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国公府外,大门紧闭。!w/a.n`b-e!n!t!x-t¨.!n,e¢t?
宴如筝并没有走正门,一般这种邪修或者诡物都喜欢在大门口设置一系列的禁制。
她先在外围看了看,并且天眼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周围一切都无比正常,除了……
空气里那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宴如筝在后门的位置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地方,一个看上去只是留的狗洞的墙角,却一直有丝丝缕缕的阴气从里面泄出来。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有人故意引诱她的,于是先用阵旗在此处摆下结界,将整个胥国公府都笼罩在了其中,免得到时候诡物四窜,惊扰旁人。
她的阵才摆下,却莫名感觉到了触动。
“咦,怎么还会有人来?”
“好像还是个修真者,不是普通人。”
宴如筝可不记得靳昀徽说过要再派人过来,事关她的三千金,莫非还有同行来竞争?
怕只怕是误入的普通百姓。
虽然她已经在此地摆了结界,但普通人里也有特殊体质的,难保不会误入。
想起来自己乾坤袖里还有两张敛息符,宴如筝伸手给自己贴上,一来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她也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二来万一里面的人是个同行,也能避免发生不重要的冲突。?£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x章a节:更\新/?¢快;.
宴如筝一路顺着墙边一路疾行。
可是她只在对方触动结界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此番再寻过来对方却不知所踪。
不过,寻过来的时候,她也将国公府整个外围给看了一遍,里面就好像一个空闲了多年的旧宅子,不仅没有人,连个能喘气的都没有。
按照之前胥国公说的,胥家此刻该是血流成河,一地狼藉了,但……
莫非是发生在里面了?
宴如筝站在胥家前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幽深不见底的胥家内院,那里面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好像一个死地一般。
她心底一时之间沉甸甸的。
若是这宅子里一早布下了天罗地网,她还不畏惧,可眼下这般宁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更让人望而却步。
不,她还是得进内宅一趟。
下定了决心,宴如筝一步步朝着内宅走。
京中大户人家的布局大多都是一样的,宴如筝一面观察着四周,一面往前走。
“踏踏踏”
整个天地间,似乎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
她明明穿的是棉底鞋子,胥家着地砖也不是那种会产生很大声响的,为何声音这么大?
宴如筝的脸色有些发沉。/x?i`n_k′a!n-s′h!u?w,u..*c^o,m_
手里的长剑她握着一半,另一半跟随在他身后,警惕四方,这剑也是玄门代代传承下来的,早就有了灵性,远比身后跟个人更让她放心。
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
周围的屋子一个个的变换,就连那个小花园都走过第二遍了,可宴如筝依然没有走进真正的胥家内院,周围一眼掠过去全是厢房,胥家宅子也不是真的有多大,总不能内眷娇客也住厢房?
莫非还有诡打墙?
呵,青天白日诡打墙,到是闻所未闻。
就在此时,东北角的位置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刮挠石头一样,时不时还有沙沙的声音。
“终于要出现了么?”
宴如筝大着胆子朝那边探去。
“啊啊啊!救命呐!”
“夫人抓狂了,生食活人,少爷小姐都被她咬伤了,老爷去哪了?”
惊恐万分的声音在宴如筝精神最紧绷的时候响起,一个穿着浅青色衣裳的丫鬟从宅子深处闯了出来,她脸上手上全是抓挠的痕迹,眼睛还被人打了两拳,又肿又青,比诡物还吓人。
“问我?”
那丫鬟明显是朝着她来的,那张泛着不正常青色的脸,几乎整个撞到她身上。
“不问你问谁,你瞧瞧我这面前还有旁的人吗,你不是春姨娘院子里的人吗,是不是老爷又被春姨娘拉住脚了?”
“老爷,老爷,救命啊!”
“您再不出来,咱们整个国公府都要完了!”丫鬟见自己说了一大堆,面前的女人还是这幅懵懂的模样,顿时哭嚎着往前跑。
宴如筝这才惊醒,却发现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伸手甚至都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那个被打的丫鬟竟然还能分辨出来她此刻是哪个院子里?
她又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可明明她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变化,长剑依然在手中握着,周围也没有发现让她感到危险的气息。
那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变化?
宴如筝一时僵在原地,根本不敢乱动。
莫非她是进入了谁的阵里,一时霍乱了心神?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耳边忽然传来了稚嫩的女孩声音,宴如筝满眼都是迷惑,她将自己的眼睛死死闭着不再睁开,只要她不看见任何东西,便不会再被拉入那阵里。
可,这个声音真的好熟悉啊!
她一定是在哪里听见过的,一定听见过!
“姐姐,我不是坏人,我们之前见过的,我叫姒瑾,就是当时在那个诡异客栈调查老鼠人的那次。”
悄声声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宴如筝微微皱眉。
听着声音并不像是有诡物迷惑,宴如筝霍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笑的正甜。
宴如筝当然记得她,后来她还跟靳昀徽询问过姒瑾的事情,只知道她是控玄司五长老的小徒弟,并不知道其他具体的消息了。
不过,只要不是诡物的迷阵便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宴如筝收了自己手里的长剑到一边,虽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蓄势待发,但该有的警惕她依然没有放松,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日遇见这个小姑娘和那个五长老的时候,五长老如此看重于她,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而且她刚刚一脚迈入迷阵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贴的那张敛息符,碎了。
这是什么迷阵,竟然这么厉害。
“是我养的小白狸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蹿了进来,我今天出门是为了给师父打酒喝的,姐姐别怕哦,我也是进来以后才发现了这地儿的不对劲,便在四处都布下了迷阵,像要探探究竟。”
姒瑾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一对窝,极其可爱,看上去根本任何的杀伤力,偏偏却能布置下来如此厉害的杀阵。
她像是已经看出来了她的顾虑,三言两语的就解释清楚了自己来此的前因。
瞧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胸口放着那块青玉的地方,再次隐隐发烫。
“你师父让你一个小孩子上街买酒?”
宴如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啊,这种时候不应该更加警惕自己吗?
被问懵了的姒瑾,看着宴如筝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