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光是渺渺同意了还不行。
除了兽阶,还要看穿云会不会照顾雌性。
要是他照顾不好渺渺,那肯定也是不行的。
血牙认真地想着。
不过,闻着小雌性近在咫尺的香味,他的心思忽然飘到了另外的地方。
最近,他都没有好好抱她,总觉得渺渺又软了一些。
尤其是她坐在他的腿上的时候,他的感受尤其明显。
余渺还没有意识到,抱着她的兽人思维已经飘到了其他的地方,还在说着话。
“我走之后,你看见鸣沙了吗。他有没有发疯,有没有被气死?”
她还挺期待看到鸣沙发现自己跑了的样子。
总算能出一口恶气了。
血牙很想亲亲她说话的唇,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由得圈得更紧了。
但还是运转脑袋,想着回答余渺的问题。
“我不知道,听见穿云的提醒就跑了,不过我听到后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应该是……发疯了。”
渺渺说得对,鸣沙兽王的行为就是像发疯一样。
渺渺的腰也好细……
余渺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满意地笑了。
知道鸣沙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虽然不是恶人,但戳戳鸣沙的肺管子还是可以的。
余渺按住血牙在她肚子上作乱的手,抬起头好奇道:
“对了,不是说还有一只豹兽人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难道,是被鸣沙杀了。
听说那个豹兽人才是六阶。
血牙的脑袋有些混沌。
他总是这样,只要在渺渺面前,有时候就什么都思考不了。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我也不知道……”
余渺也拿不准豹兽人怎么了,是被杀了还是自己先走了。
对了,穿云和豹兽人好像还是表兄弟。
明天问问他吧。
豹兽人仗义出手,是个好兽,她以后有机会还得感谢人家。
“不知道是什么意,唔——”
她剩下的话都被血牙吞到了肚子里。
想起穿云还在外面,她羞愤地打了他一拳,可惜对兽人来说不痛不痒。
夜凉如水,但有的地方却暖意融融,甚至滚烫。
————
弃兽城。
鸣沙斜眼看着下面的一排冷血兽人。
原本碧绿的眼睛,此刻满是血红,无比可怖。
他淡淡道:“说罢,你们领走的阻隔药水都去哪了?”
说了要报复抢走余渺的兽人,那就一个一个来。
先从弃兽城的这些叛徒开始。
第一个就是沙七,他顶着鸣沙的压力,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都用在了上次抓来的雌性身上,他们每隔十几天都要涂一次。”
其实,他把一小部分给了余渺小雌性。
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鸣沙兽王的雌性不见了,还感应不到位置,肯定是因为阻隔药水。
要是他承认,一定会死得非常惨。
鸣沙兽王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下一个。”
听到这句话,沙七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一个又一个地审问下来,竟然没有一个兽人承认。
鸣沙尾巴猛地一甩,旁边的一个巨石猛地炸开。
所有的兽人都吓得一缩头。
这一下要是抽在身上,连个全尸都没有。
鸣沙森森道:“既然没人承认,那就都去死吧!”
他的话,把底下兽人的恐惧彻底点燃了。
除了不断地求饶之外,忽然有一个兽人道:“别杀我们,我知道,我知道您雌性的阻隔药水是哪里来的!”
鸣沙示意其他兽人安静。
指了指那个蛇兽道:
“说。”
蛇兽颤颤巍巍道:“之前我有一个好兄弟,他过赤炎河的时候被灾兽救了,为了感谢人家,就把所有的阻隔药水送给他了,就是……您前段时间抓回来的炎灾。”
鸣沙眼神闪过无数暴戾。
“哦?那你的好兄弟人呢?”
蛇兽连忙道:“他已经死了,上次在斗兽场上,被血牙杀死了。”
鸣沙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蛇兽站立的地方冒出了无数的土刺。
蛇兽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身体被同时洞穿。
鸣沙却还是不解气。
“既然你的好兄弟死了,那就杀你好了,还有,我再说一次,谁敢在我面前提血牙,我就杀了他!”
那个该死的叛徒。
处理完了这件事,他对旁边的兽人道:“另外三个兽城外面的人都布置好了?只要遇到靠近兽城的雌性,全都给我报上来。”
一只钳狗腿道:“都让高阶兽人守着了,您放心吧。”
鸣沙闭上眼,但眉头依旧皱着。
“少说这些屁话,一天找不回渺渺,我怎么放心?滚去干活!”
一只钳立即在原地滚了一圈。
“好嘞,王,我这就亲自去盯着。”
鸣沙没理会一只钳的滑稽。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渺渺找回来,然后杀了那几个抓走她的兽人。
渺渺一定是被抓走的,她那么弱,怎么抵抗得了兽人的力气。
也不知道,没有他的保护,渺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别的兽人欺负她。
鸣沙越想越烦躁,又打碎了好几块巨石。
余渺瘪着嘴,眼泪汪汪。
她的确被欺负了。
昨天被欺负狠了。
血牙竟然给她喂绿晶,让她一直清醒着……
余渺睡到中午才醒来,太阳都晒进洞穴了。
血牙一早就去捕猎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之后,看也不看旁边血牙准备的吃的,就走出了巢穴。
哼。
到底是被鸣沙拉扯大的,行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现在已经离开弃兽城了,就算是雌性,也能随意出门。
余渺走出巢穴,深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
昨天还有一层白雪的空地,今天已经露出了土地,上面还有冻死的枯草。
部落里的树很多,隔几步就是一棵树,树上的叶子已经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树枝上面挂满了大块小块的兽皮。
明明昨天还没有呢。
太阳晒在兽皮上,看起来就暖融融的。
她的视线下移,忽然对上了穿云的视线。
他就在她的巢穴外面,直直地站立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余渺想起昨天刚拒绝了人家,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但他又帮了她。
于是余渺道:“等在这里干什么呀,你吃早饭了吗?”
穿云摇摇头走到余渺身边。
“我在等你起床,等我收拾了就去捕猎。”
余渺不明白。
他为什么要等她起床,但很快就明白了。
穿云径直地走进巢穴,把她昨夜睡的兽皮被子拿了出来,然后挂到了前面的树上。
穿云一直在树上占位置,选了最高的,最好的地方。
穿云把兽皮晒上之后,就回到了余渺的面前。
“晒一下就会暖和多了,寒季一直很冷,雌性们都待在巢穴,兽皮也没晒过,现在因为炎狮不冷了。”
余渺听到他的解释,点了点头。
“其实炎狮在寒季的时候,对部落是很有用的嘛。”
穿云其实想谈谈他和余渺的事情,可惜站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道:“我去捕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