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三年心血,这下周阳该知道厉害了吧。”董恒嘴角再次浮现笑意,眼中带着几分疯狂,像是在等待猎物的最终挣扎。
然而周阳只冷然一笑。“原来还有第二手准备,看来你倒不是完全蠢到家。”他脚下一踩,直接跃上空中,闪避巨型人偶的突袭,同时手中捏紧一道闪烁着微弱蓝光的符文。
“这玩意和你炫耀的符术虽然勉强匹配,但从根源上看,依旧全是漏洞。”
人偶猛地旋转,巨拳再度砸下,董恒欣赏地眯着眼看着周阳即将被压在拳风之下。然而,当拳头逼近周阳的一瞬间,天空中忽然轰然炸开一道蓝光,随之扩散开的符文如同蜘蛛网一般覆盖在整个厂房内。
“这是你的符术自杀的开始。”周阳手指轻点,一道咒诀完成,人偶身上的血红符文竟像得了传染病一样,在网中疯狂蔓延,每一处关节连接处的符文相互干扰,竟直接引发内部大规模失控。
“轰——!”
人偶浑身爆发出无数火花,关节连接处突兀断裂,动作变得扭曲而僵硬。董恒猛地站起,满目难以置信:“这不可能!我的符文至多失效,这怎么会自毁?”
“因为你搜集符文的方式本就不对。符术的搭配讲究相生相克,而你却无视这点,硬生生把符文强拉到一起。这结果,不是符术在杀敌,而是符术在杀自己。”周阳解说道,声音低沉却如针般刺入董恒的耳中。
董恒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抓狂般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周阳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到此为止,董恒。”他抬手指向那爆裂的机关人偶,最后一道符文射出,正中小巨人的胸口。
“轰隆!”一声巨响,人偶巨大的身躯彻底崩塌,化作一堆破碎的零件和符文灰烬。
董恒踉跄后退,满脸惨白,神色间失去了方才的狂傲。他却忽然间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迅速从身后掏出一柄小巧的法器,狠狠向周阳掷去。
法器在空中发出尖啸,竟带着大片赤光涌来,刺目而狰狞。周阳只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妄想。不过,陪你玩够了,那就结账吧。”
他的指尖雷光骤然散开,宛如闪电从天而降,精准击中那赤光之中隐藏的法器。法器瞬间炸裂,化作无数碎片溅落,弥漫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周阳缓缓走向董恒,眼中杀意浮现,“你该知道,凡是用邪道造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董恒如疯似傻,连连后退,最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满身冷汗,喘息如牛。
周阳站在董恒的面前,眼神冷冽,他知道自己与这人有所牵连,但他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使命远不止于此。“董恒,你利用邪术犯下的罪,会有恶报,而我,正是你恶运的开始。”
此时厂房外面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交错在符术的灰烬中,仿佛是对场中一切罪恶的无声审判。周阳伸出手,指尖流淌出的符光在空气中幻化为一道难以捉摸的禁制,慢慢逼近董恒。
“你想怎样?”董恒脸色倏然变得更加惨白,急促的呼吸显得更加不稳定。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被周阳的气魄镇压得无法动弹。
“你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周阳笑得随意而轻蔑,“让你尝尝傀儡术的反噬如何?”言毕,他掌心的符光在瞬间化作千百道锋利符链,像是无数条恶蛇般缠绕上董恒的双臂,将他悬在空中。
董恒慌忙之中蹬打着双腿,面目扭曲,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他早已剜去了周阳的心脏。但他有心无力,符链如同无情的枷锁禁锢着他。“周阳!你不能这么做!我、我不会认输的!”
“我知道你不认输,”周阳冷冷地回答,“但是,是否认输由不得你。罪恶的根源,总要面对制裁,你自当了解后果。”
周阳操控符链,开始念起了咒诀,他的声音低沉诡异,符文在空中涌动,隐隐透出一种浩大的威压。随着咒诀加快,董恒的身形在半空中不断扭曲,他似乎开始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表的痛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董恒终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他试图挣脱符链的束缚,但全然没有效果。
周阳面容冷峻,他知道这场斗争已经接近尾声,董恒已没有再掀起波澜的资本。那些缠绕的符链开始收紧,轻轻合着,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一阵狂风骤然从厂房内旋起,把无数符灰吹离地面,卷向远方。
董恒蜷缩在地上,脸上尽是无力和失落。他从前对于符术的骄傲和自视,终被击得粉碎。
周阳俯视着他,目光如同看向过往的种种罪恶,“我警告过你,愤怒和仇恨会毁掉你,而不是我。厂房大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光线骤然充满整座黑暗的空房。一群穿着制服的巡警紧张地涌入,经过短暂的呆滞,他们立刻聚拢在周阳的身边。
其中一人显然是领头,慌忙走到周阳面前,“周阳警官,我们接到了匿名举报,说这里有非法集会,我们赶来时见这边状况复杂,便联系了您。”
周阳微微睁开双眼,冷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巡警们,他心知今天这一切已揭下偌大谎言,对于董恒这样的罪犯而言,已经是惩罚。他点头示意,“很好,你们来的时候正好,准备开始清理残局吧。”
在众警的忙碌与才能中,复杂的厂房终于被一片宁静包围。良久,周阳转身离去,默默迈出厂房大门,没有回头观望身后。他知道,还有更多的罪恶等待他去处理,而他,也已经做好迎接这些风暴的准备。
而在他的背后,则是一整座正在悄然化作灰烬的罪恶殿堂。黑暗即将被彻底驱散,周阳的旅途,再次启程。
周阳的目光冷冽而逼人,他一步步向董恒逼近,地面仿佛都因雷光的余威而轻微震颤。厂房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破碎的符文灰烬在空气中缓缓沉降,不时发出微弱的嗡鸣声,像是为这场交锋编织出的惨烈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