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也意识到了,她这次要被鸣沙连累了。
可这确实有些难办,她才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还不想回燥热的中大陆啊。
她真的会热成人干的。
余渺绞尽脑汁的想,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要不,你打断他的腿,就像以前对炎狮一样。”
鸣沙的眼睛亮了。
“渺渺你还是有些聪明的。”
鸣沙这次也学聪明了,没有只是敲断骨头,而是把四条腿的骨头都碾碎了。
“这下你肯定没法回去报信。”
接着,鸣沙看向黑蟾和小线。
白狐忍着疼,惨白着脸大声道:“小线要是死了,我也会死,到时候白虎兽王立即会知道。”
鸣沙只能故技重施,弄断了黑蟾的四肢,最终在族长的费力求情下,鸣沙看着弱鸡小线瑟瑟发抖,觉得杀她脏手,于是放过了她。
“行了,好好珍惜活着的时间,等我先弄死那只黑豹兄弟,再杀你们。”
他转身回到余渺的身边,把乌沮撞开抢占了离余渺最近的位置。
鸣沙对乌沮道:“你看着这两只兽,别让他们跑了。”
乌沮抬了抬眼,并不畏惧鸣沙。
“你去看。”
现在的他,可以留在余渺身边了,这是渺渺亲口说的。
凭什么替他看人。
鸣沙脸上扭曲了一瞬间,余渺看两人都要打起来了,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去看行了吧。”
鸣沙第一个反对。
“不行,万一你看上他们了怎么办!”
余渺非常的无语,就连乌沮都诧异的看着鸣沙。
他觉得渺渺的这只兽夫有些疯癫,不仅喜欢排挤别的兽夫,连兽人的常识都没有。
兽人一生只能结侣一次,如果被解侣,就再也不会有兽印。
而且,不止是兽印没有了,兽人忠诚而执着,也不会爱上第二只雌性。
他们认定了一只雌性,就永远也不会改变。
这些余渺也都是知道的。
她提醒他道:“你不要太离谱。”
鸣沙最终也只是哼了一声,在他看来,只要是雄兽就都得防备。
他还没有得到渺渺的心,可渺渺的兽夫却一天比一天多。
他什么时候,才能独占渺渺。
于是,血牙他们当然不会让余渺看守,不再理会抽风的鸣沙,最终定下轮流看守。
小线被族长带回了巢穴。
族长巢穴里,小线的眼神中还有惧怕,紧紧的扒着族长的手臂不放。
“爷爷,他们会不会杀我啊,我好害怕……”
族长深深的叹了口气,抚摸着小线的头发。
“你不该来啊,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仇啊,不过你别怕,你就像我的女儿,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出事的。”
族长安慰了一会小线,然后才询问道:“你的其他兽夫呢?这两只七阶兽又是哪里来的,你和余渺雌性又是怎么结仇的,跟我说说吧。”
小线想起巫九,还有那些被巫九杀死的兽夫,心中涌起悲伤。
要是从一开始就不被巫九劫走,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了。
她也不敢隐瞒族长爷爷,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她无助的望着族长。
“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逃走啊,可是周边都是海,能不能让族人带我出去……”
族长立即道:“不行,今天我带你走的时候,那只黑狼说了,如果你敢跑,就直接杀了你,他们一定也在监视这里。”
随即,族长皱眉打了小线的脑袋一下。
“你糊涂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去了崖山城变成这副蠢样子了,你怎么能那样对待巫九,就算不喜欢也不该解侣啊,我也见过巫九,他对你多好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以后绝不能这样了!”
族长的语气很严厉,小线缩了缩脖子,但也知道族长爷爷是为了她好,不敢反驳。
可她的心底到底还是不忿,本来她在灾兽城都结侣了两只强大的七阶兽,一切都好起来了,可偏偏遇上了余渺。
她的兽夫比她的兽夫更强大……
族长叹气,对小线道:“那两只虽然是灾兽,可像你说的现在已经和正常兽人一样了,而且也是强大的七阶兽,也是你现在唯二的兽夫,你要不去看看吧。”
小线撇了撇嘴。
“他们根本打不过余渺的兽夫,有什么用,不过是两只废物!”
小线的话音刚落,就被族长打了一巴掌脑袋。
“你个蠢货,现在不去,等以后他们恨上你吗?万一他们没死呢?”
小线这才惊觉,差点又要像巫九一样了。
那可是七阶灾兽,并不是好惹的角色。
小线休息了一会,立即站起来,拿了些族长屋里的肉,朝着不远处大树底下的两只灾兽走去。
他们的四肢都软趴趴的,无力的趴在地上,虽然骨头都被碾碎了,但以兽人的恢复力,七八天也能长好。
小线刚要靠近,就发现红发男人在旁边,他的脚下是触手。
小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你能放我过来吗?他们是我的兽夫,我想看看他们,我只是雌性,不会做什么的,求求你了……”
小线说完,乌沮没什么表情,不怎么在意的点头,继续看着余渺巢穴的方向。
这里距离渺渺的巢穴也不远,他刚好能看见巢穴那棵树。
与此同时,黑蟾都眼眶湿润,他本来也像白狐一样,以为小线只是因为没办法才会接受他们。
可现在这个境地,小线还是来了。
她的心里,一定有他。
本来死气沉沉的白狐,此刻也先是诧异,接着是复杂。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来。
毕竟,之前,他已经把小线为什么会被秃鹫那样对待,知道了七七八八。
在他的心里,小线并不是什么好雌性,只是他被她的那句,‘唯一的兽夫’蛊惑了,真的和她结了侣。
结果,一醒来就看见了黑蟾。
他心里好几次都想咬死小线,和她一起死,可最终还是舍不得。
虽然是坏雌性,可还是他的雌性。
他不是什么好兽,可很早就发过誓,如果有雌性愿意接受他,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