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也不能全赖我们。/l!k′y^u/e·d`u¨.^c~o?m+”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无耻,而且方家也不见得是真心为太子殿下的,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侏儒,我们也是仅听其名,不见其声,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还能做出来这样的滔天血案。”
三长老一点儿也不想背这口大锅。
虽然自己没有成功的邀请到宴如筝来拜见太子殿下,让原本对宴如筝十分感兴趣的国师,最后却因为这样的放鸽子,对太子殿下有些偏见。
可是,好像在很久之前,国师大人就已经对太子殿下有偏见了,又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间产生的。
三长老很委屈。
方家这个案子,他从始至终都是不同意的。
是刘长生这个急功近利的,非得在殿下面前说他寻回来的这个楚浔,有多么的厉害,吹嘘的跟什么似的,如今吃了败仗,还让晋王又有冒头之势,更是因为晋王的安危问题引出来了国师。
这样的问题怎么能怪在自己的身上?
“国师很厉害么?”
刘长生忽然问了一句很傻的问题。
他跟随太子的时间到底还算晚,国师的闭关是在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他却是这几年才刚跟随到太子身边的,所以并没有见过之前国师在昭国一手遮天的样子,以至于并不是很理解为何堂堂的太子殿下要在意一个国师的看法。?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对于这样的蠢问题,三长老根本不想回答。
可是身边同僚愚蠢的眼神那么清晰,他又担心这个人到时候捅到太子跟前去询问,到时候恐怕又要连累到自己,于是冷哼了一声才道。
“你猜当今陛下为何会幽居于皇宫中,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来管理过朝政,难道真的是因为欣赏太子殿下的能力,想让太子殿下多学习学习朝政?”
若皇帝真是这样想的,那为何不早早的退位,将大宝传递给太子,也免了这些无谓的争端。
三长老的眼神那么可怕。
刘长生被他这段话给说的后背一阵发凉。
能威胁到一国之君安危的国师,确实不能按常理来推测,这是不是也是当时太子殿下那么推崇楚浔的原因……?
不,不对!
刘长生忽然之间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楚浔那么桀骜不驯,哪怕三番两次对太子殿下无礼,殿下却依然不跟他计较,还让自己跟随左右,哪怕这一次被方家那边的事情摆了一道,而今已经有御史去陛下宫中求陛下出来主持大局。*x/s~h·b-o?o!k/.\c?o-m′
楚浔几乎要将东宫的天给捅破了。
可太子殿下只是发火,根本没有提起楚浔的事。
难道在最开始,太子就想的是换个国师么?毕竟一位有能力但是性格却十分莽撞的国师,可比一位有能力但是性格却十分谨慎的国师好掌控多了。
“二位大人,殿下有请。”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太子妃的声音,原本就在神色高度紧张的刘长生,差点儿被太子妃这句话给吓晕过去。
“胡思乱想什么呢?”
“怎么忽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太子殿下知道?”
三长老话里有话,语气里带着深深恶意。
刘长生连理都不理他,只是下意识的抬头又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太子妃,然后闷着头往小楼的方向走,反正最后倒霉的又不止自己一个!
宽大的袖袍之下,三长老握了握拳。
早在跟随太子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一个道理,伴君如伴虎,东宫的储君也是君!
京郊外的某处荒山。
被刘长生分外惦记的楚浔,此刻正单膝跪在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面前。
“师祖”
沉闷的少年声音,早就没有了之前的不羁。
他的眉宇之间隐隐还透着痛苦,若是靠近他仔细的观察,便会发现在他跪着的那个地方,有几枚三寸长的铜钉,已经完完全全的扎进了他的膝盖里。
“小浔,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白发男人连声音都很淡。
让人根本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语气。
可是跪在他跟前的楚浔,却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浑身发抖了起来:“回师祖的话,一直是偶然听说了东宫这边有小师叔祖的消息,她老人家消失了这么多年,玄门早就已经四分五裂,弟子心有不忍,这些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她老人家的下落,若是早知道师祖在昭国京都,弟子便去靖国寻了。”
他小声为自己辩解着。
面前的男人却低声笑了一下问:“知道我在这里,小浔便不来京都了,是不想见到师祖么?”
男人低哑的声音好像极具诱惑力。
可最后一个字落下,不仅没有让楚浔感受到温馨,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压迫力。
“弟子并无此意。”
“只是当年师祖跟弟子说要游历世间闭关,弟子便以为师祖是不想再见到门内中人,所以才……”
楚浔没有把话说完,他只感觉膝盖上的那三枚铜钉扎的他骨头更疼了三分。
眼前的人脸上分明带着笑,可是笑容那么恶劣。
其实他的待人处事,绝大多数都是跟着男人学的,男人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充满神性。
“哦,那你且说说。”
“你刚到京都就办出来了这么大一件事儿,差点儿将整个控玄司一锅端,那个侏儒若不是被人牵制住,仅凭控玄司那几个歪瓜裂枣,你觉得你有本事在纸傀母女手中讨到好处?”
男人眼底的疯狂更加剧烈。
楚浔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甚至连男人的话都不敢去回应,若是让男人知道他做这件事情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摧毁整个控玄司,或许此刻他的性命就已经丧在男人手中。
“既然已经到了京城,就老老实实的在东宫待着吧,那位太子的意思,我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约莫是想让你代替我的位置,小浔,你觉得你能代替我吗?”男人说的话,多少有点阴恻恻的。
可不等楚浔回答,荒山百里之内,已经寻不到男人的一丁点儿痕迹。
衣袍都被汗水打湿的楚浔,轻轻起身。
膝盖处传来的疼,让他咬紧了牙关。
他望着京城的位置眺望,他知道此番若非小师叔祖牵制住了方家所有人的视线,他根本完不成计划。
手心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盒子。
里面装的东西是……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