为之前只提到是测试装备，就没通知陈总师”洪雨薇有些歉意地说。
老连长看了看一旁得意洋洋的老周，笑着摆摆手：“正月十五的事，以后再说吧。”
一群人边走边聊，话题都围绕着机甲的实战应用。
“如果特种小队全员装备”
“可以让虎山特种小队试试。”
“为什么选虎山特种小队？”
“负责研发的是陈总师，队长又是老周的警卫员出身”
“看来小周的确有点本事，这么好的装备被他先拿到手了。”
“知道刚才那位女战士是谁吗？是陈总师的表姐。”
陈守信站在远处的阴影里，默默地望着这一切。靶场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那些质疑的眼神，那些暗地里的嘲讽，那些明里暗里的打压。但此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老连长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战士呀。”
【是啊，这就是未来】。陈守信在心里默默地说。
夜色渐深，靶场上的人群开始散去。老周走到陈守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他一支烟。
陈守信接过烟，两人并肩站在黑暗中，看着远处的灯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许大茂今天心情格外舒畅，走路都带着轻快的步伐。
下午四点半，他就早早回到了四合院。
这对于一个放映员来说，确实不太寻常。往常他要么下乡放电影，十天半月见不着人影，要么就跟铸铁厂其他工人一样按点上下班。今天这么早回来，自然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
“哟，大茂回来啦？”三大妈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许大茂便热情地打招呼。她手里的木夹子停在半空，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许大茂放慢脚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今天拿到了两张新电影票，刚学完就回来了。”
“你这放映员的活计真不错，既能学习又能挣钱，还能到处跑，见识多。”三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衣服夹到绳子上。
这话倒不假。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山货土特产没少往回捎。前两天他才给五大爷家送了一串上好的山珍，这人情自然也就走动得更勤了。院里人都知道，跟许大茂搞好关系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