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自已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仿佛随时就要失去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要把金佑呈锁起来才安心的想法。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一片黑暗中,金佑呈被傅沉渊放在了床上。
床很柔软,可金佑呈全程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一分。
他的身体陷进去,就像是溺水般,胸腔内充斥着窒息的感觉。
“沉哥……”他刚想说话,就感觉到傅沉渊俯身靠近。
傅沉渊身材高大,与他距离极近,强烈的压迫感,让他脑袋瞬间炸裂,浑身汗毛竖起,整个身子僵得宛若木雕泥塑。
傅沉渊的呼吸喷洒在脸侧,带着些微的烫热,却比冬日的雪山寒风更刺骨。
傅沉渊的手指落在的脚踝处,随后把他固定在床上。
这么一来,金佑呈不仅手动不了了,就连脚,也都被困住。
傅沉渊这是打算囚禁他?
奈何房间太过于黑暗,金佑呈根本看不清傅沉渊的动作,他抬脚踢腿,可是根本使不上劲儿。
“沉哥,我——”
“不要说话。”傅沉渊突然吻了过来,他吻得粗暴狂野,不像是吻,反而像是撕咬,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
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身子紧张得颤栗,身子僵硬。
傅沉渊这个人素来霸道,他想做什么,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拒绝,包括金佑呈,这个世上没人能阻止他做某个决定。
他吻得凶狠,金佑呈根本喘不过气,只觉得喉咙被人扼住一般,呼吸艰难。
良久,傅沉渊才松开他,他身子仍旧被束缚着,不能动弹,只能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金佑呈觉得今晚真的死定了,这样的傅沉渊太可怕,可能真的会弄死他,因为傅沉渊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像是蛰伏的兽类,稍有异动,就会扑过来撕扯你的喉咙。
“沉哥……”他声音嘶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我真的……”
他的嗓子好似被砂砾摩擦碾磨过,沙沙的,有种破败的感觉,说话都费尽全力,声音细若蚊蝇。
傅沉渊居高临下,低垂着眉眼看他,他眸子深邃黝黯,就如同藏匿在黑暗中的猎豹,盯着自已的猎物。
金佑呈害怕得浑身发抖,“沉哥,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不想被关起来,他不想失去自由。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傅沉渊盯着他问,声音嘶哑,“是不是把你关起来,就没人惦记你了,嗯?”
“沉哥——”金佑呈瞳孔剧烈收缩,他的预想成真了,他不要。
金佑呈拼命摇头。
傅沉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手掌冰冷,却坚持将他推入深渊。
“不要……”金佑呈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别这样!我错了!沉哥,我真的错了,以后我照片也不怕了,也不去兼职了,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一想到他被傅沉渊囚禁起来,金佑呈就怕得要命,无论是不是他的错,他都认错。
他以后看到何礼望,就转身走人,绝对不跟他多说一句话,也不会再跟其他男人说话。
不拍照片了,他立马就把那个爆了的视频删除,只要傅沉渊能放过他。
他不想被关起来。
傅沉渊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已。
“金佑呈……”傅沉岐的手指缓慢摩挲着他的唇瓣,“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
“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你是我的小狗,不听话的小狗,只有拴起来,才会让主人放心。”
傅沉渊不知道自已有多么生气,他甚至开始失控。
心里头一直有个声音,只要他把金佑呈关起来锁起来,就不会有人能抢到他。
金佑呈是他的小狗,是他一个人的小狗,谁都抢不走,哪怕是何礼望也不行,他要占据所有属于他的位置,谁也别妄图染指。
金佑呈被他桎梏在怀里,身子贴合着他,双手被绑在背后,他此刻就像个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沉哥,求求你。”
金佑呈眼睛通红,他也不傻,知道自已此时应该顺着傅沉渊,只要他能放自已出去。
他真的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招惹了傅沉渊。
傅沉渊不说话,只通过行为来宣泄自已的怒火。
他的怒火太多,几乎要把金佑呈烧死。
傅沉渊俯身过去,他的手指贴着金佑呈的耳朵,轻轻摩挲,他能感觉到耳后皮肤传来一阵电流。
可他完全动不了,傅沉渊像是故意折磨他一样。
这个夜晚,金佑呈只希望快点过去。
他太傻了,之前怕傅沉渊生气,所以即便傅沉渊不在家,他也会穿着傅沉渊给他准备的睡衣。
因为傅沉渊这人喜怒无常,有时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他如果做得不合傅沉渊心意,就会惹他生气。
可是他忘了,即便他再怎么记住傅沉渊的话,再怎么做到最好,傅沉渊该生气还是生气。
因为他的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
而且金佑呈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傅沉渊还直接把他囚禁起来了,他当时太傻,居然真的只穿着傅沉渊给他的上衣。
此时,只穿上衣的他倒是便宜了傅沉渊。