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筝一找就防着那个官差了。\n\i,y/u_e?d`u`.?c′o¨m`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鬼东西对六皇子的影子这样的沉不住气,甚至都没有等到自己离开,就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对六皇子下手。
对六皇子下手宴如筝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这个家伙实在太烦了,自己也没有保护他的义务,但一想到这家伙在京城出了问题,靖国那边一定会派人来找麻烦的,彼时东宫那边一定再起风波。
想想到时候那个场景就十分的头疼。
宴如筝最近本来就被这些消息搞得头昏脑胀,如今这个影子诡物正好撞在了她的霉头上。
长剑出鞘,甚至都没有怎么消耗她的灵力,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影子砍去。
“嘭”
“哐”
“当”
接连不断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宴如筝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改变,直到最后一秒白色长剑穿着那个影子,直接扎到六皇子面前。
刚刚还嚣张至极的诡物,如今只剩下可怜。
那双泛着红的眼睛,此刻被打的一大一小,原本很凝实的影子,而今看上去也淡了许多。
明明刚刚常见过去胖揍这影子的样子,他们都看在眼里了,那轻飘飘拍过去的一剑,看上去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这家伙怎么还能被揍成这样?
莫非,完全是因为这家伙不抗揍?
靳昀徽诡异的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番,但脸上对宴如筝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而今更重了几分。.1-8?6,t¢x,t′.\c?o¨m.
尤其是在片头看见了六皇子那副窝囊的模样以后,靳昀徽只感觉宴姑娘真是个宝藏姑娘。
之前六皇子那样的嚣张,靳昀徽原本就打算在这个过程之中吓唬吓唬他,搓磨一下他的锐气,让他老老实实的在京城完成他的责任以后就赶紧离开,谁曾想根本就不用他动手,六皇子这家伙看上去那么嚣张跋扈,竟然连诡物都没有见过。
“给六皇子道歉。”
“当着本姑娘的面儿还作乱,你是真的没有把我看在眼里呀。”宴如筝忍不住撇嘴。
而刚刚作为载体的那个官差,如今已经软软的躺在地上,宴如筝很怀疑他已经丢了性命。
但是这影子怪像是根本还没有诞生灵智,面对宴如筝的危险,尤其是在被她这一顿胖揍以后,可怜巴巴的跪在了六皇子跟前。
“宴姑娘,好厉害。”
刚刚都已经被吓得腿软的六皇子,眼前看见诡物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被她制服,原本对宴如筝的那点旖旎心思,消失的一干二净。
倘若宴如筝只是对人可以下得去那样的狠手,将一个大男人打的鼻青脸肿,尚且可以算她是武艺超群,娶一个这样的媳妇儿回去最起码可以震慑家宅。/x/i¢a?o~s+h\u~o~g+u,a\i`.`c′o′m!
但……若是这个媳妇儿连诡物都可以肆意暴打,那自己之后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六皇子在这一瞬间里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再度抬眼看向宴如筝的时候,眼神里只剩下了恐惧。
“六皇子好像很怕我?”
震慑的本意达到了,宴如筝忽然升起来了一个玩味的恶劣心思,黑色的长剑已经在她面前了,好像时刻都能将六皇子也扎成影子的那个惨样。
“没有,绝对没有。”
六皇子虽然已经被她吓傻了,但是该有的危险敏感度还是有的,他笑的十分勉强,对自己最开始对这个女人动心,后续甚至非要跟着靳昀徽来见宴如筝这事,感到无比的唾弃自己。
怎么能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倘若自己真的死在了昭国,他那个废物太子哥哥,岂不是要美死。
“没有就行。”
宴如筝神色恹恹的看了一眼六皇子,突然之间又撇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那个影子,还是感觉这个影子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殿下,我记得之前你给我看过的资料有提起过在靖国京郊外,曾经有一个影子诡屠了两个村子,靖国那边的修真者苦寻几日未果,后来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影子诡的下落?”
听到她的询问,靳昀徽眼皮跳了跳。
他亲自上前将六皇子给扶了起来,然后神色有些紧绷的看向宴如筝:“姑娘的意思是……眼前的这个影子诡,就是当初在靖国的那个?”
倘若这个东西真的是从靖国那边过来的,那这其中可追究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万一是靖国那边安排人过来专门刺杀六皇子的……想到这里,靳昀徽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直接将疑惑的表情对上了六皇子还在颤抖的眼神。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对劲,或许是因为你们并不是修真者的缘故,没有办法看出来两国之间诡物的区别,一般昭国诞生的诡物,有一些虽然怨气很深,但是经过我这黑白双剑的洗礼,很少有能被白剑穿这么长时间,怨气还这么深的。”
“但是靖国那边却有所不同,除了有妖诡的特例以外,诡生前也是人,而且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我记得三长老曾经有过实验,普通人比权贵更容易在死后成为诡异,因为普通人怨气极大,他们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受到的压力也是权贵的成百上千倍。”
靖国的等级制度,比昭国严峻太多太多。
六皇子也在他们两个的对话之间发现了问题所在,相比于昭国这边上层人会知道很多关于灵气复苏的事情,靖国那边因为制度的缘故,哪怕是像六皇子这样的人,更多也只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亲眼见过。
就连这一次跟他来昭国的使臣中,虽然有几个人看上去很特别,是太子哥哥千叮万嘱一定不能怠慢的人,但六皇子却依然没有朝神神鬼鬼方面去想。
在他的心里,他一直都以为诡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江湖术士骗吃骗喝幻想出来的。
所以这也是他在第一时间看见了影子诡以后,神色那样慌张的缘故。
其实他的心还是太强大了。
这是寻常人看见这种东西,早就被吓傻了。
“二位的意思我已明白。”
六皇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多余的话他并没有跟宴如筝和靳昀徽多说,因为靖国皇室内的争执,也不是他们两个昭国人能解决的,这件事情他还是需要回到驿站跟自己的心腹说。
“还要劳烦二位送我回驿站。”
在这几个呼吸之间,六皇子的态度都客气了几倍,宴如筝和靳昀徽对视了一眼,宴如筝将这个影子诡关押,然后朝着靳昀徽庄严的点点头。
驿站离这里并不算太远。
一直将六皇子送了回驿站,在回来的路上只剩下她和靳昀徽两个人以后,靳昀徽才慢慢的问出口。
“宴姑娘,总感觉这一路上你都很不安。”
“是不是…是不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