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心中暗笑一声,表面却不动声色。
这老狐狸最近就算是待在牢狱当中,也没有太安分。
若非是之前太师向自己说过他出逃的事情,自己大抵还真会被他这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糊弄过去。
“爱卿若是想要回到故土,孤也没办法强人所难,不过孤需要爱卿答应孤一道圣旨。”
听到帝辛的前半段的时候,西伯侯姬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快十年了,整整十年,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所盼望的,不过就是这句话呀。
要知道前面七年,自己好歹还能住在高楼大院当中被软禁着,而现在自己过的什么日子啊,已经沦为阶下囚了都。
“不知道大王所说的要求是什么?”
即使心里面憧憬着立马回去,可是西伯侯姬昌终究还是没有答应下来,毕竟西岐那边现在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若是在局势不清的情况下,就胡乱答应了殷商的事情,哪怕是会使得西岐的大业毁于一旦。
“简单,孤欲行推恩制度,需要上行下效,要有人做一个表率,孤思来想去还得是爱卿的西岐最为靠谱,不知爱卿可愿否?”
帝辛有一些玩味的看着西伯侯姬昌,也在想着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只见西伯侯姬昌好像有一些心动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又有一些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的西伯侯姬昌是真的快疯了,他是真没想到,帝辛这个疯子居然打出来将这样疯狂的制度给推下去。
要知道,凡有子孙,皆有赏赐,那不就意味着一片土地将被无限的分裂下去吗?
可一旦到了一个限度之后,那么分到每个人手上的土地,甚至说还不如一个普通农家。
“大王不可啊!”
这时候本来说在底下当鹌鹑的一些大臣,也不知道是被人群当中的谁架在火上烤一样推出来的,顶着众人的目光,一个略显肥胖的大臣上前道。
帝辛看了看就发现这还是近年来由比干推出来的一个新晋官员,想着他又将目光落到了比干身上,对方显然看到了,自己在看他,将头压的更低了点。
哎!家族利益如此吗?
全部这里的他有点唏嘘,重视是忠于自己的忠臣良将,甚至说忠于大商的忠臣良将,在家族利益面前,很多也不得不妥协让步嘛?
就这些满堂文武,除了李乾以外,几乎所有人此时都跪下在劝阻帝辛此事不可为。
李乾自然知道这些人,或是因为与一些诸侯王的利益,或是因为家族内部支持派系的问题,都有着自己的抉择。
可是这些人的选择,无异于是在此时背弃了帝辛。
“臣支持大王,愿为大王新政之先锋!”
李乾站了出来,就这么站在帝辛面前顿时他的形象在帝辛的眼中又高大了几分都快在帝辛的面前成为一个参天巨人了。
“诸位爱卿今日应该是有一些乏了,我正在问西伯候姬昌选择,尔等跳出来做甚!”
这话一出来,顿时全场就已经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西伯侯姬昌身上。神色各异的他们,自然是期望着西伯侯姬昌拒绝这个提议。
“臣接受这个提议!”
他深深的叹一口气之后,如此回应帝辛道。
没办法,他今年已经五十有几了,这般年龄之下,他实在是拖不起了。
那些远大志向在好好活着面前似乎也没有太重要,更何况这起起伏伏十年他已经太累了。
李乾只是却感受到了一丝丝不对,这家伙真的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吗?毕竟当初在大殿之上,可是言之凿凿,一副要置大商于死地的模样。
“爱卿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金子爱卿就从原来的住处搬出来吧,但是要做休整,过几日孤便会请人送爱卿回西岐去。”
帝辛大手一挥就如此拍案决定的,底下的人虽然心思各异,但是明面上还是没有直接跳出来反抗的。
毕竟帝辛一开始就已经说了,他只问的是西伯候姬昌一个人的意见,其他人的决定他根本不在乎。
“大王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这般行为无异于是和所有诸侯王为敌呀!”
“这般形景瑜高速哥哥诸侯我要收回你们的封地有什么区别?如此这样怎么对得起祖宗基业呀!”
“我看大王肯定是被奸人所迫,但我等将他从身边揪出来,大王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下朝后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李乾倒是不以为意的准备,想先回去躺平。
“太师大人且慢,我有一事不解?”
比干匆匆从殿内跑出来,然后叫住了李乾道。
“比干大人既然有事不解,我若是知道的话,一定如实回答。”
比干就这么盯着李乾,他不知道李乾画里面有几分是假的,眼神当中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大王糊涂啊,若是大王,真的要强力推行这一政策,那么也是应该等所有诸侯王都来朝政的时候然后再说出来呀!”
“现在诸侯王的情况都是天高皇帝远,对于国家而言国家也是有心无力去那么远的地方面对那一尊庞然大物。”
“大王今日所言,若是流传出去,那必然会引来千古疑祸呀!”
见比干说得情真意切,李乾也是饶有趣味的听了下来,然后发现对方说的确实没错,帝辛如今的作为,倒是确实优点操之过急了。
若是等到那些诸侯王都在掌控的情况下,将这一政策给推下去,那么对于这一政策实行的阻力将会小很多很多。
“比干大人说的不错,可是比干大人可曾知道大王刚才的意思并非说的是,将推恩制度推向所有人,而是将推恩制度推向了西岐。”
听到李乾的话后鼻干好像懂了些什么,但是呢心中的迷雾也只是上去了大半,依然需要有人拨云见日。
“大王的生意如那五里雾中,请先生教我!”
比干十分诚心的一拱手道。
他这一下子倒是给李乾整的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也只是刚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