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二娘,你们长房如今只剩下你一个能够主事的了,你两个亲弟弟,一个成了杀人凶手,另一个娘娘腔根本扶不起来,至于那个被贼妇人收养的养子,更是不可能再让他触及我方家的核心。?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你可能还不知道,日后你便是你们长房唯一的支柱,因为你和宴家三公子能重新续上婚约的事情,宴家那位四姑娘替你出头,日日来我们跟前跟你算嫁妆,甚至还将前些年他们家赔给我们家的那些赔礼,给我们算的清清楚楚。”
“二娘啊二娘,你可要记住,你体内流的依然是我们方家的血,那些财富你哪怕知道在哪里,即便是不告诉我们这些人,也绝不能便宜了外人啊。”
那宴家虽然跟晋王府攀了姻亲,还有陛下金口玉言的圣旨在那里放着,可是丝毫不能掩盖宴家如今已经落魄了的事实。
宴家的外债听说前些日子陛下怜悯,因为婚约的事情甚至给宴家免除了四千万,但依然是杯水车薪,宴家如今的日子依然不富裕。
那两个把持着方家的贼妇人,把方家其他人当成小偷一样防备着,害死了大伯和堂弟不说,还将长房的子孙,弄到现在这种凋敝的下场。=*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x!
方二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她许多年都没有回京城,甚至在回来的第一天都还没有进城的情况下就被人掳走,可是掳走她的人是她的侏儒弟弟。
让她受这么多伤又怎么了?
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
难保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不会告诉她一些有关于方家的辛密,万一这其中就有关于库房问题的,等到方二娘嫁到了宴家去,那些东西可就不独属于他们方家自己人了。
方琼床榻前的中年男人脸色青青白白,他想了许多的事情,眼神再度落到床榻上那个虚弱的人脸上时,原本克制不住的烦忧再度开口。
“二娘啊!”
“哐当!”
他才刚开口,面前的人竟然直接把床边上放的药碗都砸在了他的脚边。
“三伯,我叫您一声三伯是因为我爹比您小一岁,您是三房长辈,这么多年来和我们长房守望相助,但您今日这幅贪婪的嘴脸,可真丑陋。”
方二姑娘索性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难道人家不该来给你们算算账吗,既然说是给我的退婚赔偿,为何直到如今我连一块金饼都没有瞧见,让我平白拿了个贪财的名头,让你们中饱私囊!三伯,你先让我说完!”
中年人听见她这话以后顿时就要跳脚。}%优?=?品÷-小/£说`]网,£ ?du更;?±新,?最e快<
可是他才张了张嘴巴,连话都没有说出来的时候,面前的女子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从前就知道这个方二娘是个暴脾气,虽然是自己的侄女,可是他连自己家的孩子都不亲近,又怎么会去亲近一个庶出的侄女。
如今看着方二娘就这么不顾及长辈颜面的冲着自己发火,中年人莫名其妙的还就被镇住了。
“您刚刚跟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要领,可是刚刚在你想要打断我说话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说逃跑的那对婆媳是恶妇人,说都怪她们藏起来了方家大部分的财物,才导致整个方家这些年过的都是挤挤巴巴的,可是您来告诉我!”
“这么多年方家人一直都是坐吃山空,有几个曾经出去赚过一块银子,有几个为了功名利禄奔波?”
“若是没有人家宴家后来送来的那些退婚补偿,你觉得你还能过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
方二姑娘简直被这些人的无耻给气笑了。
“怎么就你有这么大的脸,人家现在已经和我重新续了婚约,那些退亲赔偿,从前可以说是赔偿,现在说起来便是聘礼!”
“三伯好算计啊,难道连侄女的聘礼也要贪一贪?还问我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去哪里了,你觉得我比你们和那两个人之间就亲近?那为何我受的这些伤没有受在三伯的身上,那个冒充我弟弟的侏儒,要用他的剔骨刀来割我的皮肉,而不是割三伯的!”
一番声嘶力竭的辩白,惹得方二姑娘脸色煞白。
这些日子她原本就没有修养的多好,若不是有东宫那边派过来保护她的人守着,恐怕她早就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财宝惑人心,如今他们还没有见到财宝呢,就已经这般鬼迷心窍了,若是真的让他们再见着财宝,是不是就该你死我活了?
“二姑娘没事吧?”
“方三老爷若是没事,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二姑娘休息了,二姑娘身单体薄,可容不得三老爷这样的折腾,我等虽然是下人,却是东宫的下人,等回到东宫一旦把持不住自己的这个嘴巴,添油加醋的在贵人面前胡说一通,三老爷自己掂量掂量吧。”
他们的争吵声终于引来了房门外的丫鬟。 这个小丫鬟就是太子妃派过来的人。
如今是方琼的贴身丫鬟。
“二娘,你身边的丫鬟都这样伶牙俐齿了么?”
中年人瞬间兜不住脸了。
他原本还想在方二娘面前耍一耍长辈的威风,哪成想威风没有耍到,到是被这主仆一前一后的言语侮辱,长房的人果然一如既往的讨厌。
“够了!三伯我有名字!”
方琼这回十分暴躁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出生的前十几年里,一直长到及笄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你们就这么二娘二娘的叫着,还是外面的人可怜我,才叫我一声方二姑娘。”
“如今三伯到我这里来说三道四,我怎么记得当年说我在娘胎里抢弟弟的营养,才导致弟弟变成侏儒怪物这种话,当时三伯讥讽我机讽的最厉害来着!”
“夏云姑娘已经说了,她是东宫来的,她的主子只能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以后什么你身边的丫鬟这种话,三伯还是连提都别提。”
方二姑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伤口早疼了。
只是她一向不喜欢在方家人面前露怯,所以苦苦支撑了这么久。
中年男人甩袖子直接离开。
“嗳,方三爷啊,怎么我们才来你就要走?”
“真是没礼貌!”
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出传来,方琼眼前一亮。
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