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渊简直要被金佑呈气笑。
你说他有礼貌吧,他一声不吭到梁毅臣家做饭,还不告诉他。
你说他没有礼貌吧,他又用真诚的目光向他问好,那么乖,还喊他主人。
此时的金佑呈还穿着蓝色的围裙,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就像个等着爱人回家的小煮夫,心甘情愿地为自已心爱的人洗衣做饭。
如果金佑呈此时去的是他家,帮他洗衣做饭,他或许是觉得惊喜。
可偏偏,金佑呈来的时候梁毅臣的家,替梁毅臣洗衣做饭。
他倒是不知道,金佑呈跟梁毅臣的关系这么好。
傅沉渊一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吃到金佑呈做的饭,他心底就涌动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燥郁感,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是嫉妒。
他冷眼看着金佑呈,“给我一个解释。”
而且他来男人家,居然没有提前跟他报备,这算什么?
他语气森冷,金佑呈站在原地,双脚就像灌铅了般,根本挪不动半分。
“我……”金佑呈此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怎么解释,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自已没有错。
他来这里是为了打工赚钱,听傅沉渊的语气,怎么好像他来这里做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金佑呈不理解,但也知道自已要尽快安抚好傅沉渊,“主人,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晚饭?”
见傅沉渊一动不动盯着自已,金佑呈心底惴惴不安,总感觉傅沉渊是个暴君,随时会跑过来撕碎他。
他大腿的伤口还疼着,实在不想再次被罚。
“你们关系挺好啊?”傅沉渊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甚至带了几分笑意,可金佑呈却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
果然,傅沉渊还是误会了。
金佑呈只好把自已做兼职的事说了出来,“梁毅臣是我的雇主,我帮他做饭,他给我工钱,主人,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金佑呈觉得自已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已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已,没必要和任何人交代清楚,只是他忘记了,现在他不是自由身,而是傅沉渊的狗。
“他给了你多少钱?”傅沉渊忽然开口。
金佑呈愣了下,开始计算,“一天做两顿饭,五百块。”
而且还包饭钱,金佑呈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高薪的工作,自然很满足,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五百块?”傅沉渊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原来五百块就可以让他帮自已洗衣做饭,要是给一千块呢?
金佑呈是不是还会帮忙暖床?
这么想着,傅沉渊的声音越发变得恶劣起来了,“你就这么缺钱?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那你现在就脱掉衣服,只穿着围裙,我就给你五万。”
蓝色的围裙显得金佑呈更加白了,只穿着围裙的金佑呈,肯定更加诱人,别有一番风味。
傅沉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响亮,震得金佑呈耳膜嗡嗡作响。
他脸涨得血色全无!
傅沉渊这句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他却能听出其中的羞辱。
傅沉渊在羞辱自已!
以为他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
原来在傅沉渊心目中,他是这样的人。
金佑呈攥紧手中的围裙,深吸一口气,“主人,你饿的话,我给你盛一碗……”
“汤”字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已经被傅沉渊打断,“嫌少?十万,只穿围裙。”
傅沉渊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懒地看着不远处的金佑呈,他看得出来,金佑呈在挣扎。
十万块,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小数目,可对于金佑呈这样的穷苦人家而言,他或许打一年的工都赚不到十万块。
现在他只需要脱掉衣服,穿着围裙就好,这么简单就能得到十万块,傅沉渊不知道金佑呈在犹豫什么。
但他很确定的是,金佑呈最后一定会答应自已。
所以他也不急。
空气中满是饭菜的香味,傅沉渊难得多了几分饥饿感。
他这人向来对食物的欲望不高,可闻到金佑呈做的饭菜香味,食欲和*欲都被唤醒了。
傅沉渊不止想吃金佑呈做的饭菜,也想把他本人吃掉。
金佑呈并不清楚傅沉渊心里的想法,他如今正处于矛盾的状态中。
傅沉渊给的十万块,实在是太过于诱人,只要他脱掉衣服,穿上围裙就好,简简单单,就能得到十万块。
可是……
他的自尊心让他不愿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是傅沉渊再加钱,让他做其他事呢?
那他就会一步一步出卖掉自已的尊严和身体。
金佑呈低垂着头,手紧紧地抓着围裙。
傅沉渊眯着眼,看着他倔强不肯屈服的模样,食欲更加旺盛了,他再次开口,“二十万。”
金佑呈手指微颤,这么多钱,他做梦都没敢想。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二十万就是你的。”
“主人——”金佑呈抬头看他。
傅沉渊伸手拿过茶杯喝水,似乎在压抑自已内心的渴望。
他现在特别兴奋,因为他看到金佑呈有了动作。
只见金佑呈咬牙,伸手将腰间的围裙扯下。
傅沉渊眯着眼,看着他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结实的胸膛,他的肤色极白。
上面还有他之前留下来的红痕,很是显眼,好看极了,傅沉渊用那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打量着金佑呈。
当金佑呈换上围裙后,一阵热浪扑来,傅沉渊喉咙滑动着,差点控制不住冲上去抱住他。
可是他克制住了。
金佑呈的确被吓着了,他不懂为什么傅沉渊一副恨不能吞了自已的样子,他刚才脱掉围裙的时候,心脏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浑身僵硬麻木。
被傅沉渊这样的目光盯着,金佑呈很不习惯,他捏着围裙的边,“主人,可以了吗?”
他已经换上围裙了,傅沉渊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给他二十万?
“嗯。”傅沉渊收敛心神,随后朝金佑呈勾了勾手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