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和林家各自怎么说?”
宴如筝听完靳昀徽的话以后,问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却让靳昀徽皱了皱眉。ˉ?′2?^¢8[?<看·?书x;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吗?”
宴如筝目露疑惑,不太理解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靳昀徽看上去那么纠结。
“因为有七年前的事情在那摆着,甚至当时方二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有改变家族的决定,后来还差点儿跟家里断绝关系,就要跟你三哥成亲。”
“是当初她家的主母于氏拿了她的姨娘做软肋,硬生生将她逼到了蕲州去。”
靳昀徽说话说得有点多,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他还以为这是宴家人给他上的茶水,想也没有想的便直接将杯子里的水给干了。
一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才发现身边的人脸色似有不对,隐隐的不仅有些恼怒,还有些无措。
“怎么了宴姑娘?”
这一回轮到靳昀徽不解了。
不就是一杯茶水,宴姑娘怎么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啊?
“那是我的茶……”
宴如筝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之前被贴身丫鬟善清调侃过的那些话,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她当时明明说的那么干脆,在她的人生计划里从来都没有活成亲这个选择。~3·{8?看x?书&?网% ¤_无?d?错_@+内~:=容?
从前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可现在,为何忽然不确定了起来。
莫非她真对靳昀徽动了情?想起月前在京畿府衙的时候,她发现靳昀徽不见了,那般着急忙慌的去寻他,甚至不惜使用禁术查看记忆碎片……
宴如筝不敢在想了,她忽然有些怕了,她将自己的所有心绪都压在心里最不起眼的角落,然后眼神再度归于平静:“殿下想喝便喝了,一杯茶而已,只要殿下不嫌弃我用过就成。”
看她明明眼底闪过无数情绪,却在最后双目清明,靳昀徽长长叹了一口气,到底没有将那些越轨的话再说出来,宴姑娘不喜欢这个!
“方家那边的态度很明确,旁的人我们并没有见过,只有那位当家主母出来应付了我们一下,只是将一切的麻烦都赖在了方二姑娘身上,说肯定是她不想成婚,想逃跑,才刻意搞出来这么一出买凶杀人的事件,林家那边态度倒是暧昧了很多,只是一直强调着,方家连聘礼都收了,若是到了具体的拜堂成亲时间,方家还不将新娘送来,林家就要告到大理寺去,状告方家骗婚谋财。#[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x;{容?|”
靳昀徽并没有纠结于这种小事上,继续将案情的关键全部都告诉了宴如筝。
总而言之,两家之间虽然都态度很明确,但却没有一个人是关心方二姑娘的安危问题。
“最近司内确实太忙了,各地的案件层出不穷的往上报,这件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被人归咎于是普通的人员失踪问题,也是因为之前那个三十里长廊也曾经丢过人,可后续是那个丢失的人是自己喝多,掉在了池塘里淹死了。”
“迎亲的队伍里有两个护卫家里也有一些门道,原本是镖局的亲眷,这一次是纯属受邀去方家充当护卫的,哪成想一遭丢了性命,镖局的人气不过,才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大理寺将事情一番调查以后,喜婆死的样子太诡异了,花轿的周边还有各种各样的蛇爬行的痕迹,他们拓印了那个蛇爬行过的图案,交到大长老手中……发现竟然是禁魂咒。”
禁魂咒一向是圈子里最恶毒的诅咒。
要人魂魄一直被禁锢,永世不得超生。
多亏了镖局闹连起来,要不然以方家和林家的态度,这件案子即便是最后再被控玄司看重起来,恐怕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也将寻不到了。
“你们忙不过来,所以将这件案子派成赏金令了?那些已经死了的人下葬了吗?”
宴如筝脸上表情不显,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这些日子天气愈发炎热,尸体没有办法长期保存,便被各家接回去安葬了,大理寺的寺丞原本想多留两天的,如今的大理士卿是傅延景。”
傅延景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办案?
傅家自己都掉进了黄泥汤里,杜明菡失踪了以后,杜家人天天去傅家闹事,杜御史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病了半个多月了。
“他家里自己出了问题,那是他自己没有协调好,既然承接了这身官衣,他凭什么不干人事?”
宴如筝冷哼了一声,对于他们所说的这些为难,这些缘由,完全不屑一顾。
明明就是在给自己的无能和不作为找借口。
“既然是安葬了,一时半会儿还是先不考虑挖坟掘墓的事情了,你得陪我去一趟方家。”
宴如筝身为宴如笙妹妹,这个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敏感,她若是以自己的名义去方家,恐怕才到方家的大门前,就会被人直接赶出去。 “好,听说那个喜婆也算是方家一个表亲戚,孤苦伶仃一个人,家里人都没了,被人叫了一辈子的克亲命,也就跟方家关系还好点。”
“方老夫人感念喜婆,今日给她发丧。”
靳昀徽扯了扯嘴角,脸色有些不自然。
自家的孩儿如今下落不明,不见得他们去寻,喜婆的死明显不正常,他们也不去追究,反而在京城里大办起了什么吊唁。
方家和林家的婚事,可近在眼前了。
“老听你方二姑娘,方二姑娘的叫着,方二姑娘到底叫什么?”宴如筝挠着脑门询问。
人总不能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吧?
好歹那方二姑娘也算是方家的孩子,就前后两次跟别家定亲,总不能请帖上就直接写着方二姑娘。
“这个……”
靳昀徽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
“方二姑娘的出生并不受那一家人的期待,直到她十五岁那年跟你三哥哥定了亲,还一直叫方二娘,大家也是因为听着不习惯才尊重的唤一句方二姑娘,后来你三哥哥给她取了个名字叫……”
“方琼。”
“她叫方琼。”
红着眼眶的宴如笙在门口缓缓出现。
“我并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说话的,原本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你们来着,可听见了她的消息,一时没……”宴如笙已经哽咽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