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披着师父皮的怪物
宴如筝是真的没有见过借钱还借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偏偏这么多年没有回去,门内的情况现在又那样的复杂,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这里是一千银票,先拿着吧。”
宴如筝脸色有些发黑。
当人家长辈果然是不得好的。
“果然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小师叔大气。”
明渡颤颤巍巍的将那张银票接过来,激动的模样活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看见了大餐一般。
宴如筝总感觉这家伙眼睛都在冒绿光。
现在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
想必开门儿的门房都已经去睡觉了。
宴如筝早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在出门之前就在后门的位置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直接翻过去就行。”
开门关门什么的也太费力了一些,这段时间他只要是回来的晚,一般都是翻墙入内。
“小师叔,这宅子你确定是你的吗?”
看着眼前高耸的院墙,反倒是自己跟前这个小老头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想起当年小师叔干过的那些事情,他真的很怀疑这地到底是不是宴如筝的家。$白@马d书d院#?{ $~.首?^\发#??
“小师叔你若是在外面混的不好,尽管直言就行,反正我们在门派内过的也不好,这一千银票再弟子原原本本的还给您也行,您可千万不要做傻事,这地儿明显看上去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咱们现在翻墙而入,若真是被人家的巡查给捉到,可就是要被扭送到大牢里去的。”
宴如筝真被他眼前这副模样给气笑了。
她至于干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吗?
“爱住不住,你就算是此刻在街上装乞丐睡一宿,我也同样没有一丁点儿的意见。”
说罢,宴如筝再也不管他了。
她直接用巧劲儿爬上了墙,然后连回头都不回头,直接跳进了高墙内。
夜里的京都街道,莫名有些惊悚。
宽大的长街在白日里是一种威严的象征,可是到了夜里家家户户闭门,周围除了月亮映下来的那一丁点儿光芒,便什么光都看不见了。
总感觉寂静无声的街道像一个张开大嘴的怪兽。
明渡寻思着,他绝对不能让小师叔一个人担了风险,即便是擅闯民宅,最后被扭送到官府去,他也得走在最前面,给小师叔探探路。
明渡绝对不承认他是有些害怕了。
尤其是多年的老友,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还不确定那个五长老到底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其实他倒是希望是有人假扮的,而不是五长老自己变了,否则多吓人啊!
……
一大早,宴家便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8^4\k/a·n¨s·h`u\.`c/o*m_
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儿,看上去年纪都和府内的老爷差不多了,却毕恭毕敬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跟个跟屁虫似的,就连小姐要出恭,他还想跟着。
“明渡!你不要脸了是吧?”
宴如筝黑着脸,直接将人一袖子甩出门外去。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明渡还有牛皮糖的特性,她都已经将人给带到家里来了,也带着他认过了家里的长辈以及下人,说句难听的,她将老巢都已经给这家伙看过了,难不成还能再跑了?
“小师叔……”
明渡被甩了个狗啃土,委委屈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自己衣服上的泥土,一边目光灼灼的望着已经紧紧关上的房门。
他当然担心小师叔再度消失了。
而今能够在京都遇见小师叔,一定是祖师爷在天上保佑,好不容易能够重逢,他实在不想面对分离。
“行了,明日去城门口接靖国使臣的时候,我带着你去行了吧?少跟在我屁股后面讨人嫌。”
宴如筝呵斥起这个比她大了好几岁的师侄时,一点儿都没有留情面,她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看着自己面前委委屈屈的老头儿,忍不住又道。
“你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累活脏活,明遗他们几个都能那么顺利的欺负你一个人出来跑吗?”
宴如筝抱着自己的胳膊,颇有些玩味的开口。
“为何?”
明渡明显一懵。
难道不是因为他最大吗?
不仅排行老大,就连年纪都是几个师兄弟里最大的那一个,这种活儿当然要他第一个出来。
“就是因为你蠢。”
宴如筝黑着脸开口。
“连武长老那么明显的改变,你都没有看出来,若是昨日我没有将你给提溜回来,你是不是还打算跟那个不知真假的长老厮混在一起?”
明渡开始后悔跟着宴如筝了。
他忍不住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那张好似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实在是红了又红。
“小姐,姒瑾小姐来了,如今正在客厅吵着
要见您。”是善清来汇报了。
还在受到训斥的明渡,顿时对善清投去感激。
宴如筝懒得理这个老头儿的眉眼官司,转头朝着客厅的位置而去,昨夜就已经萦绕在心头的那股不安,在此刻忽然间被无限的放大。
“你是说,你觉得你师父有些不对劲?”
听完姒瑾的话以后,宴如筝下意识的皱紧眉头。
“可以说一说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吗?”
她和姒瑾也算是很熟悉了。
五长老自从上一次出外勤将姒瑾放在了她这边以后,宴如筝和姒瑾之间的关系简直是突飞猛进。
可眼下看着小姑娘好看的额头紧紧的皱成一个疙瘩,宴如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今日本该又到了去给师父打酒的日子,我去给师父讨要酒钱的时候,师父却说自今日起他要忌酒。”姒瑾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抖了一下。
她到底是年纪还小,脸上还藏不住事儿。
在想起五长老来的时候,眼底满是浓郁的害怕神色,紧紧绷着的小脸儿上全是担忧。
“也许他只是想戒酒了?”
毕竟都已经那么一把年纪了。
“不,不是这样的。”
“宴姨,当初我师父曾经给我说过,如果某一天他提出来要忌酒,那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姒瑾的声音好像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而且这些日子,师父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特别喜欢半夜起来刷牙洗脸,而且要沾着牙粉仔仔细细的洗两遍,从前师父刷牙总是糊弄,因为这事儿我还曾跟师父争执过!”
“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师父!”
“他更像是一个披着我师父皮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