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工人就这么直接围在一间宿舍前面,见此情形,顿时让李乾感到一丝不妙。
“乾哥,咋了?”
看到李乾突然停了下来,张三有一些疑惑的看着他。
“走,我们过去看看!”
就这样他们三人使劲往里面挤,总算是看到了门那边站着一个官差。
“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李乾往周围的几个人看去,发现一个熟悉的后就立马拉起他说。
对方见到李乾后产生了一丝疑惑,突然想起来是谁之后,然后立马八卦的说:
“那个负责牵木头的白十一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听说是成县那边的,他死了。”
李乾听到当说起一个自己好像有点印象的名字之后点了点头,然后那人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有些吃惊。
“咋死的啊老哥?”
听到了这话,那个老哥本来还神神秘秘的样子,突然就萎靡了下来。
“听说是去年冬至没炭烧害了病,本来都听说好了,结果前几天一直没见他来,今天管事的看他房间才发现人都臭了几天了,那蛆虫,啧啧啧。
对方的话让李乾感觉到吃惊,随即他又觉得有一些好笑的直接回到了房间。
烧炭的被冻死,搁自己前世也没有听到过这般笑话。
这个工房里面并不是说冬日是不给你发放木炭的,只是说有一些不合格的边角料什么的,会当着冬日的柴火发给
可是去年的冬日格外的寒冷,也格外的漫长,以至于到最后的那几周时间,厂里面的边角料也没了剩余,这才导致那人口中的白十一害了病。
没时间顾着感叹,李乾和张三,王大牛回到了各自的宿舍中。
他如今也是其中一员,为别人默哀什么的还可以,可同情别人的话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说出来。
毕竟他为别人可怜的同时,又怎么可知对面的人没有为他所可怜过呢?
这边的木炭工坊乃是那个包子铺老板和一个镇上的地主老爷开的,那个地主老爷手眼通天,以至于在县里面也能说得上话。
当初。之所以会看得上这个包子铺老板,也只不过是这老板的父亲,在临死前留下了很多房产留给了这个独子。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李乾还在忙着今年冬日的木炭生产,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就从京师那边传来,那便是太师大人上报鼓励天下万民,去使用山上更加常见的煤炭来进行冬日的取暖,而且还将使用煤炭所需要注意的事项给公布下来。
这些话一传下来直接就让李乾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明白,也不理解。
若是他现在正在朝歌和帝辛讨论这煤炭的事情的话,那么在这里的是谁?
抱着这样的疑惑,他有一些胡疑的去到了水缸边看到水边的自己后顿时惊呆了。
这水中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在朝歌城时那意气风发的太师了,而是一个肤色偏白的健壮男人。
之所以自己没有被晒黑,还是因为这木炭工坊就算是在高温当中进行,可也是在地下工作的。
这也就导致自己虽然说每次干完活都被熏得红彤彤的,但是却没有被太阳暴晒,以至于至今为止自己的肤色都算偏白。
“乾哥,你人呢?那边大牛和人打起来了,快去看看呀!”
听到了这话的李乾才从疑惑当中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张三去到了底下。
经过这两年的打拼,他已经是成功从最底层的那批人员变成了一个小管事。
成管理了之后,就不用再上手这些最基本的制作了,而是管理这剩下的工人们让他们发力。
所以说即使是在这工作时间,李乾才有这个空闲,来到上面的这层建筑当中看向水缸。
到了底下的现场后,他才发现此时的张三嘴角还带着血,恶狠狠的盯着对面那人。
那个人说起来自己也认识,当初和自己都有机会成为管事的竞争者便是这人。
不过当时自己人缘好,有了前后也会将一部分拿来对自己的下属使用。
而且说自己的情况,本来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也不用再什么福利以及待遇方面和其他人起冲突。
也就导致对方根本没有可能胜过自己这个廉价优质的牛马。
毕竟对方有家室,有什么好事也是为自己尽力争取的,一旦争取那么必然会得罪很多人。
所以说即使李乾什么都没干对方也输了,要知道当时对方这厂里面干的就是最多的,也是最积极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句话是李乾对张三说的,之所以没对那个竞争者说,自然也是因为不太熟。
“乾哥,这刘五居然说你得位不正,他平日里说了你都让兄弟们忍着,可他居然对老板也是这样说的!刚才老板来检查,他就这么说,我一时没忍住……”
听到了这话后的李乾有一些发懵,他是真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吗?
“呵!谁不知道是你这家伙贿赂老板才得到这个管事的位置的,我说的有错吗?我干什么没你好?你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此时那个刘五其实也是一肚子的气,索性就一下子全部发泄了出来。
李乾此时都是沉默了,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平时都是那种摸鱼偷懒的样。
弄得再好弄得再快,也只不过是在规定的情况下合理的去偷懒,绝不多干一分一毫,也绝不少干。
而这个刘五这个是每天都费尽全力的去干,倒不是说干得有多快,只不过是干得很多。
不仅仅时间,也有数量。
而老板也向自己暗示过对方为什么没有拿到这个管事的位置,那便是对方当时的薪酬已经是工人里的最高了,如果成为管事之后只能是更高,所以综合考量之下自己更加合适了,因为自己即使现在成为了管事,也只用付出让刘五成为管事一半的薪酬。
所以老板又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