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也给了后人警示:无论客观条件如何,缺乏实战经验、低估战场变数仍是其致命缺陷,“纸上谈兵”的教训至今具有现实意义。
赵括的故事提醒我们:理论需结合实践:知识需通过实践检验,空谈易误事。
二则是决策需全面考量:战争(或重大决策)的失败往往是多方因素的结果,不可单归咎于个人。
司马迁在《史记》中未完全否定赵括的勇气,后世对其评价也应更趋客观——他是失败的将领,却非纯粹的“无能之辈”,其命运是个人局限与时代悲剧的交织。
李俊在禁军守护的大书房里,从最初的记录里,以及杀神白起的记录上,看到了最真实的长平之战。
李俊认为赵括当得起大将军的称呼,但是他还是不如廉颇,这个是肯定的。
李俊认为自己绝对不能犯赵王的错误,敌人越是想让你干的事情,你就越不能干。
另外一个李俊认为更重要,那就是粮草后勤。
李俊认为,在敌我双方旗鼓相当的时候,后勤的作用将无限大。
应该说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综合实力,而不是简单的战斗力了。
“他娘的,颉利可汗真他娘的能跑,干脆以后就改名叫颉利跑跑算了。
草(一种绿色植物),一人双马,一人三马就了不起啊?
他娘的,有本事你不要跑,倒是和我干一仗再说啊。”
李俊吐出一口烟,把手里的战报拍桌子上,气得他直接就开口大骂。
前方传回来的一份份飞鹰急报,里面的内容让李俊看得火冒三丈。
突厥人一人双马或者是一人三马,逃命的时候跑得不是一般的快,李氏壮奴聚结了全部骑兵四万多,怎么也追不上。
这几天的战果不大不小,抢了一些突厥人的战马,但是现在突厥人没有粮草,开始杀马吃了,这让李俊气得肝疼。
“郎君,咱不生气哈,来,先坐下来喝口茶。”
大总管罗七娘子轻声细语在李俊耳边,腻声哄小孩一样的哄李俊,生怕他气出个好歹。
“我怎么能不生气?娘子你看看这军报上说的什么,突厥人在杀马吃肉。
他们怎么舍得?他们怎么敢的?
啊,他们怎么敢的?
那是老子的马,他们在吃老子的马。
传我的命令,追击的族人加强压迫,尽可能的不让突厥人停下来休息,最好逼突厥人回头和我们决战。
王八蛋啊,竟然杀马吃肉?
这些王八蛋可以拿战马和我们换粮食啊,老子又不是不换给他们。”
青鸾娘子和大总管罗七娘子,一左一右给李俊抚胸顺气,她们对于郎君说突厥人的战马是自己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她们对于自家郎君的脑洞大开,还是觉得自己大开眼界,觉得跟不上自家郎君的节奏。
大总管罗七娘子有点不自信的说:“郎君,哪里有干仗的双方停下来干仗,反而做起生意来的?”
李俊猛地吸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来后,淡淡的说:“干仗是干仗,做生意是做生意,这是两码事。
但是这些突厥人竟然敢杀了我的战马吃肉,好好好,好的很。
传令下去,这次南下抢劫的突厥人,没有沾我汉人的血的俘虏,就不要砍掉了。
现在煤球买得那么好,煤矿上总是缺人,这些突厥俘虏就很合适嘛。
哼,一定要让他们挣够吃掉老子战马的钱。”
李俊脑海里则是忍不住想起来了前世,他在网上所了解的一支奇葩军队……大贩师团。
大阪第四师团在二战中,表现得颇为奇葩。
诺门坎战役时,接到增援命令后,师团成员以各种伤病为由拖延,联队长督战才开拔。
但是行军缓慢,许多人都莫名其妙的生病,掉队,等到达战场时战斗已结束。
徐州会战中,面对撤退的中国军队,该师团没有执行截击命令,而是在公路两侧烧火做饭。
第三次长沙会战,作为伏击部队,看到形势不对就直接率部跑路。
该师团由大阪的小市民、小商人等组成,商业思维浓厚,把“保命”作为战场第一要务。
他们总结出“无益的牺牲不要付出,不合理的战斗不要参加,穷途的敌军不要追”的三不原则。
他们打仗时会权衡利弊,顺风就全力以赴,逆风就畏缩不前。
第四师团十分的热衷生意,在战场上,他们经常倒卖物资。
无论是敌对部队还是普通商人,甚至给八路军提供药品、和黑帮交易鸦片等,只要给钱什么都卖。
日本投降后,师团成员在美军军营前摆摊叫卖战争纪念品。
不过,大阪第四师团并非完全没有战斗力。
在日俄战争中,该师团参加了辽阳会战、沙河会战、奉天大战等,表现较为活跃。
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与国军第十军在岳麓山展开白刃战,给对方造成重大伤亡。
李俊之所以想起前世他在网上了解的这支部队,他这是真的心疼死了。
战马诶,最差的挽马都要四十贯铜钱,还是使唤不了多久了的老马。
这个还是要关系你才能买得到,没关系的人,你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
十六卫每年都会淘汰一批老马,在马蹄铁没有弄出来之前,脚受伤了的战马就不能用了。
这个就像是法院拍卖东西,没有门路的人,你只能拍人家有门路的人挑过一遍的一样的。
毕竟法院卖给谁都一样,只要保证法院的利益就行。
十六卫处理淘汰的马匹也是一样,底价是四十贯铜钱。
但是这里面的马匹,也是有好有差的行不?
而突厥人的战马,许多都是刚成年没有阉割的种马。
这就不是多少钱的事情,多少钱你都买不到。
草原上往中原地区贩马的人,他就不往中原带没有阉割的种马。
毕竟人家也不傻,一锤子买卖和细水长流人家也是知道怎么选择的。
李俊五年前就开始准备这次抢突厥人的计划,抢的战马少了,他真的就是亏大了。
战争机器一开动,那钱粮真的就是流水一样的往外泼。
粮库,钱库,铁料库等大管事,这几年见到了他这个家主就哭诉。
还动不动就向崔氏,大总管罗老夫人哭诉,让她们劝劝族长。
直到李俊弄出来的几个作坊,流水一样的往家里搬钱的时候,各个库房的管事,这才消停。
李俊算是发现了,管库藏的这些混蛋,真他娘的就是属貔貅的,都是只管进不想出。
李俊看到库房里还有很多战国时期的刀币,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更是不止一次的跟他们讲,钱这东西要流动起来才是钱,放库房里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然并卵……
李俊发现自己纯粹就是对牛弹琴,这些混蛋只喜欢库房里堆的满满的,对于他的话纯粹就是左耳朵疼进,右耳朵出。
族人们一以贯之的认为,家里有粮才心里不慌。
反过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这个族长说:几十万族人过日子,要节俭。吃不穷,用不穷,算计不到才会穷,叭叭叭一大堆。
他们左一句老话说,右一句俗话说得好,弄得李俊没有半点儿脾气。
李俊都服了他们,给老人孩子们发十个铜钱,都要向崔氏哭一鼻子。
他把为家族牺牲的抚恤金,由原来的二贯铜钱,五车粮食,提高到五贯铜钱,二十车粮食。
这件事情不光各库房的大管事反对,已经退下去的老头子,以及阵亡族人的亲属都强烈的反对。
为了阻止年少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贵的族长败家,二十一姓家生子奴仆中的老头老太婆,分别找崔氏和大总管罗老夫人哭诉。
最后还是崔氏开口,阵亡的族人抚恤金,由原来的二贯铜钱五车粮食,提高到五贯铜钱五车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